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羽从大牢里回来后,沉羽宫就成了禁宫,没燕知惜允许,没人可以进入。
燕知惜离开后的下午,温如雪却带着一行宫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她是燕知惜宠妃,自然没人敢拦她。
这日,温如雪穿了一身红色外衫,越发衬得肤如脂凝,色若桃花。
她对闻清羽行了个礼,“听说姐姐身体抱恙,雪儿特地带了些补药来探望姐姐。”
闻倾羽看着这个曾经同她情同手足的女子,心底一阵阵发寒。
“雪妃娘娘,我担不起你这声姐姐,自从你在我茶水里下毒,自己误饮又嫁祸给我后,我们之间就恩断义绝了。”
“看来你还不傻嘛。”温如雪不再伪装,唇角扬起嘲笑的弧度,“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闻家本来不用满门抄斩的,是我让人放出风声说闻家找了杀手蓄意刺杀我,皇上本就视闻丞相为眼中钉,自然借机斩草除根了。”
这话犹如惊天霹雳,闻清羽猛地捂着心口,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
过去她怎么愚蠢到将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视为知己好友。
温如雪凑近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闻清羽恶心地想抽回,温如雪便惊叫一声,跌倒在地。矮几上的茶盏也瓷器碎了一地。
“姐姐,你为何如此对我!”温如雪仰起脸,楚楚可怜地质问。
闻清羽惊愕她的变脸,余光便瞥见门口走进一袭明黄色衣衫。
“闻清羽,你好大的胆!”
燕知惜怒气滔天,一耳光将闻清羽扇倒在地。
闻清羽半边脸肿了,她摇摇晃晃地勉力站了起来,看着燕知惜视若珍宝地将温如雪抱进了怀里,无声地笑了。
她果真蠢,一而再上这个女人的当。
温如雪满面泪痕,委屈地叫了一声皇上。
燕知惜检查了一番发现温如雪没受伤,才松了气,“雪儿,没朕允许,下次不要乱跑了,如果今日不是桃红及时禀报,你出了事,要朕怎么办?”
“雪儿就想来看看姐姐,没想到……”温如雪咬了咬下唇,说得欲言又止。
燕知惜越发恼火,指着闻清羽,“闻清羽,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是雪儿的药人,朕就拿你没办法?”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见到朕都不会行礼了。”燕知惜厉声说:“给朕跪下。”
闻清羽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咬牙跪了下去,尖利的瓷片刺破了皮肉,她却感觉不到半分痛意。
燕知惜看了闻清羽一眼,冷声说:”羽妃竟然这么好气力,就在这里跪着反思吧,没朕的允许不准起来。“
说完,燕知惜抱起温如雪一刻不停地大步朝外走去。
温如雪柔弱地依偎在燕知惜怀里,望向闻清羽的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意。
闻清羽这一跪,跪了足足三个时辰,被桃红扶起来时,血已经染红了膝盖。
太医为她包扎好伤口后,叮咛闻清羽不要沾水以免伤口发炎。
她讥诮地笑了笑,别说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哪怕她是没了半条命,燕知惜为了她的雪儿,也不可能放过她。
果然时辰一到,桃红准时命人抬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
“娘娘,请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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