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吃饱了饭,打了一个饱嗝儿后,心满意足的喝了两口茶,有些不满意的道:“我以为你会给我准备梨花醉。”
宁印摇头道:“没有,你自己说过,军营之中,不宜喝酒。”
“我都被你掳到这里来了,我又不是在军营,怎么就不能喝酒了。”乔凉瑾揉着鼻尖,不开心的说道。
宁印微微的低头,又望了望门外自动起了身,往门外走去,没一会便带着一个酒壶进了门,放在了乔凉瑾的面前。
乔凉瑾打开酒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果然是梨花醉,哈,你个酒鬼,还骗我,说没有酒。”
宁印浅笑,坐在了乔凉瑾的身旁,将酒杯递给她道:“我只是为了遇到故友的时候,可以把酒话桑麻。”
乔凉瑾却只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继而朝南宫一笑,满面桃花的模样。
宁印在心底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他喜欢她,她喜欢她的不做作,喜欢她的聪明机智,喜欢她的果敢,她如同水中滑溜溜的蛇一样,他沾湿了双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她。
“我说宁印,你是不是不行啊?”乔凉瑾三杯黄汤下肚,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嗯?那是什么意思?”宁印皱眉问道。
“不然你看南宫妹子,这么娇滴滴水灵灵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就没打算睡她呢?”
南宫瞠目结舌的望着乔凉瑾,一双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至极,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驳回去,只能呆呆的望着乔凉瑾。
宁印也完全没有想到乔凉瑾竟然会说这话,顿时慌乱了手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拼命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压住了自己的害羞,拧眉道:“瑾儿,你喝多了。”
“如果是我,我早都把你睡了,这有什么,大女子怎么就不能有个三夫四婿的呢?你可别忘了,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什么狗屁从一而终,在我这里完全不存在!”乔凉瑾又闷了一口梨花醉,小手一摆,笑道。
宁印将手按在了酒壶上,认真的望着乔凉瑾劝说道:“你喝的太急了,已经醉了。”
乔凉瑾将手掌放在了宁印的手背上,轻轻的摸了两下,嫣然一笑:“我醉了不是更好么,捡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洞房,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有遗憾了,或者可以将我放了,让我回去。”
宁印的眉头微微的皱在了一起,他缩回了自己的手,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南宫,认真的说道:“瑾儿,你真的醉了。”
乔凉瑾干脆站起了身子,端起了酒壶,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处,她仰头望着外面的天空,只觉得自己有些晕眩,看来还真是许久没有喝酒,这点酒就有些醉意了,不知道肃清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心急如焚啊,白无呢?是不是也在到处找自己呢?
她自己讪讪的一笑,若是肃清知道自己这会准备要睡了宁印,会不会把自己的屁股打烂呢?会不会就此觉得她很放荡,恩断义绝呢?她将酒倒入了口中,一直到最后一滴后,她随手将酒壶扔在了院子中,只听得酒壶四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许多侍卫,一脸戒备的望着她的方向。
乔凉瑾朝大家尴尬的一笑,摆手道:“没事没事,酒喝完了,没有尽兴,所以就摔了酒壶,你们回去吧。”
宁印此时过来,扶着乔凉瑾的纤腰,隔着一层中衣,仍然能感觉到乔凉瑾肌肤上透过来的热度,让他脸上又是一红。
乔凉瑾扭头看着宁印,用食指点了点宁印的脸颊,笑了:“哈,你脸红了,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亲近的靠近过一个女子啊,没事,今日 你想怎么样都成,我是你的。”
宁印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转头朝南宫说道:“你来扶她去歇息吧,我出去一下。”像是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药一般,宁印夺门而逃。
南宫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扶着乔凉瑾的胳膊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乔凉瑾打了一个酒嗝儿,笑了:“我怎么故意呢?我是真的醉了。醉了醉了。”她又重复了两句,便被南宫扶着上了床。
这一觉睡过去,等到乔凉瑾醒来,已然是深夜了,她翻身坐了起来,望着桌子上的烛火发呆,南宫不在屋子里,她迅速的起了身,又运功试了试,小腹部还是有些痛,看来宁印真是中药世家的传染,不知道下的什么药,竟然能封住自己的内力。
她抓起了蜡烛,往门口走去,刚推开门,门口有个侍卫便转身望着她问道:“统领,有事?”
