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园这头,大家虽然对烧烤很好奇,但大家闺秀明显都不会和青罗园的公子哥们一样,争抢着吃东西,大家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边,点好了菜,把单子递给小丫鬟,小丫鬟按着次序、喜好给大家烤完了,一一送上桌。在等待期间,大家喝着桌上的饮料和果酿,吃着各种蛋糕和面包,一边轻声和身边的好友交谈,气氛很是融洽。
大家正在讨论新上来的披萨口味如何,突然外头一阵喧闹之声,众人心中诧异发生了什么事。浅浅原以为应该只是小事,爹娘应当能解决,便招呼大家继续吃饭,谁知喧闹声音越来越大,竟有往风荷园这边来的趋势。
浅浅皱了皱眉,招来青黛,附在她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青黛点点头,便往园子外头走去。
“大家继续吃吧,许是有下人打翻了东西,不妨事。”浅浅微笑着安抚众人。
但是在座的都明白,肯定不是如浅浅说的这么回事,不过也没有人站起来管闲事问问,在人家的地盘,安安静静做客就好了。
不多时,青黛神色匆匆地回来,在浅浅耳边说了几句,浅浅神色大变,嘱托程如雪和石心怡帮着招待,自己则告了个罪,带着青黛和青芷匆匆往外走去。
浅浅领着人到了清溪园,这边都是老爷夫人,按说都是稳重的人,不应当会发出这种喧哗之声,然而青黛出去打探一番,却发现时因为清溪园里来了些不速之客,这才如此“热闹”。青黛刚打探完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云露,说是老爷夫人请小姐过去一趟,这才喊了浅浅。
浅浅望着站在正堂之中的云和等人,以及跟在这群人身后,默默垂泪柔弱状的李家姐妹俩,心中冷笑,果然两拨人沆瀣一气,也不知是谁利用谁。浅浅一言不发,冷着脸站到同样黑着脸的李氏身边。
“哟,大侄女来了啊,这倒好了,人都齐了,今儿这么多贵人在,就让大家评评理。”云和的大儿媳金氏开口道。
李氏听着金氏酸不溜丢的话,忍不住出言相讽,“堂嫂这话说的,我们就听不懂了,平日里我们与族里甚少往来,但是逢年过节的节礼和银钱可从没短过族里的,嫂子说是要评理,怎么,是对我们端午送的节礼不满意?若是不满意,这几担子粽子和咸鸭蛋就算了,这两千两银子还烦请嫂子退回来,我们好再准备准备,重新送一份。”
堂中的众老爷夫人听了,均是惊讶云家的大手笔,端午节他们送回族里的节礼顶多不过几担子粽子和咸鸭蛋,鲜少有加送银钱的,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几百两罢了,不过是担着族人的名分,和族中感情深厚的是极少的。这云家光一个端午的节礼就加送了两千两银子,可见其他日子也是不少给族中送银钱,怎么这云家的族人就闹到这种宴席上了呢?
而云家其他族人听闻云家送来的两千两节礼,可族长只和他们说了五百两,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时间人人脸上愤愤,那些个没揩到过油水的,纷纷往云和和他的儿子儿媳身上下眼刀,恨不得当场把几人射穿。
金氏看着场中众人议论纷纷,又想到云家前些日子送来的两千两银子,自己是偷拿下不少,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能反驳李氏。
云和看着儿媳这样子,又看到瑟缩在儿媳身后的大儿子,暗骂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忽略了其他族人的眼光,坦然地站出来道,“侄媳这话怎么说的,端午的节礼送的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我们今日来,为的不是这等事。”
“哦?那四叔今日来是所为何事?”云峰气极反笑,这云和脸皮也忒厚了,每年云家都往族里拿不少银钱,他也知道云和一家子会贪下不少,可今日李氏开口说了个具体的数字,瞧着底下人的脸色,想来云和一家子是光把肉吃了,把油撇完,只给其他族人留了个清汤,当即冷笑着出声。
云和装作不知道云峰心中在想什么,只继续道,“倒也不算什么的大事。听闻前几日青云楼重开业,大侄子怎么不邀请我们族中的人去观礼吃饭啊?要我说,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这开张这么大的事,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知晓吧,就算不请我们吃饭,我们上来帮个忙也是好的。知府大人,您说是不是?”
孟大人被点到名,只轻笑了一声,因着周家的关系,他和云峰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云家族中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是以对这个云和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假装附和道,“族长说的没错,云峰啊,此事是该让族中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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