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这件事持续了很长时间,搞的大家筋疲力尽 , 我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惫。而且下葬那天 , 我哥和蛟龙在鹌鹑的墓碑跟前跪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 大家都在等。他们不走 , 就没有人走 , 直到
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的。
我回去后,睡了两天多,不吃不喝什么都不想干 , 就想舒服的睡一觉,把精力补回来。
期间做了几个噩梦,梦见鹌鹑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 , 但是他还冲着我笑 , 那个诡异的笑容 , 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好几次都是这样。醒过来了 , 就难受 , 浑身哪儿都难受。
这次没能打起来,气势汹涌的去了,最后佛爷把凶手带到我哥的面前。蛟龙也确认了,那个人的确就是凶手 , 杀害鹌鹑的凶手。
按照之前的承诺 , 每个人参与的人 , 分了二十万。整整六位数,我都难以想象 , 光是分红,我哥这边前前后后到底分了多少钱?
我们也有 , 跟其他人一样 , 分了二十万,全是现金。我那一份 , 是旭哥帮我拿来的,用纸箱子装的 , 漫漫一箱子。
拿去他那份 , 还剩下半箱 , 都是从银行里边取出来的崭新现金 , 有些还是连号。二十万 , 我就放在床头柜上 , 没有看一眼,这些钱很大程度上 , 是用鹌鹑的命换来的。
我在笑笑家休息了几天,总是提不起精神。
自从那天晚上后,我哥就消失了,带着沈哥一起走的,听蛟龙说是出省了,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蛟龙就留下来主持大局,狂流所有的成员,都归他一个人管理。我再也没有去过皇朝酒店,每天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 思考了很多事情。
精神上很累,一个人的时候 , 坐在沙发上,本能回想起上次黑阎王的事情。他说要带我一条腿回去交差 , 要是蛟龙来晚了 , 那天晚上肯定就栽跟头了。
很害怕 , 心里忐忑的不行 , 白天晚上只有把枪随身携带着,那才能睡着,才睡的安心。
曾几何时 , 我已经变得草木皆兵,一点都不夸张,随时神经兮兮。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 , 就吓得把枪拿出来 , 自己吓自己 , 越吓精神越萎靡,越萎靡 , 就容易受到惊吓 , 这他妈就是一个恶性的死循环。
浩子背着我,给我叫来一个心理医生,起初我很抵触,后来跟浩子吵了一架后 , 就妥协了。试过几次 , 什么精神催眠 , 药物治疗都试过了,就是没有任何疗效。
我无意间听见心理医生跟浩子的谈话 , 抑郁症的征兆 , 要是再得不到改善 , 接下来那就是抑郁症了。
真到那一步,治疗起来很麻烦 , 这玩意儿容易产生自杀倾向。我想了想,自杀夸大了 , 就是难受 , 成天成天的难受 ,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折磨着我。
真的 , 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 真的能把人憋疯。
一连四天 , 我都缩在家里,随便吃一点 , 就抽烟看电视,整宿的来。第五天晚上,浩子也看不下去了,他点了两根烟,往我嘴里塞了一根,搂着我的肩头就坐下来了。
笑呵呵的说:“成天琢磨什么呢,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给你叫心理医生,你抗拒 , 把人家打跑了。后来好不容易愿意跟人家接触了,你又不配合。”
”昨天我跟那个心理医生的谈话 , 你听见了吧?人家说了,你现在有了抑郁症的征兆 , 随时都会出事。这玩意儿是病 , 得治。其实你也不用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 这样会把人压垮的。如果难受了 , 那就出去玩几天,好好的旅游一次,总会有效果的。”、
“你这个状态不能继续下去了 , 过段时间再得不到改善,到时候就是抑郁症。我虽然没有接触过那类人,也没有得到这种病 , 却也知道抑郁症最喜欢自杀 , 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了 , 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一起旷课打电脑,以前的CS , 还有奇迹 , 很多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
“接着又一起打架,还记得当初古惑仔风靡全国的时候吗?我还组建过帮会,帮里就我们两个成员,一起去跟初三的干架,每次都被人家打的头破血流……”
我笑着吸了口烟:“那次好像是抢妹妹 , 你认了一个干妹妹 , 然后高三那个傻逼 , 跟着那个叫屎壳螂的,好像绰号就马蜂,能把白色校服穿成屎黄色那个?”
浩子嘴角带着笑容 , 脸上陷入了回忆的神色:“马蜂那个傻逼 , 要跟我抢干妹妹。还记得不 , 当时还在上课呢,我收到我干妹妹的短信 , 那会儿是智能按键的手机,最流行发短信 , 还用那种火星文。我记得我干妹妹当时就是用火星文发给我的 , 说那个马蜂要认他做干妹妹。”
我跟着笑了:“当时你就急眼了 , 才下课我们俩个人就跑到他们班级里边 , 提着甩棍 , 二十几块买的。你小子下手真够阴的 , 那小子差点被你打死了。草,要不是为了你那个狗屁干妹妹 , 老子能陪着你一起休学反思吗?麻痹,差点被开除了,幸亏我家老爷子认识教导主任,走了关系,才给通融的。”
浩子感慨道:“草他妈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那会儿玩的就是洒脱,玩的就是嚣张。马蜂那个傻逼,一次就让我们给收拾乖了。还有屎壳螂 , 他要敢出面,连他一起收拾了。阿飞 , 你觉得我们这会儿,没有没当初那股劲儿 , 还是做一样的事情,还是一样的不顾后果?”
我叼着烟 , 视线有些涣散:“唯一的区别是 , 我做的事情更过分 , 更不能想象了。以前的我,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 , 我会用枪指着别人的脑袋,跟别人玩命,还是二十多岁出头的年纪。有些时候想想 , 真的觉得特别虚幻 , 比做梦还要不可思议。”
浩子咧嘴一笑:“等你稳定了 , 我也就退了,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我真的很累了 , 一天都不想在这条路上待下去。鹌鹑那种超级大哥都被一个无名小卒一枪崩了。何况是咱们这些小人物 , 可能什么时候,就让人家弄死了。还有,我见识到了那些人的冷酷,我还有家庭 , 不想让我父母被连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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