“我要上厕所。”乔凉瑾捂着肚子。
侍卫面露难色的望着肚子痛的乔凉瑾。
乔凉瑾此时肚子很配合的发出了声音,乔凉瑾捂着肚子有些艰难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人质还不能上厕所是不是啊?”
侍卫只能让开位置,朝角落方向指了指道:“就在那里,你去吧。”
乔凉瑾连忙作揖道谢,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去,蹲在了马桶上,她四处张望着,马桶的右侧放着净壶和一叠草纸,她百无聊赖的拿起了草纸,准备折好,突然发现有些草纸上竟然写着字,她来了兴趣,将所有的草纸,带字的开始拼写在一起,竟然发现是一首诗,她忍不住乐了,这是谁啊,这么有才。
门外突然传来了南宫的声音:“你还没有好吗?我们要上路了。”
乔凉瑾一怔,问道:“不是说的明日启程么?”
“到了南国境内,我们才有办法抓得住肃清啊,这里”南宫轻笑了起来。
乔凉瑾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真是为难了南国了。
出了厕所,乔凉瑾跟着南宫回了屋子,披上了披风,便上了昨日的马车,她探出头看了一眼院子中间自己砸碎的酒壶的印记,早已经消失干净了,她勾唇一笑,便又缩回了马车中。
宁印随后也上了马车,坐在了一旁,望着正懒洋洋的抱着被子准备睡觉的乔凉瑾,笑了笑:“才醒来又继续睡?不饿?喏,这是包子,那个是茶,你先吃了吧。”说完便丢过来一包东西,乔凉瑾接住了打开一看,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她也不再推脱,几口便消灭了一个包子。
直到四个包子没有了,她又接过宁印丢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巴,问道:“宁印,你觉得玉玲珑更好一点还是南宫更好一点?”
宁印一怔,摇了摇头,南宫也好,玉玲珑也好,他都不曾往深处想过,怎么分得出谁更好一些。
“那我呢?”乔凉瑾侧着身子躺着,在黑暗里望着宁印。
“你?罂粟。”
“怎么说?”
“让人欲罢不能。”宁印自嘲的一笑。
乔凉瑾皱眉又追问道:“南宫看来也对你依赖很重,为什么就放心你跟我在一个马车,她不怕我真的和你洞房了吗?如果洞房了,她可就失去了啊。”
“我嫌她聒噪,已经点了她的睡穴。”宁印解释道。
乔凉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勾勾头,立刻将被子盖的,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灼灼生辉。
宁印看她一脸戒备的模样,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就在这里把我办了?”乔凉瑾问道。
宁印哑口无言,这让他怎么回答,他知道乔凉瑾毫不在意男女之间的关系,可是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他是害羞的。
“我坐外面吹风,你睡吧。”宁印干脆掀开了门帘,出去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百无禁忌的少女了。
乔凉瑾捂着被子,吃吃的笑了许久,她是吃定了宁印的性格,宁印和肃清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傲,任何事情都希望别人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她笃定了宁印一定不会在这里为难自己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试试看,肃清会不会有这样的定力呢?
正在外面赶路寻找乔凉瑾的肃清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顺着羽笙找的方向,肃清赶到了乔凉瑾过夜的院子,他狐疑的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低头问银狐羽笙:“你确定,她在这里滞留过?”
羽笙很肯定的点点头,又四处闻着,走到了院子中间,闻了半晌后,打了一个响喷,肃清和白无同时跃下了院墙,走到了院子中心,白无捻起一块土,细细的闻了一下,笑了:“梨花醉。”
“瑾儿最喜欢的酒。”肃清也笑了,说罢便拍了拍羽笙的头顶,赞赏道:“还好有你在,如果我们再快一点,一定能追到瑾儿的。”
二人又从院子里出去,翻身上马,顺着羽笙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时正在马车上翻来翻去怎么都睡不着的乔凉瑾,暗自叹息了一声,白天睡多了,此时哪儿有瞌睡啊,她起身又开始运功,可是仍然感觉到自己小腹有些微痛,她放弃了运功,隔着门帘问道:“宁王爷,为什么我的内力用不了了,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或者那晚我闻到了什么?”
“情花,我给你闻得是情花。”宁印回道。
乔凉瑾惊讶了,这情花,她也不过是在小说里看到过,怎么现实里居然还真有这个花。
“你从哪里找到的,绝情谷吗?”乔凉瑾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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