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宋昭娇俏一笑,“那皇上可别把臣妾也纳进去。臣妾就想不明白了,这当皇后又有什么好呢?要臣妾说,位份越尊贵,肩上挑着的担子就越重,还不如得皇上眷顾,有儿女承欢膝下,当个宠妃来得自在。”
萧景珩笑,“那是因为你能得朕的宠爱,且从不贪着什么。朕的昭儿,自然是和旁人不同的。”
他伸手摸着宋昭美璧无瑕的脸颊,
像是抚摸着一块世所罕见的璞玉一般,珍之重之。
正此时,江德顺入内来报,
“皇上,钦天监副监有事求见。”
萧景珩颔首示意他带人进来,宋昭便识趣道:
“皇上和副监应是有话要说,不如臣妾先去内寝避一避?”
萧景珩摆手道:“无妨,钦天监也不会来说什么朝政之事,不必劳你折腾。再者,这副监朕也想让你见见。”
彼时宋昭还没想明白,一个外臣男子,她有什么好见的?
却在副监躬身入内的一刻,她也是颇有惊异,
来人......
竟是当日苏州那‘神棍’,檀越之?
檀越之身着朝服,与之昔日仙风道骨的打扮颇有不同,
他立在堂下,毕恭毕敬向萧景珩全了礼数,
“微臣钦天监副监檀越之,叩请皇上圣安。”
萧景珩喝了口茶,徐徐道:“在宫中当差可还习惯?”
檀越之答,“托皇上洪福,一切都好。”
宋昭心下有些纳闷,
这檀越之按说是闲云野鹤惯了的,在苏州被百姓吹捧成了半个神明,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又无拘无束,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会入宫任职?
她眼带疑惑睨向檀越之之际,檀越之也看向了她,
“微臣给懿妃娘娘请安。此番皇上南巡,微臣曾算出皇上会遇着贵人逢凶化吉,没想到皇上的贵人竟在当日就曾与微臣照面。恕微臣眼拙,不懂分辨。”
他一开口就把高帽子扣在了宋昭的头顶,宋昭自是不会认的,
她亦笑,“檀大人神机妙算,怎会眼拙?当日大人之所以没有分辨出,是因为本宫并非是皇上的贵人,真正的贵人,是救下了圣驾的瑶妃姐姐。等来日得空了,本宫与瑶妃去钦天监批命的时候,自会让大人拜见的。”
她一句话将檀越之的奉承彻底堵死,檀越之一时哑口,尴尬笑笑,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后来萧景珩问他,“你来寻朕,是有何事?”
檀越之一瞬神情肃穆起来,拱手一揖道:
“启禀皇上,微臣卜算成卦,算得江南不日会闹出水患,祸延百姓,还请皇上早做预防。”
【四更】
“水患?”
萧景珩将信将疑道:“虽说今年江南多云雨,可苏杭的河堤都是才加固过的,余下几处堤坝朕也亲自巡检过,皆牢固无碍。你这水患一说,从何而来?”
檀越之道:“微臣只是根据卦象结果推演而出,并无实据。”
萧景珩唯有不豫,“那监正如何说?”
“微臣与监正所用卜算的方式不一,监正并未算出此事,还与微臣辩了一场。微臣无奈,只得亲自来向皇上回禀此事。”
萧景珩缓一缓,只淡淡地说了句‘朕知道了’,便打发檀越之退下去,显然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等人走后,宋昭问:“皇上不是向来不信占卜卦象之说,此番怎地将他召入了宫中?”
萧景珩叹道:“南巡经了险事,要他一语中的,令朕对占卜一事多少也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到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留存于世千年,多少也有些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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