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喜拗不过闻清羽,加之两个多月未下山,也憋得慌,于是乔装打扮了一番,闻清羽的一头白发也遮好后,两人偷偷下山了。
闻清羽去了茶楼,市井间,茶楼是最容易探听消息的地方。
窗边位置两个男人在高谈阔论。
“听说没有,温家出的那个娘娘,听说前个儿日子死了。”
“怎么没听说,真的是伴君如伴虎,这个娘娘据说从前极得盛宠,也不知道怎么惹怒了皇帝,不仅被发配成军妓,死了还被割下了头,悬挂城楼,暴尸三日。”
“几个月内,接连死了两个皇妃,这个皇帝真是……”
后面那两个男人还说了什么,闻清羽没有听下去了,她不敢相信,燕知惜会用这种方法将他视若珍宝的温如雪折磨而死。
闻清羽感到一阵胆寒,这个男人,果真没有心啊。
幸好追风救了她,带她逃离那个地狱。
离开茶楼后,蕊喜蹦蹦跳跳
在茶楼坐了一下午,并没再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蕊喜催促着闻清羽走时,一行官兵走了进来。
“今日朝廷通缉的朝廷侵犯在镇上现身,左肩受了刀伤,如若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禀报朝廷,赏黄金五百两。”
为首的官兵抖开了图像,画得并不传神,但闻清羽还是认出来是追风。
“啊。”蕊喜也看出来了,没忍住,惊呼出声。
官兵的视线扫过蕊喜,走了过来,“你见过这人?”
官兵气势煞人,蕊喜一时紧张,竟结巴了,”没,没见过。“
她这番话,更加重了官兵的疑惑,他探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了许久,闻清羽手心都冒出细密的汗时,官兵竟然走了。
二人匆忙离开,准备回山上时,发现有官兵跟踪,闻清羽对蕊喜说:“我们分开走,等下在山脚下的破庙汇合。”
蕊喜不疑有他,“好,不见不散。”
蕊喜走后,闻清羽将官兵引向了另一条路。
她本就大病初遇,身体还孱弱得很,没走两条街,就气喘吁吁,浑身冷汗。估摸着蕊喜已经逃脱后,她才停下来。
蕊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拼尽全力也不能让她被抓,那些牢狱间残酷的严刑逼供,她只是想想,曾经受过伤的地方,好像又在隐隐作痛。
她在一处巷弄口停下来,准备束手就擒时,一只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一个死角里。
闻清羽奋力挣扎,一个略显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我。”
追风。
在依云谷醒来后,第一次见到追风时,她就觉得他的声音特别耳熟,却茫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在何处听过这个声音。
在沉羽宫,那个奉燕知惜的命令,不分是日夜看守她的影卫,那个阻止她自尽,对她说“好好活下去,为了你二弟”的那个男人。
追兵从巷口跑了过去,背后男人蓦地松了口气,紧箍着闻清羽的手还未来得及松开,就被闻清羽狠狠推开。
追风闷哼一声,靠在墙上。
闻清羽拧着秀眉盯着他,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是燕知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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