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青黛略带担忧地问其余三人。
三人俱是沉默,谁也没想到暮姑娘又会回来,回来也就算了,还和少主在一块,和少主在一块儿也就算了,竟让小姐给碰上了,这也太巧了些。
青松叹了口气,道,“说来,此事也是少主做的不够地道,不论如何,也该知会小姐一声才是。”
青霜闻言用手肘捅了捅他,青松皱眉,“我话又没说错,干嘛捅我。”青松本有些生气,看着青霜几人朝他挤眉弄眼的,心里才举得不妙,一回头,果然,萧徵正黑着脸站在他身后。
青松心中大呼倒霉,僵硬地俯身行了一礼,“少主,你怎么来了?”
萧徵并没有理他,而后越过他,问他身后的青黛和青芷,“你们二人怎么也在这里?”
青黛和青芷互相看了一眼,只得惴惴道,“小姐这几日,都不想我们伺候,我们也怕她看见我们二人心情不佳,能躲便躲着。今日小姐喝多了,刚起来吃了点粥,这不又歇下了。”
萧徵听闻浅浅喝多了酒,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下来,他一眼不发地跳下屋顶,轻手轻脚地翻窗进了浅浅的屋子,在云珠和红笺听到响动前,点了二人的睡穴,这才在床边坐下。
许是因为喝多了,浅浅睡得极不踏实,时而皱眉,时而又踹被子。萧徵将被子为她盖好,搭在她的手上把了把脉,发现并无大碍,这才算放下心来,将被角给她掖了掖。
萧徵坐着看了浅浅一会儿,正站起身,准备离开,忽听得后头浅浅喊了一声,“水。云珠,水。”
萧徵脚步一顿,回头发现浅浅并未醒,只是梦中呓语,不过还是到桌子边到了一杯水,将浅浅的头稍稍抬起,喂着她喝了半盏水。
浅浅眯着眼睛喝了半盏水,觉得嗓子不怎么干了,这才觉着舒服些,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看到了萧徵,觉着自己真是着了魔,嘟囔道,“真是想疯了,竟把你看成萧徵,嘿嘿。”而后眼睛一闭,又躺下熟睡过去。
萧徵原见着浅浅睁开眼睛,也是吓了一跳,可听到她的那声嘟囔,却心中一酸,他放下茶盏,为浅浅理了理粘在唇边的碎发,“是我的错,辜负了你的心意。等京城事情一了,我就回来提亲,这次必不骗你。”
萧徵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浅浅还给他的那块,他轻轻摩挲了一阵,将玉佩小心地塞到浅浅的枕头底下,又掏出一封信来,也将信塞在浅浅枕头底下,想到时辰不早,京城那边还有事,这才狠心起身,临走前又深深地看了浅浅一眼,方才离去。
“你们几个,照顾好浅浅,这几日三皇子那边怕有动作,我担心他已经查到了云家,你们务必打起精神来。”萧徵临走之前,还是嘱咐了四人几句,四人自然是一脸严肃地应下了。
第二日清晨,浅浅睡得饱饱的,自然是起得早了,云珠和红笺彻夜守在浅浅身边,晚上没睡好,浅浅醒时,二人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都趴着睡得正香,浅浅不忍吵醒二人,自己起身,随意套了件罩衫,准备开门出去。
云珠和红笺二人听到动静,一下子惊醒过来,看见床铺上没了浅浅的身影,俱是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浅浅在门口,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喊我们二人,没见着你身影,吓了我们一大跳。”云珠嗔怪了浅浅一句,而后赶忙上前去扶浅浅。
浅浅笑着挥挥手,“无妨的。你们昨夜也累了,我不舍得叫醒你们。”
云珠和红笺心中感动,不过还是没有忘了先喊人来伺候浅浅洗漱穿衣。
今日春燕给浅浅梳了个飞仙髻,浅浅瞧着好看,听闻春燕告假,明日想回家看看家人,便多允了她一天的假,“回头去大厨房领一些糕饼点心,带回家给你爹娘尝尝,就说是我允的。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是吧?”
春燕在浅浅身后点头,小声应道,“多谢小姐惦记,奴婢家中的确还有个弟弟,今年七岁了。”
浅浅抚了抚发髻,扭头对春燕说道,“既如此,那就再领些糖果回去,给你弟弟吃些。”
“多谢小姐。”春燕感激地跪下谢了恩。
浅浅忙叫她起来,而后问云珠,“院子里还有多少人在嘉义城或者附近镇子上有家人的,十五那日我放她们一天假,回去和家人团聚。到时候你去厨房里领些糕饼来,一一分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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