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早早就从慈宁宫回来了,还好有太后帮着臣妾照顾安安。刚才宫人说,皇上把安安接走了,谢谢皇上怜爱,知道臣妾身子不爽,把安安接走了。”盈香故意说道。
“你是说,安安今天一直在慈宁宫?”盛景天问道。
“是啊,臣妾不舒服,太后就让臣妾把安安留下给她照顾。慈宁宫的老嬷嬷刚把安安送来,皇上就把安安接走了。”盈香知道盛景天必是来问罪的,今天在慈宁宫,宁太后给慕流云脸色看,所以虐待慕流云的孩子,盛景天也不敢把太后怎么样了。
“既然病了,就好好歇着吧。”盛景天自责地说。
“臣妾不能生育,特别喜欢孩子,皇上把恒安抱来给我照顾,是皇上信任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可是我这破身子不争气,病成这样,不能为皇上分忧。”盈香故作伤心地说。
“你好好歇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盛景天前脚刚走,盈香后脚就将头上的毛巾扔到了地上,对宫人们说道:“你们晚上的事,谁都不能传出去。”
“遵命。”
盛景天告诉慕流云安安的脸不是盈香掐的,也没盈香把安安留在慈宁宫的事儿,无论是盈香还是宁太后,他都不想让慕流云记恨她们。
盛景天安慰慕流云,说是后妃们都很喜欢安安。
在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都来捏他的小脸,可能不小心捏大劲儿了。
安安突然见到那么多人,可能是吓倒了。
可是慕流云怎么会相信盛景天的话,她认定是盈香掐了安安,肯定是她故意吓唬安安,否则安安怎么会这样。
慕流云一夜没睡,一直搂着安安不撒手,给他唱歌,讲故事,在屋里转悠,实在是累了,慕流云抱着安安坐在秋千上晃悠。
安安不能离身,一离开她的怀抱,马上就哭,只有依在她的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才能睡着。
“盈香,你给我等着,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慕流云在心里恶狠狠地说。
接连三天,安安在慕流云怀里吃,怀里睡,终于不再无缘无故啼哭了。
慕流云更是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她坐在秋千上,抱着安安,生怕他掉到了地上,绿荷做了一个布兜将安安绑在她的怀里,这样,她能坐在秋千上边晃边打盹。
安安谁也不要,只要慕流云抱,盛景天摸一下他的手,马上就哭了起来。
慕流云心里憋着气,但嘴上什么都不说,只是对盛景天爱理不理的。
如果不是他把安安抱走,安安也不会变成这样。
“云宝儿,你在怪我吗?”盛景天问。
“没有,我只是担心安安,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还小,不能受惊吓。”慕流云心疼地说。
“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分开。”盛景天认真地说。
“景天,我好累,我想歇会儿。”慕流云走到床边坐下,安安没有哭。
慕流云在床上躺下,将安安的头放在她的胳膊上,她环抱着他,安安还是没有哭。
“云宝儿,你睡吧,我看着他。”盛景天道。
接连三天,安安都要人抱着,而且要一直晃,慕流云在秋千上坐累了,就抱着他在屋里走,走累了又要秋千上晃。
这会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用摇晃,他也没有哭,他眼着一双大眼睛,直盯着盛景天看。
盛景天坐在床边逗他,他的小手很有力,紧紧抓着盛景天的手指。
盛景天看着安安,他曾以为安安是盛景希的孩子,没有想到,竟会是自己的。
他真的很开心,他终于有了一个终于他和慕流云的孩子。
慕流云醒来的时候,回头一看,安安不见了,她吓的大叫:“安安,安安”
绿荷忙推门进来,道:“云宝儿,你醒了,皇上带安安去划船了。”
“安安没有哭闹吗?”慕流云问。
“没有,乐得咯咯笑呢,他好像很喜欢皇上。”绿荷说道。
“是吗?真的是血浓于水,以前清逸哥哥每次抱他,他都哭闹不止。”慕流云淡淡地说。
“云宝儿,这个名字你永远都不要再提了,你一定要把他忘了。”绿荷提醒道。
“我知道,我会的。”慕流云忧伤地说。
远远听到安安的笑声,盛景天单手将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朵刚刚盛开的荷花。
“安安,看看,你母后等着急了吧。”盛景天笑道。
慕流云上前从盛景天怀里接过安安,安安人在慕流云怀里,眼睛却一直在看盛景天。
“景天,我又不是皇后,不能叫母后,应该是母妃。”慕流云纠正道。
“我让通天监看过了,下月初五是好日子,给你举行封后大典。安安立为太子,跟你同一天可好?”盛景天笑道。
“这事儿,不用问过太后和大臣们吗?”慕流云问。
“问他们?除非你不想做我的皇后。”盛景天搂着慕流云的腰朝屋里走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册封皇后是大事儿,你不能一意孤行,得”
