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切？”负责切石的师傅对这块料子一样没信心，没精打采的问我。
“在这儿和这儿擦擦，都出绿就开窗。”
“啊？这可是照满料的切法！”解石师傅喊道。
“照我说的做。”我信心满满。
“真的假的？搞的跟真的似的......” 有人不屑。
“这才两万的料子，至于这么折腾嘛，全解开得多长时间？耽误大家......”
“可难说！这位是玉器市场一条街鼎鼎大名的小陈师傅，眼光独的很......”终于有人认出了我。
打磨机飞速旋转，阵阵石屑飞溅四处。师傅终于停刀，将料子过了一下水，再用喷雾器清理掉表面的碎石屑。磨破的皮壳下，灰绿色的翡翠露了出来。
“哇靠！还真是满料！”
“难怪啊，是高人。这要是中间切开，涨也涨不多，料子算废了。”
“可惜不是阳绿，阳绿满料可就值大钱了。”
我接过料子，把高功率手电筒打开，顶在料子截面上，强光下，翡翠几乎是透明的，和我宝瞳天眼观察出的通透感完全一致。
“高冰种！大涨了，现在就看另一面了。”
“嗯，要是满料高冰种，这个水头，就算是晴水料也发了！”
解石师傅听着众人的话，劲头也上来了，勤快的开磨另一面，蘸了水喷开，果然又是满料，这一块砖头大小的晴水翡翠，除了外面薄薄一层皮壳，居然全是高冰料。
“六十万给我吧！”
“我七十万！”
“八十万！”
“八十五万！”......
这个叫声一出，全场立刻安静了很多。出家人是平洲最有名的玉器行“古意行”的老板刘万霖。刘万霖财大气粗，他一出价，立刻镇住了大多数人。
我皱起了眉头，这次是公费公买，应该是为造假而专门进的加工原料。像这样被人大幅加价是最令人挠头的。
不卖吧可惜了。这价格你造的假货也未必卖得出来。若是卖呢，卖呢钱怎么算，归谁？未免又破坏了堂口的规矩。
我转头找胡悦瑾，却发现她已经回到座位和吴玲玲坐到了一起，见到我的目光扫过去，立刻有意无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我立刻若有所思的拿出手机来看了下，刚才因为专注于解石，加上周围环境比较杂乱，没有听到信息的声音，现在发现刚刚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看了看，是胡悦瑾发给我的，内容是：“如果价格合算就卖掉，卖的钱回去再说，还是以买料子做原料为主，但也不必拘泥于小节。”
有了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时加价已经到了九十万，刘万霖脸色铁青，瞪着一个人，咬牙道：“一百万！”
那人被他瞪的发毛，终于放弃了竞价。
“一百万成交！陈先生若是同意就现场交割。”主持人说到。
我点了点头，同刘万霖交割了钱货。
一时间场内人声鼎沸，气氛慢慢达到了高潮，毕竟这种瞬间大涨五十倍的活戏码，一个人一生中也看不到几次。
众人的情绪都高涨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个旗袍美女各托一个装着高档红酒的高脚杯走过来，递给我和刘万霖。我们俩互敬致意。现场气氛无比融洽。
接下来的赌石拍卖继续进行。第三块赌石的个头不小，怕不是有百十斤重，形状是椭圆形的橄榄球模样。”
我开启了宝瞳看了，这块大石头里大部分是普通石头，只有内里有那么一小块是翡翠，而且冰种一般。水头还行，但是达不到冰种程度。
这样就不划算了，就算解到最后，完整的挖出那一小块玉料，也就值个万把块钱，打的东西也大不了。一个搞不好还就切废了。
最要命的是，像这种大石头，一向都卖的很高。最终价可能都会高于那小块翡翠的价值。
我干脆放弃了这块石头。最后它被人五十万买走，切了无数刀，最后终于切到那块翠的时候，又切断了尾部。结果等于一文不值。买石人眼泪都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块石头都不怎样，要不是最终都出了个成本价，简直就破坏掉了我刚才给大家带来的惊喜。
直到第七块赌石，我才再次出手，拿下了一块六万块的蟒带，虽然窗口开出了阳绿，但是因为有咎，没人敢接手。这正是我和胡悦瑾想要的结果。
如果每块都大涨被买走，就进不成自家造假用的料子了。
我抓住机会，前后又出手了六七次，都是外表普通但是开窗表现还不错的料子。最适合做造假石料的外皮。
由于后来我进的料子大半过于平庸，人们也就渐渐放低了对我的期待。
直到拍卖会结束，我花了八十七万，为“西贝堂”一共买了十一块用来造假做底盘的料子。回去的时候胡悦瑾和我商量了分赃的办法。
把那块卖了一百万的料子以5:4:1的方式瓜分，胡悦瑾拿五成，我拿四成，为了堵上吴玲玲的嘴，她也分到了一成，也就是十万块。
虽然成功获得信任，也买进了不少造假专用的石料，但是胡大师却因为有了新任务而去了外地，我的学习技艺的大业只好再次推迟。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老戚帮我找到了一家急着出兑的饭店。还是一家颇有名气的连锁中餐“馥芳斋”。
“什么！连锁店？不用吧，我自己出钱，还要听他们的管不成？”
“听他做什么？合作协议我看了，并没有什么强制性要求，你们合作得来就合作，不合适的话你想退就退，没什么限制的。”老戚给我解释。
“你要是想盘这个店，优点就是连锁加盟费已交，你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随时脱身就走，没有什么违约责任，另一个就是缺点，对方的要求是先留用他的所有工作人员，当然只是权宜之计，你要是实在用不来那些人你完全可以推倒重来，再重新活一次。”
“嗯。要是这样的话倒还可以考虑。”我仔细想了想，终于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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