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蒹葭苑,浅浅梳洗完毕,云珠伺候着浅浅上、床,便熄了灯火出去。
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与廖月芷聊的话,没有任何睡意。
她告诉廖月芷,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不该让你担惊受怕,可是自己,连争取一下都不敢,真是个胆小鬼。
浅浅翻了身下床披上罩衫,推开窗看着外头有些昏暗的月色,已经过了十五,快到月底的日子,月光也黯淡了。不知道现下萧徵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与他的未婚妻把酒月下,还是一起习武练剑,琴瑟和鸣呢。浅浅一人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了许久,夜风起,秋意凉,浅浅不由打了个喷嚏,为防着凉感冒,还是早早睡觉。
“唉,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浅浅对着昏暗的月光,叹了口气,关上了窗子,跑上、床睡觉去了,也许是对着夜风发泄了一番,心中的事少了,竟很快就睡过去了。
站在屋顶的某人听着浅浅的叹息,差点滑了脚,这小没良心的,他听说她与周明朗进展神速,实在是忍不住,抛下京城的琐事跑来看她,结果一到这儿便听到她对着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还说他是个骗子。
“你们小姐这几日都是这般?”萧徵听着屋里头传来深沉的呼吸声,扯了扯嘴角,这小丫头睡得还真快。
青黛见着迅速入睡的浅浅,也是汗颜,刚刚还说睡不着呢,这会儿就沾枕头就睡了,“不知少主问的是?”这少主也不说清楚点,是小姐沾枕头就睡啊,还是这般对月长叹啊。
“就是像这样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萧徵耐着性子解释,真是奇了怪了,凡事遇上浅浅,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哦,少主说的是这个啊。”青黛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摇头,“没有,小姐平日里好的很,许是今日与表小姐聊了会,想到了什么事吧。”
萧徵闻言皱眉,浅浅与廖月芷的聊天,青黛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了,他也知道了浅浅说的那句“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不该让你担惊受怕”,他知道自己定亲的事让浅浅失望了,可是他也说过他会解决的,浅浅就是不信他。现在竟与周明朗越走越近,前些日子周家还去提亲了,若不是看在周家现在算是太子那一派的,他说不准就想对周明朗动手了。
“少主,若是京城的事不紧张,不如就留下来陪小姐几日吧。”青黛见着萧徵脸色千变万化,便试探着出了声。
萧徵闻言沉吟了片刻,京城的事,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自己若是离开几日,应当不妨事,便点了点头,“应当能有个两三日的闲暇。明日浅浅不是要参加个花会吗,我也去瞧瞧。”去看看她与周明朗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青黛闻言欣喜,若是少主能陪陪小姐,小姐说不准会回心转意呢,她就觉得小姐心里应当还有少主的,便忙不迭地点头,“那奴婢去安排。”
“不必了。”萧徵却伸手拦住她,“明日我会与周明朗一道去。”
“表少爷?”青黛闻言一时觉得有些懵,这少主怎么和表少爷在一块儿了?
萧徵见着青黛这般,也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在嘉定的时候就认识周明朗了,与云家兄弟一道还喝过酒呢。跟在浅浅身后太久,跟傻了?”
“是奴婢愚钝,竟忘了此事。”青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竟忘了少主与周明朗是旧识了,青黛在心中抽了抽,这朋友变情敌,情敌变朋友的,她一时有些搞不明白了。
“我今日便与周明朗见了一面,谈了些生意上的事,他也顺理成章地邀我一道去明日的花会,我便没拒绝。”萧徵见着青黛傻眼,淡淡说了句,“照顾好浅浅,天冷风寒,别让她提了被子着了凉。”
“是,奴婢谨遵教诲。”青黛忙俯身行礼,虚心接受。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萧徵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去,突然想到什么,便对青黛说道,“廖月芷的事,劝浅浅少管着些。武安侯世子可不是个蠢人,此事他自有安排,浅浅若随意插手,怕是会坏了他的计划。”
“是。”青黛并没有详细追问,只不过主子吩咐,自己照办便是。
萧徵又叮嘱了几句,想着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叹了口气,施展轻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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