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这鬼病再也拖不下去了,一直以来对我的康复最有信心的妈妈都放弃了,他们哭着为我准备后事,然后......
【信仰游戏】就降临了。”
“......”
“所以你就能猜到我为什么选了【繁荣】,又为什么会感谢祂,因为,祂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在那间命途的起点里有三个信物,【繁荣】的绿枝,【腐朽】的匕首,以及【命运】的骰子。
当我知道那绿枝能让我恢复如初的时候,我甚至都没多看其他两样东西一眼。”
红霖自嘲的笑笑,转头看向一旁的程实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信命了吗,我的前半生,便是好运的明证。
所以我才跟你说我不怕死,因为每当我走到地狱门前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手把我推回来。
最开始是陈教授,后来是陶怡,现在是你,程实。”
程实思绪翻腾大受震撼,他心想可能这才是【命运】赐下那枚骰子的原因,因为祂早在命途起点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位被【好运】眷顾的可怜人。
原来真的有【命运】的眷儿啊,红霖也不是被自己忽悠傻的,她确实本就信命。
倒是自己,占了【好运】的便宜。
“我原本并不疯狂,因为我觉得我得为他们活着,但现在遇上了你,见识了命定之人,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的好运不应成为我的后手,而应是我的武器。
所以,如果有可能,为什么不呢,至少站在那个高度上,我可以更好的保护我的朋友。
代行【繁荣】的权柄,不就能更好的让我的朋友永远【繁荣】下去吗?”
程实笑了,他笑的开心,甚至鼓起了掌,而在鼓掌的同时他便激活了那枚【忆海浮梦】,将蕈足人和神使的故事写进了希望之洲的历史之中。
看着程实如有操作,红霖突然问了一句。
“我们会死吗?”
这个问题问的沉重,因为这次可不是什么【秩序】残页能解决的问题了,这场赌局,一定要梭哈,而且是毫无退路的梭哈。
这次程实真拿不定准儿了,但至少在恩主的庇佑下,哪怕死,应该不会死的太惨。
于是他“坚定”的点了点头:“不会,一定不会。”
...
(D杯两章6400!)
【繁荣神荫】之下合作敲定,树冠海之上的神战也有了结局。
【繁荣】败了,祂被【混乱】影响,被【命运】束缚,被【痴愚】中伤,最后被【真理】禁锢。
在这场凡人不得见的神战中,祂越战越弱,却始终不曾有帮手出现,于是孤立无援的【繁荣】在神战的末尾直接放弃了挣扎,认命般的被【真理】封印在了祂的国度之中。
冗余的宇宙规律和繁复的世界真谛化作洗涤神性的锁链,一条条穿透【繁荣】的神躯,将祂绑死在了【真理】为之砌筑的本质高塔上。
从此,祂不再是【生命】的高潮、心神的丰茂,而是【文明】的囚徒、委顿的奴隶。
依照【公约】规定,当签订【公约】的其中一位【祂】因受困而不得自由的时候,其令使拥有继承真神权柄的权力。
于是当【真理】获得了意料中的胜利时,祂在树冠海上当着诸神的面,用【真理】的手段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荒芜行者】厄浦斯卡的血脉抽出,嵌入在了自己体内。
生命、生物、遗传、嫁接......每一项都是祂的拿手好戏,所以厄浦斯卡死了,不,应该说狄泽尔死了,祂只剩下了那个被封印在【疮痍之赐】中的灵魂,而祂的躯体,或者说祂的身份,已经被【真理】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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