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平常人家用来沐浴的木桶内坐着一位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脖子以下都浸泡在黑色冒着极其难闻的刺鼻气味看不出是些什么成分的中药汤里。
小女孩脸色乌青,嘴唇发黑,双眼紧闭,处于昏迷中还在不断颤抖,被绑在桶外的两条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手臂和头顶都插满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木桶旁,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约三十岁男子的埋头书写,飞快地记录着数据,几分钟后停笔,像是到疑惑处。
起身快步走到小女孩身边,将采血针插入小女孩手臂,抽出慢慢一管血,回到器械旁左右忙活采集数据,双眼逐渐冒惊光,脸上笑容不断扩大,最后有些癫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或许是男子声音太大,昏迷中的小女孩恢复了点意识,女孩微睁开的眼睛不是正常人眼睛的颜色,是银灰色的瞳孔,眼白处布满血丝,要不是眼角处还有小块眼白,都怀疑这小女孩没有眼白,只有眼红,渗人得慌。
噬骨的痛,这是小女孩从生下来的就日日夜夜承受的痛,她每一次都以为最疼不过就这样子了,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每每都能刷新她对疼痛的认知。
“父亲,请你杀了我。”小女孩开口不是哭哭唧唧求饶,她知道,求饶也不会得到她父亲一丝怜悯。
小女孩口齿不清,舌头拼尽力气也没能捋直,全身不断抽搐,这种仿佛连灵魂都被啃食的痛,她连自我解脱都做不到,只能请求这个给了她生命,却赐予她这种活在地狱里的生活的亲生父亲能发发善心,给她个痛快。
“这不可以哦小洛儿,你是爸爸的乖女儿,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你要是不乖,惹爸爸生气了,爸爸明天可是要直接重两味药材咯?到时候别说爸爸不心疼你。”
殷跃毫抬手扶了扶眼睛,说话轻声细语,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小殷洛心生绝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殷洛不止一次怀疑,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如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这般对她,她也不会如此恨,可DNA校对,她身体里流着的是这个变态冷血狂魔的血。
“父亲,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解脱?”五岁的小殷洛超出成年人的冷静和睿智,她年纪太小,常年被关在实验室里,怎么也斗不过殷跃豪,只能迂回尝试其他办法。
她聪明,她的父亲又怎么会差呢,怎会不明白殷洛在打什么主意,毕竟是殷家当家人,殷什么手段狠辣,掌管殷家的同时,在国际医学上包揽各大奖项。
“小洛儿,你是爸爸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你乖乖的,爸爸一定会把你打造成最完美,世界上唯一的百毒不侵的人。”
“可是我痛,父亲。”小殷洛再怎么坚强,那种千百把钝锯同时在锯她血肉骨髓的痛,她只想立刻死去。
“别打苦情戏了,我的乖女儿,让爸爸亲自动手,你应该感到荣幸,爸爸这双手,可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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