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那天就要办赏花会,所以李氏和浅浅提前几天来了锦霞山庄,老太太因着称病不见客,也不想凑这热闹,就没跟着来,而云峰因为还有青云楼要看顾,是以打算十五一早和几个徒弟一道过来。
浅浅跟着李氏在庄子上查看各种场地的布置,客房的布置,以及各类食材的准备等等,为了以防伺候的人手不够,还从其他庄子上调来了一些人,一时间,锦霞山庄热闹非凡。
眼瞧着明日就是十五,厨房里灶台子都搭起来了,烤炉和吊炉也都砌好了,该提前准备的食材也都提前准备了。于是晚上晚饭后,李氏提前放了众人去休息,自己和浅浅说了会儿话,也早早去睡了。
浅浅睡不着,趴在窗台上赏月,窗外种着一溜的月季和玫瑰,浅浅闻着香味,喝着椰汁,云秀在一旁做着绣活。
“云秀,你这么早过来,你相公会不会说什么啊。”浅浅扭头看了看正专心绣着腰带的云秀,带着玩味地说道。
云秀闻言果然红了脸,小声道,“怎么会呢,相公明事理,自然是知道我只是临时过来帮忙的。相公说了,小姐对我们有大恩,能用的上我们的切不可推辞,横竖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好做。”
“唉,这嫁了人啊,心就在相公身上了,只听相公的话,小姐的话不顶用了,唉!”浅浅故作伤心地捧着心口,云秀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扭身说了句不理你了。
浅浅看着云秀扭过身去,吐了吐舌头,道,“好啦,不打趣你啦。我正经问你些事情,你公公的身体如何?”
云秀也转了身子过来,听到浅浅问话,自然是如实回答,“公公如今身子康健的很,村里的私塾还想请他回去做先生呢。”
“哦?你公公学问很大?”浅浅一下子提起了兴趣,继续追问。
云秀点点头,“公公是秀才出身,原也是在村中的私塾教学的,不过前几年身子不适,这才换了别人。”
“既如此,不知你公公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的义学教书?”浅浅想到了义学的事,便问了句,“束脩照发,教的是贫苦的孩子,主要是给他们启蒙,倒是轻松些。”
云秀听着浅浅的话,有些心动,义学里教书,肯定要比在私塾中轻松些,况且还能博个好名声,“这得问下我公公,若他不愿意”
“自然是不强求了。”浅浅立马接话,笑话,人家不愿意还能捆了来不成,“等你问过你公公和你相公再说吧。”
“问什么事啊?”浅浅正喝了一口椰汁,窗外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声音,吓得她呛了一口,喷了站在窗外的萧徵一脸,咳嗽起来。
萧徵见着浅浅咳嗽,随意抹了把脸,跳进窗给她拍背顺气,好不容易浅浅不咳了,萧徵递给浅浅一杯茶水,歉然道,“没想到会吓到你,我以为你能看到我呢。”
浅浅喘顺了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愤愤道,“你走路都没声音,我正和云秀聊天呢,哪看着窗外啊。”
萧徵好声好气地说了不少好话,才算是把浅浅哄好。
“我不是给你下了明天的帖子了吗?你怎么现在又过来了?”一旁的云秀早已有眼色地避了出去,浅浅只得自己取了帕子,递给萧徵让他擦下脸。
萧徵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而后就很自然地把帕子收入怀中,见着浅浅没有察觉,松了口气,道,“你这几日忙得不见人,我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瘦了没。”
浅浅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呢,萧徵是她不想见就能见不到的?做梦吧。不管她在哪,他都能来去自如,说什么见不到人,哼,男人都是骗子。不过心中虽这么想,到了嘴上却是,“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萧徵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许是准备睡觉,小姑娘把头发简单扎了两个松松的辫子,显得更加娇俏可人,“早些睡吧,听说明日要来不少人,你得忙活很久。”
浅浅拨开他在头上肆虐的手,道,“知道知道,那你还不回去?”
萧徵闻言朗声大笑,“好好好,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就跳出窗外,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浅浅撇撇嘴,“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哼!”而后将窗户重重关上,换了寝衣,熄灯睡觉。
青松蹲在树上听到里头的动静,好奇地问青霜,“这姑娘不是让少主走了吗,少主听话走了她怎么还不高兴?”
青霜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道,“女人心思你别猜,以后你自然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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