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暗，费曼在七名侍女的服侍下泡过了澡，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下。
这所庄园从外头看来稍显普通，像是仓促之作，可内里装潢豪华，一切都按照西洲早年贵族标准装修。
查理斯到来的时候心情不佳，因此没注意到庄园内的装饰和潘德拉贡家族老宅相似。
费曼平民出身，他哪里懂什么装修风格，只不过对潘德拉贡家族老宅的风格喜欢，所以请了专人来复刻。
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始终是费曼的风格。
四名佣人抬着巨大的蒸笼走来，将蒸笼放到了费曼之前的桌上，打开蒸笼的过程里四人的目光在努力的避开蒸笼内的东西。
里头躺着个女人，神色平静，身上的皮肤已经是肉类熟透后的苍白颜色，从还完整的容貌上看，女人生前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女人不着片褛，身躯上铺着一些提香的香料，身体的四周摆着些蔬果，还放着一盘酱汁。
小腹上有一道缝合好的伤疤，里头的内脏被取出后清洗干净，再按照原先的位置放回去，用鱼翅之类的珍贵食材填充内脏之间的空隙。
费曼拿起臂长的肉刀，削下一块肩头肉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桌旁站着伊路法，他还是和往日一样躬着身子，只是这一次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干呕出来。
“熟度刚好。”费曼满意的点点头：“我不喜欢女人，女人是很麻烦的生物，但我需要女人，因为这是生物的本能。”
伊路法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听着，他知道这是费曼的习惯，吃到不错的食物后费曼的话都会多一些。
“一个有智慧的生命就会有欲望，人越聪明，欲望就越强烈，求知欲，交.配欲，或者是占有欲。”费曼看向了伊路法。
感觉到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伊路法忙回应：“您说的对，很简单但很有理。”
“你就是一个聪明人。”费曼咧嘴大笑，露出满嘴尖牙：“我喜欢聪明人，所以就算你和我的二女儿有染，我也没有杀你。”
伊路法噗通跪倒在地，冷汗在顷刻浸湿了后背的衣物，强忍着肩头的颤抖，他一声不吭，任何解释都是死路。
“我不会杀你。”费曼低头看着匍匐在脚边的伊路法，从费曼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
“谢谢。”伊路法没有起身。
费曼继续说道：“一个聪明人比一个废物要有价值，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女儿，你比她的价值高的多。
我的孩子很多，但这个二女儿确实个废物，但你们在挑战我的威信，所以我杀了她，顺便把她放在了你中午的午餐里。”
伊路法再也没法控制自己，胃酸翻腾，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可惜了。”费曼摇摇头，从蒸笼里割下肉来塞进口中，自言自语道：“查理斯很聪明，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经济介入政体是必然的趋势，他无法抵挡这种趋势，我想他已经准备接受我的提议，现在应该是在找制衡我的方法。”
费曼想不到查理斯有什么能够制衡他，现在的共助会穷的不像样。
可也是因为共助会足够弱小，黑金才会将共助会列为目标，现在的共助会是个半成品，还有雕琢的空间。
费曼举起了桌上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他露出了笑容：“这一杯敬谢那位万古大帝，感谢他给我们带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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