那些金鹏族的年轻人相当清醒。
在光幕之内,拍卖品的价格并不清楚,因此莫城主拥有相当大的选择权。
金鹏大长老的怒气微微收敛了几分,活了相当悠久岁月的他自然老谋深算,这点事倒难不住他。
“很简单……只要我公开自己的价格,在质问那个获得令牌的人,我就不信在我的压迫下他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出价。”
“而如果对方的真实出价远比我低,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城主自然要身败名裂。”
金鹏族同样不知道莫城主的身份,但这样一位无根无萍的强者自然不会让他们忌惮。
毕竟金鹏一族的背后是凤族,那个强大无比,足以让任何人窒息的霸主!有这样的种族做背书,金鹏一族自然无比放纵,金鹏族人们体内拥有相当充裕的凤族血脉。
甚至直到如今,金鹏族的族长夫人,依旧是凤族嫁过来的女子。
“明白了,所以到时候我们最后出价,我不信还有人能竞争过我们金鹏一族。”
那些年轻人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这块令牌也是属于他们的,若是不能获得那他们四人中可就要少上一位圣物的持有者。
而随着最后一位胆敢出价的强者走出光幕,场中逐渐安静了下来,那位莫城主环顾四周,用凝重的眼神开口道。
“还有没有人要出价,若是没有的话……”“让老夫来,你们难道都无视了老夫吗。”
那位金鹏大长老立刻起身,一股飞扬跋扈的气势覆盖全场,一些实力较弱的参与者甚至直接晕厥过去。
地仙境界的强悍异兽的血脉威压,足以让人窒息。
下一秒却有一股柔和之力传遍全场,金鹏长老的威压即刻消失不见,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台上的莫城主。
“金宇,你若是在这样嚣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出拍卖场。”
莫城主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里充斥着难掩的怒火。
“哈哈,莫城主不要计较,我只是随便的威压释放,只是他们太弱了,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老夫的面前罢了。”
金鹏很干脆的来到光幕之前,将手中的物品托起。
“看好吧各位,这是我的出价,一颗货真价实的地品丹药。”
“地品丹药?
地仙境界的药师炼制成的丹药?”
叶苍天同样震惊不已,地仙级别法器的价值的确要超过地品丹药,问题是就算超过也不会超出太多。
更重要的是莫城主手中的只是一方令牌,不是真正的地仙级别的法器,即便他们口中的圣物能堪比地仙法器,但令牌只是给了一个获得的机会罢了。
真正能否从远古圣物宝库中获得一道来自于古兽域强者传承下来的圣物还要看持有者的运气,难道这金鹏长老就如此自信一定能拿到足够价值的圣物?
场中所有人都轻轻咽了咽口水,金鹏长老的出价格太过张扬,居然当场公开。
而莫城主也浑身是汗。
他的确想过排除金鹏长老的出价直接选择别人,但他没想到金鹏长老会直接将自己的物品公之于众。
金鹏族的确财大气粗,场中的出价无人能高过于他,自己若是轻易将令牌交予别人绝对会引人诟病,彭城的威信或许会毁于一旦。
但若真的给了金鹏大长老莫城主同样极不放心,金鹏族可不是什么好人,那群唯利是图的家伙若不是有能挣回一颗地品丹药的本事,是绝不会付出这样的代价的。
如果对方真的有必定获得一个或者更多顶级圣物的办法,那这彭城独有的福利或许日后便会烟消云散,更重要的是手拿令牌的人便会人人自危,他们绝对会担心金鹏族人是否会围剿令牌的拥有者。
不过只有在包厢中的叶苍天看得出那位莫城主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怜悯之意。
“他在怜悯谁?
那位金鹏族大长老?”
叶苍天疑惑不解,他愈发的觉得莫城主神秘起来。
而在展现出自己的藏品后金鹏大长老转头望着莫城主毫不犹豫的补充。
“我猜全场没人能出价超过这颗地品丹药吧,因此不出意外的话这令牌就是我的了。”
他转头看向莫城主,眼中露出嘲讽的笑容。
“所以将令牌给我吧,以后这就是我的东西。”
全场鸦雀无声,的确如金鹏大长老所言,论财大气粗还没人能超过一个顶级种族。
而就在莫城主叹了口气毅然决然的决定将令牌交予对方的时候,上方的包厢中忽然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还请等等,我还有出价的资格。”
这一声喊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从包厢中跳出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身体笔直如枪。
不过在其毫不掩饰的气息之下,无数人直接皱起了眉头。
“人类?”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出现在南方域,兽族四大地域,只有南方域与人类没有任何接触。”
“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出现在兽族的南方域?”
这些兽族强者几乎炸毛。
“安静!”
莫城主的喊声传遍全场,即刻众人的议论声停滞了下来。
对方用柔和的眼神望着叶苍天,他没想到金鹏大长老出价后居然是个人类跳出来维护彭城的尊严。
这个年轻人能走到兽域的南方,想必有其自信,莫城主感应不出对方的实力,大概是有强者设下的保护。
既然如此这位年轻强者的出价说不定会让人耳目一新。
“人类……哼,我猜他就是个捣乱的。”
金鹏大长老冷哼一声,急不可耐的阻止道。
“看他的样子如此年轻,想必无论是实力还是底蕴都不强,有什么资格跳出来和我们这些老一辈强者竞拍。”
“也就这里是彭城,如果在我们金鹏族,一个人类敢跳出来早就被分尸。”
金鹏大长老已经尽可能的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凶性,金鹏族极度仇视人类,这是流淌在血脉中的厌烦。
“不要紧张,金鹏大长老,先听听这位年轻的小哥究竟要拿什么来竞拍我手中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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