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泽……”我凭着感觉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来人也真的就是霍成泽,他应了我一声,然后把床头的台灯打开,调到最低的亮度,不至于刺痛我的眼睛,也不至于让周围陷入无边的黑暗。
“你怎么在这?”我挣扎着坐起身,甩了甩头,想努力保持清醒。
霍成泽不答反问道:“怎么突然回到这来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临睡前我给他发送过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今晚回家睡了,明天有空再联系他。
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包括今天见到赵卿澜的事,还有遇到了陆怀南和他妈妈,以及跟黄太太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提。
不知道是因为哪一种心理的驱使,这一切的困扰和难堪我都不想展露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
“啊,就是要回来拿点东西,觉得太累就直接睡下了。”我揉揉眼睛,“现在几点了,你吃饭了吗?”
“十点。”他低声回答。
“十点?晚上十点?”我有些不太敢相信,我这一觉直接从下午两点睡到了晚上十点?
不过外面的天色也确实是全黑了,我把台灯全部开亮,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霍成泽这么晚应该还没吃饭,我倒是不打紧,可别把他的胃再饿坏了。
不过还没等我穿上拖鞋,霍成泽先握住了我的胳膊,不让我再动。
“先躺回去。”他说。
我当然不答应:“我下去做饭。”
“听话。”他又低声说了句。
这个时候我必须得听他的话了,因为他直接把我半抱起,一声不吭地给塞回了被窝里。
我平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不知道他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
“你病了。”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闻言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热啊,反倒是比手心凉了不少。
霍成泽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把房间的灯都打开,接着关上空调,拉开窗帘,开了一扇窗户。
“干嘛关空调啊,怪热的。”我缩在被子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霍成泽却懒得理我,做完这些之后,他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前还又“叮嘱”了我一句,不让我下床。
我闻言“切”了一声,但是心里却还甜的。
不管今天遇到了些什么,只要能在他身边,再得到他的关心和爱护,我就觉得很知足了。
至于其他的,还是等我清醒了再想,也等我做好准备再去解决吧。
再回来的时候,霍成泽已经换上一套家居服,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粥和一杯水。
“这……衣服和粥是怎么回事啊?”我稍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着难道是我记忆力缺失了?怎么完全记不起家里有这两样东西呢?
霍成泽把东西放下,之后才沉着声音道:“傅涛送来的。”
“哦。”我应了一声,心想着大boss现在心情好像不太好,我要是明智的话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忍着嗓子疼吃了点粥之后,霍成泽便把药倒在我的手心,让我就着水吃下去。
我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的,平常容易感冒发烧,都是小病小痛,但是不管是盛夏还是寒冬都不例外。
所以我自己都习以为常的事,没想到霍成泽居然会这么在意,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把药都吞下去之后,还张开口给他看了看,之后又把额头抵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受一下温度:“怎么样,不发烧吧。放心,对待这种小毛病我早就有经验了,一般睡个一晚上就好了。”说完我还嘻嘻笑了一声,想让气氛变得活跃一些,别太压抑。
等我想退开的时候,霍成泽却突然抚住了我的后背,而后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
“别生病。”过了会儿,他微哑着声音说。
这句话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稀奇又不搭调,我在他肩膀上歪着头笑了一会儿,却又慢慢热了眼眶。
他还说让我不要生病,他呢,胃疼起来脸色都煞白,好几次我都以为他要晕过去,心脏也给吓得要骤停了。
我的愿望一直以来其实都不算太远大,只要不愁吃穿,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跟霍成泽在一起之后,我的愿望就变成了,希望霍成泽健健康康的,不要再因为这样那样身体的原因受到任何的苦痛。
我抱着他的腰,静静地靠了一会儿,之后才低声问道:“你该不会没吃饭吧?”
霍成泽这下倒是很快回答:“吃过了。”
“真的?”我有些不太相信。
霍成泽又应了一声,抱得我更紧了些。
其实我对他现在的“紧张过度”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是个小感冒,另外呢我们也没到真正要分开的时候,弄得这么伤感加“生离死别”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我吃吃地笑出了声,引得霍成泽也来问我:“笑什么?”
我继续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答道:“在想人一闲下来果然是容易招病啊灾啊什么的,所以我决定了,老板,我要销假,早日回去上班!”
霍成泽闻言没有立刻表态,而是低声说了句:“先把病养好再说。”
“都说了是小病嘛,而且霍总你发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啰嗦了,这样不利于管理形象哦。”我挠了一下他的腰,愈发嘻嘻哈哈的不正经起来。
我听到霍成泽在我耳边吸了口气,身体也变得有些紧绷。
嗯,都这么多天了,我对他的反应也算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于是我便更加得寸进尺地去撩他,手甚至钻进他的衣服摸上他的后背。
“别动。”他的声音稍稍粗嘎了些,甚至作势要推开我。
刚才他抱得倒是起劲,到了现在想放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使劲圈住他的腰,又努力地向前去蹭他的胸膛,直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之后,我才看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别乱来啊,我可是病人!”
霍成泽的眼睛有些墨黑的沉暗,他细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我以为他是真的听进了我的“抗议”,结果到头来却发现他只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而已。
等他低头咬上我胸口的柔软时,我才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果然男人不能撩啊不能撩,撩完跑不了啊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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