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啐了他一口,“我家房子就是一晚两百万,谁让你住一个星期,哪来的回哪去。”
沈敬岩嘿嘿笑,“那我先欠着行吗,我给你写欠条,现在生意难做啊,资产大幅度缩水啊,二百万太多了,看在我们这么熟悉的份上,今晚给打个折吧,不打八折好歹也打个九五折吧。”
“你怎么不让我跳楼大甩卖?”
“甩卖就甩卖,那就两百块吧,跳楼就算了。”
罗依依两只手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沈敬岩拽着她两只胳膊,一把搂过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没钱啊,怎么办,要不我卖肾给你吧,一晚上两万,连续卖二百夜,抵二百万房租行不行?”
罗依依耳根都红了,“你,这是流氓逻辑。”
沈敬岩吻她的脸,“什么?六毛?六毛就六毛吧,那要多久才能睡够两百万?我会腰疼的。”
罗依依觉得自己跟这只流氓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对话了,她整张脸热热的,他的温度像火似的在烤着她,“你能不能起来?”
沈敬岩的薄唇磨着她的脸,“你还跟不跟我要房租?”
“当然要。”
“那我不干点入室强上的事都对不起我的两百万。”
罗依依吓得声音紧绷,“不,不要了。”
沈敬岩轻笑声,满足的看着她,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不会碰她的,在一切结束之前绝对不会碰她。
就让她这样害怕也挺好玩的,他就喜欢看她吓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沈敬岩放开她,搂着她,平躺在她身边,在橘色的台灯光亮下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我来之前是不是在想我?”
罗依依扪心自问,她有想他吗?她也不知道,就是失眠了,就是睡不着,就是……脑子里抽疯似的在回忆着以往他每次进来的样子。
“没有。”她果断的回答。
沈敬岩似乎在自说自话,“我想你,很想,本来不想打扰你睡觉的,可是忍不住了,如果能天天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罗依依不回应他,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在情感上发展下去,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直都是他在做主导,她被迫接受。
沈敬岩又说:“今天的事唐雨嘉跟我说了,你做的很好,不用管她想做什么,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只要不揭穿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罗依依的头不自觉得往他那边靠了靠,反应过来后,又挪回来,沈敬岩轻笑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你要是再主动点多好,放心,我没定力的,绝对不会拒绝你的。”
“想得美。”
“不让做想想总可以吧。”
罗依依脸色爆红,“神经病,关灯,我要睡觉了,明天还约了两个客户。”
沈敬岩的手指轻轻点着她的肩膀,“你睡吧。”
罗依依索性一咕噜爬起来,“你抱着我真的睡不着,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沈敬岩暧昧的笑,“你想换什么姿势?前面的?后面的?还是……”
罗依依两只手攥起拳头就打他,“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沈敬岩咯咯地笑着,“我也没别的意思呀,你想让我睡|你前面,还是睡|你后面,还是睡|你……”
罗依依去捂他的嘴,沈敬岩握住他的手,说出最后两个字,“身上?”
沈敬岩回过味来,也觉得自己的话太露骨了,他本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平添了几分儿童不宜的味道,笑的更暧昧更猥琐了。
罗依依抬脚踢他,“你这只臭流氓,我就知道你嘴里没好话,你最不是东西,以前就这样,现在又这样。”
沈敬岩皱眉,大呼冤枉,“以前怎样?以前是合法入室,现在是非法入室?”
