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行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很快点点头。
“我这两天先把资料都找齐,然后再联系你。”陆嘉行犹豫了一会,接着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江景墨的情况?”
佟婉一时语塞,很快垂了垂眼睑,“他现在应该恨透我了吧,我又怎么好意思地去问他呢?”佟婉说完,刚刚放松的心这会又紧绷起来,现在调查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眉目,可她却越发担心自己到底是不是误把江景墨当仇人看,害得他一无所有。
陆嘉行摆摆手,交代了手下一些事情,手下便很快离开陆嘉行的家,此刻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关系的,小婉,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江景墨目前为止可能会过得十分清贫,据我所打听到的情况,江苏北今天下午便开始跟A市的各大公司的负责人下了命令,禁止他们将江景墨招进公司,否则将全部取消合作关系。”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佟婉此刻心乱如麻。
陆嘉行无奈地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想,他的秘书,或者是他的手下应该是清楚他的去向的。”
“他的秘书,他的手下……”佟婉喃喃自语,恍惚间,她才刚想起今天上午阿钊好像开车带着江景墨走了,或许问问阿钊会有用。
可佟婉也知道,她这个时候去打电话,那么她之前处心积虑想要打倒江景墨,就显得是逢场作戏了。
如果被江苏北知道了,就有可能会被江苏北反将一军。想到这里,佟婉迫不及待地想要查到真相。
“嘉行,我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紧紧盯着安染,或者……或者你知道安染现在人在哪里吗?”佟婉的脸瞬间惨白无血色。
陆嘉行没来由地心疼,她真的活的很辛苦,好不容易将仇人赶出A市,可事情却偏偏没有她想的简单,陆嘉行能了解她此刻的迷茫,当时陆双儿去世的那天,他也跟佟婉一样迷茫无助。
“好你放心,我都答应你,我会查出安染现在在哪里,我也会查出申凯跟安染是什么关系,你等我两天,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你现在要做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回去睡一觉。明天周末去散散心,不要想那么多,知道吗?”陆嘉行不住地安抚佟婉此刻焦虑的情绪。
佟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今晚的夜色有些阴沉,月亮藏进了云层,四周除了微弱的灯光外,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阿钊今晚也在温言的家里住宿,他刚洗完澡就看到站在阳台上的颀长的身影,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多么落寞和倔强。
“老大,”阿钊走过去给江景墨递了一支烟,“您在想什么?”
江景墨接过来那支烟开始点起火来。
“没想什么,只是刚刚在温言老家附近的一些贸易公司里投了简历,结果跟我想的一样,他们都拒绝了我,没想到江苏北这么赶尽杀绝,这方圆百里的公司竟然都能受到影响。”江景墨苦笑地说完,猛地吸了一口烟,强烈的尼古丁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但是他却觉得有些释然。
“老大,天无绝人之路,还有希望的。”阿钊有些于心不忍。
江景墨料到自己花钱那么大手笔的母亲,是不会有任何存款的,而他身上也就只剩下几百块了,在这个时代,他真的几百块现金还能做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深深的懊恼。
佟婉回到家之后,依旧有些放心不下江景墨,她一直提醒自己是因为他曾经对自己有恩,所以她起码要关心他,而非良心上受到谴责。
她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叮咚”一声,江景墨的手机响起。他举起了看了一眼,竟然是江苏北打来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来嘲讽他的。
“喂,温言吗?”佟婉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应该这么急躁,她很快平复好心情,继续冷言冷语。“江景墨现在在哪里?”
“什么事?”江景墨面无表情地回答,旁边的啊钊知道是江苏北打来的,他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佟总。”温言刚离开母亲的房间的房间。看到是佟婉打来的电话,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他心中的那口气始终出不去,他隐忍着愤怒接听。
“请问佟总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温言的声音不咸不淡,佟婉心里咯噔一下。
“哟,江景墨,没想到你手机还没停机呢!”江苏北在电话中谄媚的笑。“我还真以为你交房租之后,就穷的连电话费都交不起了!”江苏北并不知道江景墨现在住在哪里,只是以为他租了房子。
“有什么事快说。没事我就挂了。”江景墨眉头紧锁,他向来不想跟江苏北说废话。
“温言,我打来是想问一下,关于江景墨现在的情况,你肯定知道的,可以跟我说……”
佟婉话音未落,就被温言打断,“佟总,您已经和我们总裁结束了,当初也是您亲手将总裁推上悬崖,现在您却反过来关心他,不觉得有些太假惺惺了吗?”温言也不顾及佟婉的身份,他只想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他万万没想到,佟婉竟然跟江苏北是同一类人。
佟婉的心口上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好几刀,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她红着眼眶,佯装冷漠地回答,“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怀着愧疚的心态去问他的,只是想知道我的仇人此刻正在做什么而已,那你既然不肯说,我也懒得问了,祝他安好,再见!”
佟婉先行一步挂断电话,她怕再听到温言的冷言相待,她真的忍不住会哭出来。
她蹲在地上,感到胸口没来由地心绞痛,上次是胃炎,现在又多了一个心病,佟婉没有起来找药,任由心口的疼痛持久不散。
“别着急着挂电话嘛!”江苏北勾唇讽刺道。
“我听说你今晚去给一些小公司投简历被拒绝了?哎呀,他们也真是罪该万死,怎么能拒绝我们昭明的前总裁呢?”
没有听到江景墨的回应,江苏北依旧继续补充,“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你啊,就不要去那些小公司应聘了,薪水又不高,说不定还斟茶倒水出洋相了,要去,就去那些酒吧当服务员吧,薪水又高,晚上也没人看的清你,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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