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原本是想用上一些医疗的方法,用其他药物或者针灸治疗,将药效清洗出来。
但是现在的时间隔的太久,阎厉珩本人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这样的话,根本无从将治疗继续,任何其他形式的治疗,也不会有效。
这种情况下别说治疗,只要接近他,在药物刺激下,阎厉珩恐怕就会将自己直接扑到。
许安宁提着医疗箱的手紧紧的攥住,一时想不到其他好用的治疗方案。
内心开始像灼烧的热水一样焦急。
阎一看了看浴室里的少爷,又看了看身旁紧蹙眉心的许安宁,忍不住说道:“安宁小姐,其实事情很简单,少爷现在就是缺一个您……”
他下半句话忍住,并没有说出口。
解决药物带来伤害的另外一个办法,就是顺势而为。
只要少爷能和安宁小姐共度一夜,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许安宁自然知道这个办法,但是,他们目前的关系还……不过相比这个,阎厉珩此时此刻的样子,更加让她心痛。一想到他在经历着何种痛苦,她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一样,痛的不能呼吸。
再耽误片刻,阎厉珩的身体就会出现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损伤。
许安宁咬了咬唇,对阎一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现在带着他们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阎一立刻明白了许安宁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是!”,带着一起跟来的几个保镖快步走了出去。
房门被重新关上,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许安宁紧握了一下拳,将医疗工具箱放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阎厉珩躺在浴缸中紧闭着双眸,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到来。
许安宁走过去,半蹲下身子,纤细的手覆上他放在浴缸边沿的大手,接触的瞬间,被他肌肤上传来的热度烫了一下,但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厉珩……”
她在他的耳畔,轻声唤道。
阎厉珩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比以往更要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翻涌着暗纹。
是那样幽暗、迷离。
“安宁……”
轻轻的一声喃呢。
那双眸子看向她,下一瞬,她的手忽然被他反手握住,力道之大,不容许一点的挣扎。还没等许安宁有所反应,眸子的主人猛地欺近。
浴缸中的水随着阎厉珩的动作,被激起水花,发出巨大的声响。
冰冷的水花溅在许安宁身上,打湿了她的衣襟,透出一点玲珑的身形。
水的温度,让许安宁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然而下一秒,有灼热的吐息打在脸上,那张俊朗的面孔如此之近,周身的滚烫仿佛即刻之间便可以传递。
还有那剧烈的心跳声。
“砰!砰!砰!——”
许安宁甚至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也没有时间给她分清。
那对滚烫的唇忽然堵住了她的唇,那份辗转如此霸道,仿佛要通过这一吻,将所有滚烫都渡给她。
唇齿纠缠。
许安宁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有红晕也爬上了她的脸颊。
“哗啦——”
阎厉珩猛地从浴缸中出来,一双大手不由分说的拥她入怀。水花终于也将她的衣襟彻底打湿,那份冰冷,引的她忍不住轻轻战栗。然而很快,那具滚烫的身体便将这份冰凉悉数覆盖。
两人以这样紧拥的姿势,倒在浴室的地面上。
阎厉珩依旧吻着她,霸道、缠绵、不肯分离。
许安宁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唔……厉珩……”
不自觉的喃呢出声。
然而随着这一声呼唤,阎厉珩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许安宁诧异的睁开眼睛,只见阎厉珩正凝视着她,那双幽暗的眸子里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
“安宁……”
他叫她的名字,忽然意识到什么,将她拉起来,不让她的身体再接触冰冷的地面。然后轻启薄唇,缓缓开口:“安宁,真的是你……不,你快出去!”
阎厉珩忽然松开了她,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清晰可见的痛楚。
“安宁,你快出去!我不能这样对你!我不会强迫你,不会让你难过,让你受一丝委屈!”
那一瞬间,在韩南解救许安宁时,希尔森对他说的话忽然涌入他的脑海。
他怎么能允许她再次经历那种事!
不!绝不!
哪怕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他也不要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不要她再受一点委屈!
许安宁清丽的眸子回望着他,看着他因为极度的忍耐,而造成身体上抑制不住的轻颤;看着他浸湿的黑发,看着那些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刀雕斧刻般的五官,缓缓下滑过每一寸肌肤;看着他滚烫的肌肤泛起的潮红,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声……
许安宁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动。
为他。
为他所有的一切,心动。
特别是如此情况下,还拼命护住自己的样子。
感受着自己身体逐渐灼烧起来的温度,连冰冷的水都不能让这份温度退却。
她的眸色逐渐坚定,缓缓起身,白皙的手臂抱住他滚烫的身体,缓缓的将脸一寸一寸贴近他的身体,轻声说道:“厉珩,我不走,我不觉得委屈……”
肌肤的接触,让阎厉珩忍不住一阵战栗。
许安宁的那句话,终于消除了他所有的担心。
原本就滚烫的肌肤更加的灼热,他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四目相对。
两人的眸子都变的幽暗、迷离。
他终于再次吻上她的唇,感官的刺激在药物的作用下发挥到极致,忍耐许久的情欲,终于仿佛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瞬间倾斜而出。
他抱她出了浴室,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衣服被撕扯开来……
霸道的、占有欲强烈的吻,雨点似的印满她每一寸肌肤……
“嘤……”
此时,一天一地,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夜翻腾、缠绵……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夜幕褪去,天光微亮。
清晨的阳光打在那美好的胴体之上,那胴体的主人,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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