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当时一直说不要不感兴趣,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些期待?
傅斯寒脚步定定的站住,不显情绪的看着她,“天冷了,先跟我回去吧。”
海城的昼夜温差一向大的离谱。
他不说还好,说完温晚竟真的感到丝丝冷意迎面吹来。
没必要跟身体过不去,温晚心想。
哪知才刚抬起脚便不慎踩到泥泞,温晚打了个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
“温晚!”
“姐!”
几个人都是悚然一惊,温晚狂乱之余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
所幸傅斯寒动作快,大步迈了过来直接将人扶住,温晚一下收势不及,撞到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样?”傅斯寒沉了脸。
问温晚这个问题时,他的眼神却不带任何温度的扫向了温墨。
温墨装作没看到,镇定如常的上前一步,“姐,你没事吧?”
温晚此刻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如果不是傅斯寒及时扶住她,她这一跤摔下去,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她松开屏住的呼吸,才摇了摇头,“我没事…还好是有惊无险。”
温墨盯着她苍白的面容,“你出汗了,当心着凉,我把我的衣服给你披着吧。”
说着,他将手里的水壶放下,准备脱自己的外套。
傅斯寒脚步一错直接挡在了温晚身前,沉凝道,“不必了,她身边有我。”
他眼底暗涌的肃杀之气,令温墨有一瞬间的僵硬。
温晚听了以后不由皱眉,她小声道,“你跟我弟弟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吃火药了?”
傅斯寒根本没有理会她这句话,而是将外套脱下裹在了温晚身上,之后一弯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温晚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嗓音,“你干嘛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温墨还在一旁看着,这男人青天白日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傅斯寒抱着她不由分说的走出小花园,十分干脆的回道,“走平地也能摔跤的人,我信不过你。”
无端被揶揄了一通,温晚羞愤不已,半晌,她也只能苍白的反驳,“刚才那是个意外…”
不管意不意外,傅斯寒都不可能会放下她,这霸道又蛮横的行径,就像是故意在别人面前宣誓着温晚的所有权。
温墨跟在两个人身后,看着这一幕,眸光彻底堕入了黑暗。
回到室内以后,检查温晚的脚腕各处都没有什么问题,傅斯寒才将人放了下来。
“以后自己出去身边记得时刻带个佣人。”傅斯寒严肃的交代。
毕竟是她自己失误在先,温晚虽然无奈,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眼神一转瞥见傅斯寒敞开的领口处,有一小块脏污,温晚不由得愣了一下,“你衣服怎么脏了?”
傅斯寒闻言,眸色深了深,“兴许是不经意蹭到的。”
温晚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话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透。
温墨此时也跟在佣人身后走了进来,见温晚没有什么事,便开口,“姐,既然姐夫已经回来了,那我今天先走了?改天我再过来看你。”
温晚诧异,“怎么这么着急走,连晚饭也不留下来吃??”
温墨瞥了一眼沉着脸色的傅斯寒,识趣的开口,“不了,我同学约了我一起。”
之后也不等温晚挽留,直接就转身走了。
温墨离开以后,温晚才忍不住瞪向傅斯寒,“你今天干嘛一直对温墨沉着个脸,他好不容易才来看我一次,结果就被你这么挤兑走了。”
傅斯寒狠狠皱眉,蹲下身来帮温晚重新穿上鞋袜,但却没有否认温晚的指责,“你以后单独见他的时候,能不能防备着点。”
温晚很是不理解傅斯寒对温墨这么大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他是我弟弟,我为什么要防备着他?”
傅斯寒沉了一口气,抬起头静静与她对视几秒,才抿起了唇,“你是把他当弟弟,但某些人却未必把你当姐姐。”
温晚面容一滞,像是无法理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傅斯寒不像是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种话的人,迟疑道,“你是不是怀疑他和谢兰芝她们是一样的?”顿了一下,她又自顾自的解释,“不会的,温墨不是那种人,他是真心待人好。”
听着温晚此刻略显天真的言论,傅斯寒不禁压了压眉心,“你觉得是就是吧,总之别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话音落下时,傅斯寒才忍不住回想起方才在小花园的一幕。
温晚摔倒时,温墨明明就在她身边,那个时候,他大可以将水壶随手丢在一旁转而去扶温晚。
可是那样要紧的关头,他却只是在一旁漠然的看着,神情竟像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温墨不想让温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傅斯寒相信这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一想起温晚对温墨几乎不存在的防备心,傅斯寒身侧拳头就忍不住捏紧。
温晚说了很多的话,见傅斯寒一脸阴云密布,全然没有反应,才恍惚意识到傅斯寒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你…到底怎么了?”温晚觉得怪异极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没告诉我?”
傅斯寒迅速的回神,面色有一刻的松缓,“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在今天提这些令人烦心的事。
他起身将人抱起,旧事重提,“我早上说过了,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温晚一愣,心里的期待卷土重来,“…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傅斯寒眼眸舒展开,“本来是打算挑一歌有意义的日子送给你,可是我现在等不及了。”
温晚被他郑重其事的说法,惹得心里一阵乱跳,“到底是什么啊?”
傅斯寒箍着她,眼睛定定盯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傅太太早上的时候不是还说不感兴趣?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期待?”
被他一眼戳穿,温晚脸色红了红,“我只是好奇!谁被你这么卖关子吊胃口会不好奇?”
傅斯寒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慌的时候,都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温晚脸红更甚,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还给不给我看?不给我看我就走了。”
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等的就是现在,傅斯寒又怎么可能将她放走?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取出戒指盒,交到了温晚跟前。
温晚看着掌心里系着绸缎的盒子,蓦然愣住,心里似有所感,“…这是什么啊…”
傅斯寒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温晚一瞬就觉得手上的盒子负有千斤重。
她抿住唇,在傅斯寒的注视下,一点点拆开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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