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
魏霁风再次抓住了她的双手,颇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一本正经,“我自然相信你的勤加练习不会让我失望,但我现在只想清心寡欲。”
“啊?”江岚岫懵了。
你现在跟我讲“清心寡欲”,那前几回发情的人又是谁?
“岚儿,难道你忘了,武举在即,为夫要清心寡欲才能好好练功。”魏霁风又道。
“哦!”
江岚岫想起了来,没几个月就要举办三年一次的武举了,魏霁风似乎已准备许久。
“公公曾是武状元对吧?”她隐隐记得。
“没错!”
魏霁风点头,“正因如此,这次武举,我和二弟至少要有一人一举夺魁,否则再等三年,会错过我们的黄金期。”
“可是你二弟……”江岚岫欲言又止。
魏霁风皱眉道:“眼下,我们魏家已经折了一个人选,只能靠我,我要是没能夺魁,我爹肯定会罚我跪祠堂。”
“那…等你考完武举,我再让你见识下我的手艺活儿吧。”江岚岫又动了动十指。
魏霁风哑然失笑,“这期间,你不如弹弹琴,别浪费你那灵活的手指头。”
呵!我还不如剥松子儿呢。
江岚岫腹诽,然后问道:“今晚继续摇床?”
“嗯。”
魏霁风随即搂着她来了个上下翻转,趴到到了她的上方,做起了俯卧撑。
咯吱咯吱——
江岚岫又开始“嗯嗯啊啊”了。
她扭头望向窗前案几上那根被自己撸秃了皮的胡萝卜,在心里埋怨:早知道你要清心寡欲,我就把那根萝卜咬来吃了!
而瞅着她侧颜的魏霁风,也怀揣着心事。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庄辞的二哥庄墨也会参加武举,而且还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前世他就曾险些赢过二弟。
不知这一世他的身手如何?
他驻守南疆,为了不错过今年的武举,想必已在回京的路上。
庄墨这家伙,明明是文臣之后,却非要走武将之路,没有先天优势,全靠后天努力,是一个值得注意又值得敬佩的对手。
跟他的弟弟庄辞完全不同,真不知道,一母同胞的兄弟差距怎会如此之大。
提到庄辞,魏霁风立即想到今日江玉岫与他的那些对话,不免替魏朗月的头顶感到担忧。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绿人者终被绿?
接下来江玉岫和庄辞会有什么动作?我要不要帮我二弟提前拦下这顶绿帽?
魏霁风蹙眉思虑了一番,在心里回答:不如等到有了具体的把柄,趁机让二弟休了江玉岫,一劳永逸。
只要江玉岫和国公府没有任何干系了,我对付起她来,顾虑才会变小。
而被休回娘家的她,定会被祖母看管在府上,没法再掀起大风浪了。
唔…看来二弟这顶绿帽非戴不可,权当是把他给爹戴的那顶绿帽接过来了吧。
然而,此刻的江玉岫却不想给魏朗月戴绿帽了。
因为魏朗月今晚在她这里过夜了,还与她锦被翻红浪。
久逢甘露的江玉岫,在魏朗月娴熟的拨云撩雨下,几度攀上云端,随之将庄辞那张不输魏朗月的俊容抛之脑后。
不如就先吊着庄辞吧,反正那张染上我体香的手绢便能让他开心许久。
况且让他办的那三件事,每一样都不会太快。
还是先想想谢洵提出的问题吧,叛军将如何把那几人带回京,若是不清不楚,谢洵断然不会冒险帮我。
看来又要去一趟那个鬼地方…可这一次,还能带上小翡吗?
我还能信任她吗?
翌日,江玉岫送走魏朗月后,就让铃儿把小翡叫来伺候。
“可二姨娘不是说今后小翡只伺候她吗?”铃儿迟疑道。
江玉岫错了错牙齿,强挤出一抹笑容,“不伺候,只是姐妹间的闲聊,现下,我们侍奉着同一个夫君,总要交流下心得吧。”
“这些话又不能说与旁人听,只能关上门来当悄悄话讲。”
铃儿对此将信将疑,但还是去把小翡叫来了。
“小…小姐。”
多日不见,主仆二人已身份大变,小翡心情复杂的同时,更加栗栗危惧,生怕小姐对自己发火。
于是进来后,就一直缩在门口,不敢靠近江玉岫。
“怕我吃了你?”
江玉岫见状,眉头微挑,“你本就是我的陪嫁丫鬟,就算不是现在,将来等我日月入怀时,不照样还是要替我去给夫君暖床。”
其实,在昨夜与魏朗月行过房事后,又听他对自己甜言蜜语了一番,她已然想通。
正如许如仙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通房的人选不是小翡,也会是别人。
但选择小翡,她的陪嫁丫鬟,反倒是尊重了她。
这么一想,就没那么气了,只是多少还有些酸涩,原来自己也躲不过跟别的女子共事一夫的命运。
“过来吧,咱们好生聊聊。”
她浅笑着向小翡招了招手,这个陪嫁丫鬟还是要留为己用,不能让其成为许如仙的人。
否则再培养一个心腹,又要花去不少时间和精力了。
眼下,她最缺的正是时间!
因为前世在武举后的第二年,她就死了,无法再预知接下来的事情。
她必须赶在那个时候,除掉所有拦路虎和眼中钉,才能实现真正的涅槃重生。
这么一想,夫君睡了其他女子,又算不得什么了。
等到小翡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来到自己跟前后,她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首饰盒,递给了她,“我赏你的,你帮我服侍夫君有功。”
小翡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敢去接过那个首饰盒。
“哎呀!快拿着。”
江玉岫不耐烦了,她直接把首饰盒塞到了小翡怀中,又道:“夫君正值盛年,精力旺盛,有时会让我吃不消。”
说着,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向小翡展示脖子上的红印。
小翡抿唇点头,那样的红印她也有,魏朗月一上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异常凶猛,她每晚都是晕厥过去的。
她终于相信府里那些老仆的话了,说魏家男儿皆是长枪,长驱直入屹立不倒。
见她骤然脸红,江玉岫心下了然,继续说道:“往后我不方便的时候,就你替我好好伺候夫君,让他尽兴,我不会亏待你。”
“是!小姐。”小翡乖顺点头。
“这才是我的小翡嘛!”
江玉岫亲昵地揽住了她,“你自小便伺候我,现在又帮我伺候夫君,我们不是亲人,却比亲人更甚。”
“还有小翠……”
江玉岫口吻一转,感慨万千,“她就是福薄,害我失去了一个依靠。”
“以后,我只能靠你了,小翡。”
她凝视着怀中的小翡,眸光微闪,似有泪光渐起。
“小姐……”
小翡同样五味杂陈。
三个人一起进入国公府,现在只剩下她和小姐两个人了。
“小翡,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江玉岫含泪问道。
“不会!我发誓,绝不会抛下小姐。”
小翡坚定摇头,随即指天誓日。
江玉岫刚要放下心来,又听她说:“但我也不想抛下小翠。”
“什么意思?”江玉岫娥眉微蹙。
小翠不是都死透了?你还想掘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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