罗依依低头,狠狠的照着他的胸口咬了下去,沈敬岩双手一摊,语气平静,仿佛她在给他挠痒痒,“你咬吧,咬的不过瘾我脱了衣服让你咬,别咬脖子、脸、手这些唐雨嘉能看到的地方就行。”
罗依依成功被他逗笑了,舔了舔嘴唇,“说的好像我跟你偷情似的。”
“哪有,我们现在都是单身。”
罗依依躺下盖被子,整个过程几秒完成,开始假装打呼噜,沈敬岩知道很晚了,也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像哄孩子似的。
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睡的很香。
黑暗中,沈敬岩的嘴角都抑制不住的翘起来,今天真是让人欢喜,罗依依主动抱了他,未来的路上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了,他们之间的坚冰似乎已经融化了。
真好,幸福指日可待。
天快亮时,沈敬岩依依不舍的离开,在黑暗中吻着那个小女人的嘴唇,脸颊,手指,恨不能将她吃进肚子里,塞进衣兜里,可以随时带在身边。
过了两天,克洛斯到了青城,远离了加国,在异国他乡,亚伦更加觉得愧对克洛斯,除了他也听从教父的命令,但是多年来也是实打实的为克洛斯工作的。
克洛斯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是非常信任他的,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几乎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他们都有共同的经历,都被教父扣押了最亲的人,按理说,他们是应该有共同的痛苦的。
酒店内,克洛斯看着亚伦,亚伦看着克洛斯,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他们都能读懂的东西。
久久的沉默后,终于还是亚伦先开口了,“先生,对不起,克雷蒂还是一个堂主的时候,就扣押了我,让我帮他做事,后来他升任了绿长老,再后来,我就被他派到了您的身边,我对天发誓,很多他不问的事情,我都没有说过的,可是小姐那件事,我终究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先生您惩罚我吧。”
克洛斯的确想杀了他,当他带着唐雨嘉出现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枪毙了他,只是碍于妹妹在他们手里,他无法那样做。
克洛斯复杂的目光里裹挟着足以穿透时光的恨意,手掌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做出“杀人”的手势。
亚伦如影随形的跟随在克洛斯身边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他低了头,“先生,恐怕……”
要杀教父不是那么容易的,克洛斯虽然也恨亚伦,但是更恨教父那个始作俑者,冷静下来的他也懂得一致抗敌的道理,“你家什么人在冥夜党手里?”
亚伦垂眸,“是我的哥哥,真的克洛斯。”
克洛斯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哥哥?他不是去世了吗?”
“没有,是教父骗您的。”亚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二十年了,这些话他无从诉说,“教父绑架我的时候,我七岁,他用我的全家来威胁我,所以我帮他做事,后来,他又需要您了,就把我哥哥抓起来了,让我来辅助并监视您,否则,我哥哥就有生命危险,我的家族,也……”
克洛斯关注的是最实际的问题,“你哥哥在哪里?真的克洛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亚伦摇头,“我已经找过很久了,不知道在哪里。”
克洛斯靠着椅背,目光思索,“其实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有没有可能把你哥哥藏在了关押我母亲的附近,或者是基地?”
亚伦摇头,眸光痛楚,“先生,那些地方我都探查过的,没有。”
“有没有可能……”死掉了?
亚伦的声音更加低沉,“先生,我不知道,我无法确定。”
克洛斯阴冷的笑了,“克雷蒂才是我们的榜样,他妈的沈敬岩天天追着我要罗一默的视频,我去哪里找他的儿子?我们都不如他手段高明。”
“先生,是您面对的对手太强大了。”
克洛斯自嘲道,“不是他强大,是我太弱小,我们本来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
亚伦帮他分析,“罗一默失踪了这么久,据我们的消息,沈敬岩和罗依依现在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如果是敌对帮派或者敌对党劫走了他,应该让他发挥利用价值,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这,不正常。”
克洛斯也想到了这些,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他还没有安安静静的想其中的不同,“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男人会死而复生,会救走罗一默,马上派人去查那对兄弟生前的所有事情,证实一下他们跟沈敬岩到底有没有联系。”
“是。”
“他知不知道毒药?”
毒药是克洛斯在南美洲的乌拉国秘密建立起来的一个基地。
亚伦摇头,“他不知道的,我亲自去的很少,他也没有问起过。”他也是有私心的,潜意识里想过是否有朝一日可以利用毒药的力量解救他的哥哥,解救出真正的克洛斯。
克洛斯郑重道,“我会亲自给毒药下达命令,全球搜寻你的哥哥,所以……”
亚伦眸光凝重,“先生,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克洛斯并没有急着和沈敬岩联系,反正那是一个硬骨头,要慢慢啃,而他现在给冥夜党办事也不再那么积极了,教父就算是有心针对唐雨嘉,也要考虑沈敬岩的,毕竟她不只是他的妹妹,更是沈敬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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