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问?”厉沉溪俊逸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解。
舒窈说,“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听你的话语,感觉你好像也想和我一起去?”
厉沉溪一惊,有的时候相处下来,他都忘了,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一语被她说中了心事,弄得他一时间反倒有些尴尬了。
他只能急忙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不想吗?那最好了!”舒窈反倒有了些松懈的感觉。
他倒皱起了眉,“我不跟你一起,你就这么轻松吗?”
“或许吧!”
“……”
他是魔鬼吗?难道有他陪同,对她来说,就这么难以接受?
而此时,舒窈却望着他莞尔一笑,“不是我不想让人陪同,也不是不愿意你同行,只是你公司那边本来就事务繁多,又要抽时间陪未婚妻,我又怎能如此厚颜无耻的再让厉董陪同呢?”
“额……”
这话让她说的,还真是含蓄啊!
舒窈见他缓和的脸色,又继续说,“还有啊,我这次时真的很想自己一个人去,本来也是我的事情,自己解决,不是最好的吗?”
“这……”
她的本意是好的,但却忽略了江济生这个人,很危险啊!
“江董去那边也是旅游的,我也以旅游的名义过去,碰到了,就说是偶遇,只要他肯同意撤诉,就没事了,皆大欢喜不是更好吗?万一以后还能合作,对我也是有利的呀!”她又说。
厉沉溪却愣住了,“你还想和江济生合作?”
“为什么不想呢?江远集团可是和你的厉氏,实力相近的呀!如果能达成合作,不管是对巨石,对我也是有帮助的!”舒窈早就有了打算,只是偏偏被林婉莹给搅和了!
男人清秀的眉宇间,折痕再起,“你不是想要打算离开巨石了吗?还这么为它付出卖命,做什么?”
“离开……现在不是还没有离开吗?”她浅然的笑意,恍若纯洁无瑕,实在眸低暗藏锋芒。
她确实早有打算,至于接下来的每一步要怎么做,还要看天时地利。
想要摧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他好,不管任何要求都想尽方法达到,让他无条件的信任你,依赖你,让你的能力,成为他日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渗透进每个细微的小地方,当他已经彻底相信你,认为身边所有人都没有你重要时,你再突然转身,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设计的圈套罢了!
离开时,不仅仅摧毁了这个公司集团,同时也摧毁了这个人。
有一点舒窈可以很确定,那就是厉政的那场‘意外’并非意外,也确确实实和巨石集团脱不了干系,虽然还不知道jock的真实目的,但肯定的,他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
既然如此,在这个谜团拼图还未完成之前,舒窈是不会离开的,她要努力配合,尽量达成摧毁的一切前奏。
厉沉溪看自己暂时劝说不动她,何况现在说这些,确实感觉太早了,也就没有再谈下去。
他离开以后,她进了房间,给两个孩子洗澡,然后哄着他们上床。
“丢丢,兮兮,妈妈明天有事,可能要外出几天,我让干妈过来照顾你们,好不好?”她哄着两个小家伙。
兮兮很乖巧,下意识里十分不舍,抓着舒窈的手不放,但看着母亲的为难,小丫头又很懂事的放开了,并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
丢丢也在旁垂头丧气的说,“那好吧!阿姨,你去哪里?”
“工作上的事情,可能要去个十天半个月的,兮兮,丢丢,妈妈答应你们,这次以后,尽可能的不会再离开了!”
说实话,舒窈感觉很对不起女儿。
从她出生以后,还不会说话和走路时,她就要为了挣钱而不停忙碌,整天投身工作之中,对着电脑一座就是十几个小时,对于女儿,她只是交托给保姆或者莫晚晚。
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啊!
也难怪兮兮不愿意开口说话了,两年前,兮兮被人拐走的时候,她也还在忙工作,听保姆的电话,才疯了似的跑回来寻找。
“兮兮,妈妈以后不会在离开你了,就这一次了!”她尽量的做着保证,低头亲吻着女儿的脸颊。
兮兮在她怀中低了低头,像是答应了。
一侧的丢丢望着这一幕,不自然的大眼睛里,弥蒙上了一层雾气。
舒窈看到了孩子的细微变化,急忙下意识的伸手将孩子搂了过来,“丢丢乖,等阿姨再回来,抽空带你们去度假,好不好?”
丢丢一听‘度假’二字,当即忘了心头上的些许阴霾,连忙兴奋的坐了起来,“度假?去哪里?”
“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段时间,你们可以选一选,让干妈给你们选一些外国的著名景点,选出来,到时候我带你们去!”舒窈许诺,弄得两个孩子都心痒痒的。
小孩子,最喜欢的莫过于跟在妈妈身边,吃喝玩闹的一天天长大。
而城市的另一边。
韩宅这里,家里的保姆有事请假两天,因为家里有孩子,衣物肯定经常换洗,平日里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韩采苓,竟然提起了兴致,亲自为查理洗了几件小衣服。
却不小心的把厉沉溪送她的订婚戒指掉进了小水道,那是一颗七克拉的钻石。
她心疼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觉得不好的预感。
一个人坐在卫生间这里,就哭起了鼻子。
韩父陪着查理玩耍,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跑过来询问后,也感觉惋惜,急忙说,“别着急,明天我让物业经理过来,再找一些工人,肯定能找到的!”
七克拉的钻戒,价值不菲,也确实值得高薪聘请一些工人的。
韩采苓仍旧解不开心里的郁结,“爸,你不懂得!”
韩父一见,愣住了,“那怎么办呀?你光这样哭泣,有什么办法?”
“那是沉溪送我的订婚戒指,突然丢了,肯定代表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本来这段时间,厉沉溪虽然和她订了婚,待她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总是偶尔感觉出异样,女人心细如尘,能察觉到一个男人是否真心实意。
韩采苓总是患得患失,大哭一场,也算是发泄。
偏偏凑巧,这个时候,传来了门铃声。
韩采苓心情烦闷,当然不想理睬,韩父哄劝着女儿,也无暇顾及,反倒是查理,蹦蹦跳跳的跑去开了玄关门。
厉沉溪迈步进来,听到了楼上女人细微的抽噎声,就问,“怎么了吗?”
“妈妈的戒指丢了,在哭鼻子呢!”查理说。
他了然,轻微的勾唇一笑,单手将查理抱起来,迈步上楼,看着站在那里的韩父和韩采苓,直接说,“不过一枚戒指,哭什么呀?明天我让人重新给你买一款!”
说着,他便放下了查理,打电话给秘书,吩咐订购一款意大利的八克拉粉钻,以弥补她的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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