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万朝会已经到来。
长安城内外锣鼓喧天。
各国仪仗队从城门缓缓驶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龟兹国使者团。
龟兹国使者团身着紫色华服,赶着骆驼行车。
驼铃声阵阵,抬着一顶巨大的轿子。
只见那轿子拢着一层华丽的纱帐。
具有异域风情的音乐不断从轿中传出,里面是有个曼妙人影。
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令人无法看轻,却又遐想万分。
一年前,龟兹国刚成为属国。
万朝会到来,是龟兹国使者团第一次正式朝见,自然是声势浩大。
微风阵阵,吹起那一阵薄纱。
轿子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想要看个清楚,却正对上一双紫色妖瞳。
当即仿佛得了失心病,瘫软在地。
这正是龟兹国的女王忽尔娜。她瞥了一眼冒犯之人,柔软的手俯向身后人的胸膛。
“国师,不必为此生气。”
身后人轻哼一声,再没有言语。
龟兹国使者团的骆驼车大概有几十辆,前二十辆辆载满各类珍奇物品和贡品。
后面则搭载了一些来长安参加万朝会的龟兹国民。
骆驼车缓缓驶过,紧随其后的是东瀛各国。
此地风土人貌与长安不同,不仅身材矮小,且多面露猥琐之色, 秃头脑瓜上仅有一根辫子朝天顶起,一枝独秀。
与东瀛男子不同,东瀛女子则多柔弱貌美。
不过喜将牙齿染黑,因此又常被称为黑齿人。
东瀛地小人稀,因此献上的贡品也不被人看在眼中。
此次前来,东瀛要为唐王献上的数十美人,都在东瀛使者团车中搔首弄姿。
东瀛使者团的马车并不算多。
除美人车引来长安城民一阵喧闹,后面几辆车几乎空车而来。
一副要打秋风的架势引来城民一阵嘘声。
东瀛使者团过后,是清缅国使者团。
清缅国善驱象,因此迎面而来的使者骑在一头高大的白象上。
这头白象与其他象不同,除体型更为庞大外,还目露金光,仿佛能通人言。
这白象一入城,便甩着鼻子,将一个被挤到前来差点摔倒的孩子缓缓抬起。
这将长安城欢欣鼓舞的气氛瞬间推到极致。
坐在白象上的使者见状昂起头来,神情骄傲。
与此同时,前面东瀛马车中。
一使者听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面露不忿。
“哼,欺人太甚。”
“肥源桑,我们来此是学习,不要惹事。”
那肥源桑收敛情绪,心下暗想,惹不起唐王。
小小清缅还不是随便拿捏,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车外竟发出一阵惊恐的喧哗。
清缅国使者团的领头白象突然双眼变红。
象牙颤抖,唇边白沫不断,一副即将癫狂的样子。
原来这肥源桑是一名东瀛修行者,施了几条毒咒,便引得那白象癫狂。
清缅国使者一脸惊慌,口中喃喃道:“象神,冷静!”
这白象挣脱缰绳,依照惯性癫狂地向前冲去,将前面东瀛使团的车队撞了个人仰马翻。
“啊——”清缅国使者一脸恐慌,神色几近变形。
街道围观的居民也是恐慌万分,正想要四散逃离,踩踏事故一触即发。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潇洒飘逸的身影瞬间来到白象面前。
以四两拨千斤之力,轻轻对着白象额头一点,这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这人正是徐凡。
坐在白象上的清缅国使者跌落下来,两股战战,神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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