“我册封皇后为什么要问他们,太后让我册封盈香为皇后,夸她贤良淑德,又没有背景,不用担心外戚干政。你觉得我应该听从太后的,册封盈香为皇后?”盛景天问。
慕流云想了想,她很想为自己为安安争取机会,可是她开不了口,她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定夺吧。”
进屋没多久,安安就睡着了,可能是玩的太高兴,累着了。
绿荷抱着安安放进了摇篮里,奶娘在一旁候着,怕安安醒来肚子饿。
而盛景天似是对慕流云的回答很不满意,打横将她抱起,照房间走去。
来到榻前,盛景天问:“云宝儿,你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呢。你想当皇后,你曾贵为女皇,你不屑与后宫嫔妃争宠,也不愿屈居她们之下,你更不愿意让平安做了太子,我说的对不对。”
“既然都知道,何必问我。你希望我求你,想看到我为了得到后位,想尽一切办法讨你欢心吗?你明知道我不会,又何必逼我。”慕流云平静地说。
“你不会?我觉得前几天你做的很好,我好像总要不够你似的,我终于明白那句诗的意思了。”盛景天笑道。
“哪句?”慕流云问。
“春消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盛景天坏坏地笑。
“讨厌。”慕流云害羞地说。
盛景天将慕流云平放到榻上,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
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明知她已经很累了,可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了,眼底热情似火,他粗重的喘息着,道:“云宝儿,我想要你,可以吗?”
慕流云惊讶地睁开眼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征求她的意见,他之前是毫不留情,直接撕碎她的衣服,强行占有她。
“我永远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慕流云淡淡地笑道。
她知道这句话很肉麻,但是她也知道,这句话对盛景天很受用,为了后位,为了太子之位,为了让腹中的胎儿平安活下来,为了能够好好收拾盈香那个贱婢,她豁出去了。
盛景天被感动了,在她唇上狠吻一口,然后说:“我真的很想要你,但是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天放过你。”
“你去哪里?”慕流云见盛景天要走,连忙叫住了他。
“我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吧。”盛景天笑道。
用晚膳的时候,宫人来报,说盈香病重,让盛景天过去看看。
盛景天看了慕流云一眼,慕流云笑道:“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吃,没关系的。”
盛景天有些犹豫,他当初去慈宁宫,慕流云也说没关系,结果她却恨得直咬牙。他们的关系破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以为她不介意,其实她非常在意。
“来人,将过年时,西域进贡的千年人参给盈贵妃送去,朕明日再去看她。”盛景天道。
“遵命。”贴身太监小贵子领命出去了。
慕流云给了绿荷一个眼色,绿荷马上会意,走到昭阳殿门口,吩咐,只是凝香宫的人说盈贵妃要见皇上,一律回绝,无需禀报。
盈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盛景天来,她听闻盛景天天天歇在昭阳殿,再也坐不住了。
没办法,只得假装病重,让人去昭阳殿请盛景天,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一根人参。
“我不要人参,我要人,我要人啊,你们再去给我请。”盈香生气地说。
“是,奴婢这就去。”
盈香派去的人全被挡在了门外,根本见不到盛景天,盈香气急攻心,后来还真的病倒了。
盛景天是在第二天早朝以后,去的凝香宫,这才知道,盈香真的病了。
他本来以为是后妃们争风吃醋的小手段,没想到是真的病了,他有些自责,在凝香宫陪了盈香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慕流云就得知盈香生病,盛景天在凝香宫陪她的消息。
“流云,怎么办?”绿荷问。
“她好歹是个贵妃,你帮我挑点儿东西送过去。见面以后,你要故作不经意地说安安有多喜欢父皇,与父皇感情多好,今天没见到父皇,都不肯吃东西了。”慕流云笑道。
绿荷听到她这么说,笑了起来,朝她竖起大拇指,道:“要是,直接过去找皇上,肯定会被拒之门外,以宸妃的名义,送东西过去探望,肯定能见到她。如果皇上在,皇上晚点就会来昭阳殿。如果皇上不在,这番话也足以将她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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