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苏清雅用清水净了把脸,没有了脂粉掩盖,她苍白的略显憔悴的小脸上黯淡无色。
刚离开洗手间,她身子便被一只咸猪手给扣住了,惊恐的挣扎,转身才发现突袭她的男人是谁。
郁董!
苏清雅脸色瞬间难看了,她推开后,转身就想逃。
“小贱人,挺有心计,那晚的事儿,是你在背后捣鬼吧。让我睡了你妹妹,害的我被苏世勋逼迫多付出了一千多万!最近正想找你算账呢,没想到今天送上了门。”
郁董喝的有些多,浑身透着恶心人的酒气,那张饱思淫.欲的脸上,布满了阴戾之色。
不过,恨归恨,想到今晚能将这泥鳅般滑溜的小贱人压床上好好收拾,郁董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脸上的恨意被快意遮掩了不少。
“走开。”苏清雅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小贱人,怕丢人了?要不然我给你大声宣传宣传,你的光荣事迹?”郁董故意拉高了嗓门:“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大小姐,因错失致人死亡被判三年刑期,从牢里放出来缺钱缺到了爬男人床。怎么?脱了衣服一口一个郁董叫的殷切,穿上了衣服就装清高了?”
郁董一番话,引来了周围人的眸光。
一时间,或是奚落,或是讥嘲,或是鄙夷。众人本也就闲着,如今出了好戏,自然兴致盎然的围观了起来!
苏清雅的脸色白了白,指甲紧紧地扣着手掌心,事到如今,她想要低调的离开也是不成了。
甚至,她已经感受到了,某个角落里,一道阴厉厉的眸光,落到了她的后脑勺上!
“薄先生,该不会是我眼花了,那套衣服不是”何雅又仔细瞅了瞅,确定无误后,顿时脸上表情五彩缤纷。
自己着重金定制的礼服,被盗走了,而那个贼胆包天的小偷,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
作为薄煜铭固定应酬女伴,她很自然的是吸引目光的焦点!今日她却成了一则笑话,满场的名媛贵妇,唯独就她穿的如此寒酸!
顿时,她战斗力十足的冲入人群:“这位苏小姐,不愧是牢里镀金过的,除了爬学了一手爬男人床的好本事,顺手牵羊,鸡鸣狗盗之事更是没少干。你身上那套施华洛世奇水钻打造的衣裙,是偷来的吧?”
何雅的话,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谁也没想到,这场戏还能持续升温。
而作为被抨击的主角,苏清雅淡然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何小姐,放心,你的衣服我今天就替你从她身上扒下来。苏清雅,你不是贪钱么?今晚把我给伺候好了,明天多赏点给你。”
郁董笑的一脸猥琐,他灌了一大口酒,疾步走到她身边,粗粝的大手环住她的腰。
苏清雅到底还是个女人,她可以算计,可以使手段,唯独在武力上,弱势!况且,她今日穿着抹胸裙,稍有不慎便有走光的风险。
她脸色柒白,众人的窃窃私语声,就如一根根尖细的针,戳的她千疮百孔,却又无处辩驳。
狼狈的,她的脚步细碎又仓促,想要逃,却被男人连拖带拽的往外拉。
“放开我”苏清雅大惊失色,仓皇无措。
郁董喜欢‘欣赏’猫捉弄老鼠时,对方手足无措狼狈时的模样,此刻,苏清雅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报复心,戏谑的想要更进一步时,宴会场的灯突然闪了闪
倏然,众人眼前一片漆黑,一声枪响突兀的响起后,灯架‘哐当’落地的巨响声!
“啊”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
苏清雅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心都颤了,她恐慌的蹬掉了高跟鞋,夺命狂奔。身后,脚步声仿佛如影随形,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地上,众人撞碎的玻璃渣刺入她的脚心。
痛!
她细嫩的双足沾满了血,踉跄要跌倒时,一双温热的手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腰。她睁大了眼,细碎的尖叫声冒出嗓子时,男人冷冽的声儿响起:“闭嘴!”
薄煜铭!
她反应过来时,宴会厅恢复了光亮。人群骚动停了下来,下一刻,众人惊诧惶恐的眸光落到了宴会厅正中心的巨型灯架下。
郁董被压在底下哀嚎着,只见他的那双腿被铁架压的变了形,血肉模糊中,他脸色柒白瞳孔涣散的惨叫着。
鲜血淋漓的场面,让苏清雅的心脏都快炸了。
警车,救护车,响彻。原本寂寥的黑夜热闹了起来,所有人心有余悸,头皮发麻,若刚才灯架砸到了自己脑袋顶,会不会一命呜呼?
苏清雅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她赤着脚想要离开时,薄煜铭低沉沙哑的声儿钻入耳蜗:“去车上等我。”
薄煜铭没有即刻离开,自然是要收拾残局,晋城,闹出枪击事件,现场监控若不清理干净,保不齐牵扯的多!
凉柏藴,军政三代,难得的出一次军务,便查到了自己兄弟的头上。
红外线拍摄的摄像画面里,薄煜铭身手矫捷的越过几米高的酒架,利落的从裤腰里掏出手枪,枪法如行云流水,即便黑暗中,亦是准确无误的将灯架打断。
而,这一切可笑的行为,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凉柏藴说什么都不敢相信,睿智理智如薄煜铭也会有冲冠一怒的时候!而,这么多年,想不到再次见到薄煜铭如神技般的枪法,会在此等场景下。
“苏清雅,那日你问我,我还曾想清冷如薄煜铭什么时候那么八卦。”凉柏藴将视频关了,随手丢给了他:“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干净的,你最好早点抽身,别到时候惹一身骚。”
薄煜铭毁掉了手里视频原件,开口:“她的确是个不安于室的,可,这样的干起来才更有味儿不是么?”
“这晋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找个劣迹斑斑的?你想用她恶心谁呢?今天这事,兄弟替你抗下了,不然上头那些老家伙来烦你,不过苏清雅那女人,你早点撇清关系。”
正儿八经穿着军装的男人,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威严与肃重。
劝诫完自个儿好兄弟,他便忙着收拾残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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