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茂山虽然有些愚蠢,然在这样香艳的房间里,有个妩媚入骨的女子提出赌博,他背后微微一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他警戒心大起,在云阳的如凝脂一般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娘子呀,改天二爷再陪你赌,如何?今日我看天色也晚了,家里的母老虎也甚是厉害,二爷我呀,得赶紧回去,小娘子不如你送我出去,如何?”
云阳扬着精美绝伦的小脸,微微的笑着,声音愈加的柔媚了:“莫不是二爷家中的妻子要比奴家更加美艳,否则大爷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
说罢,便站起了身子,将胸口压在了乔茂山的肩膀上,乔茂山登时只觉得自己脑袋和某个地方都要炸了。
“二爷,您就舍得这样走吗?莫非云阳哪里侍奉的不好?”云阳一边笑,一只手却轻柔的抚摸到了乔茂山的胸口。
乔茂山何时见过这样主动贴着自己的女子,整个脑子已经乱乱的了,眼里心里只剩下红唇,酥 胸。
云阳的唇就贴在他的耳边,那丁香一般的小舌轻轻的刮在他的耳畔,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诱惑:“二爷”
“好!赌一把,输了赢了我都认了。”乔茂山将腰间的锦袋取下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云阳勾起了乔茂山的下巴,细细的将他的五官打量了一番,继而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好一会后,云阳这才松开乔茂山的下巴,轻轻的拭去唇角的口水,轻轻的拍了拍掌心,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婢女,手中端着一个筛盅,放在了桌子上后便又转身离开了。
云阳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筛盅,坐在了乔茂山的大腿上,撒娇的往乔茂山的胸口推了推,柔声道:“二爷,那我们赌大小如何?三局两胜,输了我是你的,跟你走,你输了,你就听我的,如何?”
乔茂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酥了,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磨人的妖精扔上床上,然后狠狠的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哪儿顾得上别的,不停的点头应允:“也好也好,你倒是快点吧,我们快点歇息吧。”
云阳的脸上依旧是柔媚的笑容,她单手抓起了筛盅,轻轻的晃动了起来,筛盅在她和乔茂山的面前晃动着,而她依旧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像是怕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
“砰”的一声,筛盅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云阳的媚眼朝乔茂山脸上一扫,笑道:“二爷,大小?”
乔茂山眯着眼睛一笑:“小娘子,你说,你选什么?”
“二爷,你是客人,你说大小吧。”
“你说女人,你说,剩下的就是我。”
“我呀,我猜是小,你呢?”云阳倒也不推脱,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那我就是大,小美人,开吧,快快开完我们就可以歇息了。”乔茂山想到很快就可以拉着怀里的小美人睡下,心中压抑不住的悸动,一只手却不带停歇的在云阳的腰间摸来摸去。
云阳缓缓的打开了筛盅,看到里面的筛子,顿时失望的噘着嘴巴,不开心的模样道:“啊呀呀,原来二爷真的是赌神呀,我输了,二爷,您还真是厉害,眼睛瞧着我,心下还能猜对大小。”
乔茂山被云阳这样一捧二捧,心里乐开了花,将嘴巴往云阳的嘴边一凑笑道:“来,给二爷度一口仙气,二爷再给你表演一番。”
云阳倒也不推脱,照着乔茂山凑过来的猪唇,便是狠狠的亲了一口。
乔茂山早已经乐开怀了,连连摆手道:“快快,快开第二局,我要带你歇息。”
云阳便再次轻轻的晃动了筛子,继而又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巨响。
云阳浅笑道:“二爷,猜猜看呀。”
“大!大!开吧!”乔茂山的手已经摸在了云阳的大腿上。
云阳打开了筛盅,望着筛盅底下笑眯眯的说道:“二爷,这一次呀,奴家赢了!”
乔茂山一怔,手也停了下来,望向了筛盅,不对呀,他在赌场待了多少年,这双耳朵听过了多少筛盅里的声音,大小还是能猜的出,怎么今日竟然错了呢。
他看着筛盅下的筛子,觉得不可思议,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怎么会”
云阳的双手盘在了乔茂山的脖子上,在他的脸上又狠狠的亲了一口:“二爷,没关系,这才是两局,还有最后一局。”
乔茂山的背后忽然一凉,他望着云阳那张娇媚的脸,心中一寒,这个女子,到底为何要带自己赌博,而且赌博后输得内容,说的好含混。
乔茂山摇头将云阳盘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试图推开云阳道:“不赌了不赌了,小娘子,我要回去了。”
“二爷,赌局没有结束,你就要退出呀,这可不好吧。”云阳的声音依然柔媚,然而却多了一股浓浓的威胁。
乔茂山怔了怔,忽然站了起来,将云阳推开,指着云阳,愤怒的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你要做什么?”
云阳站在一旁,摊开双手,很无辜的模样,笑道:“二爷,规矩已经定了,三局定输赢,您这样走了,不合适吧?”
