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碰巧遇到,所以一起上来。”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种问题处理得得心应手,谎话编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跟真的一样。
毕竟之前一起录过节目,她和祁逸庭的关系在公众眼里算是半个朋友,一起走很正常,同事们都信以为真,很快散去,各自工作,旁边的陈姐却不走,双手抱胸倚在一张桌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半个月不见,大老板连这会儿分别都受不了,艺涵宝贝,你可以啊。”声音不大,调侃的意味却十足。
“过奖,过奖。”沈艺涵老神在在点点头,然后露出笑来,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反驳,陈姐顿时就激动了,一句‘卧槽’就脱口而出,拽着她的手问,“你们这是要官宣?”
“No!”她伸出一根指头在陈姐面前晃了晃,“官宣是不可能的,这是独属于你的超级贵宾福利,怎么样,感不感动?”
“不敢动,再也不敢乱动了。”陈姐顺从地摇摇头,“祁太太,以后我就唯你马首是瞻了,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半月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话题一挑起来就陷入滔滔不绝,以至于经理走进都没发现,陈姐还在神采飞扬地介绍着公司后商业街上新开的餐厅和美食,她也听得入迷。
忽然听到经理的咳嗽声,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射性把陈姐办公桌上的文件拿在手里,好像忽然看见老师的小学生,故作镇定装作在学习。
“艺涵啊,身体怎么样?”在两人的忐忑不安中,经理笑眯眯问。
“还好,还好。”沈艺涵惊魂未定,笑得心虚。
“那就好。”经理带点点头,“工作的时候注意休息,身体健康最重要,其他不重要的都可以缓一缓。”
交代完之后,在陈姐和沈艺涵的注视下背着手走出大门,背影伟岸得仿佛神探班的宽和领导,体恤下属。
最后沈艺涵率先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是把经理刺激成这样?”
陈姐露出同样茫然的眼神,“没有啊,经理还是那个周扒皮属性的经理,在今天之前,都还是原来那个经理。”
两人互相对视,齐齐摇头,然后各自回到位置上工作,凡事反常必有妖,还是夹起尾巴来认真工作更保险一点。
工位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有人在这里工作过,就连那盆月影的也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大概是陈姐每天给它浇水,依旧在健康茁壮地成长,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旁边的同事,“小华,原来接替我工作的人呢?”
小华啪的一声敲下回车,然后抬起头来,“艺涵姐你说那个小姑娘啊,听说是调到别的部门去了,现在你回来了,她当然不能鸠占鹊巢。”
点点头,然后开始工作,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忽然哐当一声,她转头看去,一位女同事直接把椅子踢倒在地,旁边的男同事上去劝慰,“祖宗啊,咱们经理可还没下班呢,你稍微注意一下。”
那女同事竟然红了眼眶,“注意什么,编辑部那些人每天说三道四,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没被雷劈也没被开除,我又不嚼别人舌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越说越委屈,抬腿又是一脚,椅子直接从她脚边滚出去。
编辑部就在隔壁,因为和摄影部有部分工作的重合,所以两个部之间一直都是矛盾重重,只是大家向来维持着面上的和平,不会真的撕破脸。
在家里闷了半个月,沈艺涵也起了八卦之心,竖着耳朵认真听,“你知道编辑部那两个人怎么说吗,她们说我们摄影部的女孩儿不懂得洁身自好,和大老板不清不楚,靠关系上位,你知道有多......”
那句‘和大老板不清不楚’像一把锤子敲在沈艺涵身上,她心一沉,连后面那位同事说的话也没有听进去。
是因为祁逸庭,所以那些难听的话,是冲她来的。
因为那句话,她一直在自己的工位上窝了一个整个上午都没有出去,午饭的时候才跨出办公室大门,却还是好巧不巧,在走廊上听到拐角的声音。
不是她多事,而是墙那边女人的声音太大,沈艺涵三个字咬得太清晰。
“这个沈艺涵到底什么来头,薪假说放就放,还是半个月,现在忽然回来,听说顶替她位置的那女孩儿直接被调到了后勤部,给她让位呢。”
“谁知道,总之不是正当的手段。”
“那倒是,不然以她们经理的德行,这假能批?我就是想不通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变得这么神通广大。”
“你当然弄不明白,他们摄影部那些手段,咱们编辑部可一窍不通。”
两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沈艺涵却没有那么生气,因为她就是靠着和祁逸庭的关系才能放半个月薪假,才能想上班就上班,她就是有个无所不能的男朋友,这些女人即便是嫉妒地说破天,也改变不了事实。
正侧耳听着,墙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好歹是议论过自己的人,还是编辑部的人,忍不住走出去一看究竟,转过走廊,却见祁逸庭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他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笔直立在那里,即便没有任何动作与神情,依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心情很好地欣赏着自家男人的颜值,墙边两个女人却已经瑟瑟发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公司克扣你们工资,还是侵犯你们人权,让你们在上班时间用如此低俗恶劣的语言侮辱自家同事?”祁逸庭走到她身边,一脸阴沉看着两人,周围的气压顿时低了不少。
两个女人已经不敢抬头,只垂着眼一个劲儿摇头。
“去财务部结这个月工资,收拾东西从这里滚。”祁逸庭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地说。
“别啊。”沈艺涵摇摇他的胳膊,“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也太便宜了点,让她们留下,再有下次,我的方法你是知道的。”
当初在她椅子上放口香糖的女同事是怎样在巷子里被恐吓,祁逸庭可没忘,于是点点头,然后让那两个女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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