“天色渐晚,二爷我必须回去,小娘子,你莫要在戏耍我了。”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寒气逼人,还没察觉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动作,便已经有一把匕首指着他的咽喉。
对面刚才对自己百般柔情的女子,此时面色冷淡,沉静,一双冰凉入骨的眸,毫无情绪的望着自己。
乔茂山脸色顿时惨白,他刚才已经几乎将这个女子的身上摸了一遍,怎么都没有发觉她的身上有暗器,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暗器,他张了张口,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云阳手中的匕首轻轻的贴在了他的动脉处,冷气一逼,他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无数鸡皮疙瘩。
云阳的声音里没有了起初的柔媚,而是换成了一种淡漠的声音:“你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你没有选择。”接着在乔茂山的肩头轻轻的一按。
乔茂山重重的坐回了位置上,他欲哭无泪的望着桌子上的筛盅,腿早已经软了,他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只能咧着嘴巴,望着桌子。
自己看来是输定了,输了以后会怎么样,他毫无头绪,他努力的稳住神后,说道:“我大哥是”
“大还是小?”云阳打断了他的话。
乔茂山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自己这一局一定是输定了,而且无论如何,人家一定不会让他安全的离开,他眼一闭,心一横,说道:“大!”
云阳将手上的匕首放在了桌子上,举起了筛盅,轻轻的晃动了起来,仅仅晃了几下后,放在了桌子上,声音里毫无感情的问道:“大,你确定?”
乔茂山听得一清二楚,他深呼吸了一下,摇头道:“不,我选小。”
云阳一笑,将筛盅打开,乔茂山闭着眼睛不敢往里面看,生怕自己输了,没想到半晌后,听到云阳的叹息声:“真是幸运啊,居然赢了。”
乔茂山怔了一怔,睁开眼睛,瞧见筛子摆出了竟然是小,他心中狂喜,指着筛子说道:“小,小,小,我赢了,我赢了!”
云阳点头浅笑,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道:“你赢了,真是很棒呀,不过,那又如何?”当她说那又如何的时候,声音忽地变得更加冰凉刺骨。
乔茂山猛然抬头望着站在桌子旁的云阳,他浑身抖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一个蛇蝎女,她只是在逗自己,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放过自己!
乔茂山如软烂的泥一样,从凳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首道:“求女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都能给你,只求你饶了我的命!”
“真的?”云阳站在原地不动,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真的!”乔茂山竖起了三根指头,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发誓:“我,乔茂山发誓,只要能留下我的一条命,我什么都能给女侠,我的老婆孩子,我的财产,任何东西!”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口中冰凉了一下,血水犹如滚滚江水一般,呛住了他的喉咙,他还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似乎不见了,他低头,惊恐的发现了自己半截舌头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捂住了嘴巴,白眼一翻,便摔在了地上。
云阳轻轻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痕,将已经晕倒的乔茂山踢了踢,打开门,冷声道:“大夫,进来治疗吧,务必留下他的命。”
门外一个背着药箱的人应声进了门,云阳也出了门,径直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尽头处,背对着云阳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主子,属下已经按照吩咐割了乔茂山的舌头。”云阳走到了那个身影的跟前,单膝跪下。
“好,你刚才的表演真的很好,没想到烈火你如今还是那么利索。”那身影的声音听起来清朗明媚。
云阳低着头不言语,恭恭敬敬的在等着下一个命令,她的心跳有些快,她已经等了三年,三年来,她朝思暮想,就是想见一见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为了他,她可以赴汤蹈火,悄无声息的微微抬起了眸,望着主子的背影,他真的好吝啬,甚至连正面都不肯给她。
“烈火,从三等侍卫提升为二等侍卫,回去吧,等我下一次的命令。”主子下了命令。
云阳有些失望,然而她知道她能做的除了遵从,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命令,正要离开,忽然那个身影转过身来。
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便展现在了云阳的面前,她正好抬头想要再偷偷看一眼他的背影,却不料呆在了原地,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面若冠玉,朗目星眉,一双丹凤眼微微的挑起,唇角似笑非笑,让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算了,你去天风营听令吧,我想瑾儿身边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人。”肃清将眼前的烈火云阳打量了一番,她大胆冷静,做事干净利索,应该可以成为乔凉瑾的好助手。
云阳一怔,天风营?瑾儿?这是什么任务?
肃清低头望着云阳扬起的脸,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让他不仅想起了乔凉瑾,她从来不跪的,认识她那么久,从未见过她对谁跪下过。
肃清唇角一勾的模样,让云阳又是眼前一晃,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从来清淡的男子在笑吗?他竟然会笑?云阳脸上顿时一热,连忙低下了头,心砰砰的跳着,她生怕自己一张口,那颗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肃清并未察觉到眼前女子的异样,他的神识早已经飞往了远在天风营的乔凉瑾,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收到了消息,礼部尚书的次子在天风营死亡,他看到了消息后,只是摸了摸鼻尖,默默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乔凉瑾呀乔凉瑾,你的人生必然会多姿多彩,苦难和收获都会同时而来,就看你怎么看待这双份的礼物了。
“嗯?还不去?”肃清似乎这才想起眼前仍然跪着一个女子,他的眉微微的扬起,语气也随着眉头扬了起来。
“是,属下现在就去。”云阳听到肃清的质问,心下一沉,连忙行礼后便离开了。
肃清转身,又望着天风山方向,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你,比我想象的强大。”
今日天风营里出了一件稀奇事,统领要求军营里所有的男性都在校场里脱了上衣洗澡。这顿时军营炸了窝各种各样的传言传遍了上上下下。
席晓柔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直冲向了营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低声的吼道:“乔凉瑾,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样做,是真的当着天风营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正在看书的乔凉瑾将手中的书放下,笑盈盈的望着席晓柔,她等着席晓柔怒气冲冲的质问后,柔声说道:“就算我心有余,那肯定也是力不足,那么多男人呢,你觉得瑾儿有那么大能力全都收纳吗?”
席晓柔没想到乔凉瑾竟然会调笑一般的说话,她面色羞红,有些懊恼的站起了身来,来回的踱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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