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奇怪了?”云珠听着尤老大夫连道几声“奇怪”,便也好奇问道。
尤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道,“老夫看小姐脉象平稳,不像是得病的样子,可是适才发现小姐眼神涣散,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俱是昏迷之状,莫非……”
“莫非什么?”云珠听着尤老大夫说得有模有样的,也是连忙入戏,满眼关怀地问道。
“可能这是失魂之症啊!”尤老大夫重重叹气,“这失魂之症无药可医,还请姑娘另请高明吧。”
“失魂之症?无药可医?那……先生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吗?”云珠一听,便觉得这症状其实与当初小姐落水后昏迷的样子有些相似,也不知这暗七是怎么做到的。
“所谓失魂,自然是魂魄离开了身体,这个自然是没法子用药来医治,只得请高人来帮忙把魂魄安回身体才是。”尤老大夫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这已经不属于我的能力范围内了,还请姑娘另请高明吧。”
“那大夫可知哪里可以请到高人?”云珠连忙又问了句,“先生德高望重,久居京城,一定对这些琐事很是了解,还请先生指点。”
“这……我倒是知道这么一二人,不过嘛,这两人都是不会随意出门的,怎么请上门,就看你们了。”尤老大夫也是医者仁心,为云珠指点了一番,“一位是长生观的韩老道,一位就是金佛寺的福慧大师,此二人都是得道高人,轻易不出世,权看姑娘手段了。”
云珠自然是感激地向尤老大夫行礼感谢,“多谢先生指点。”
尤老大夫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浅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出了门。
云珠赶忙上前,送了尤老大夫出门,这才回转,待回了倚梅阁,暗七还是在很敬业地扮着昏迷的“浅浅”的角色,为了让戏更逼真些,云珠还坐在床前抹了一会儿眼泪,然后着人去打听长生观的韩道长和金佛寺的福慧大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萧徵将浅浅悄悄带进了东宫,找不到可以安置的地方,最后还是放到了云香的小院。
云香挺着大肚子,看着昏迷的浅浅,心头一酸,落下眼泪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浅浅昏迷,现下只能在你这边藏一段时间。”萧徵行色匆匆,来不及向云香解释,只让青葙将人先带进来,然后又说道,“你先让司马北瞧着,我去趟坤宁宫。”
坤宁宫是皇后所住的宫苑,云香自然是明白萧徵要去寻谁,所以点点头,揽过了安置浅浅的活计,她这边院子里的人,都被悄悄换上了萧徵的心腹,所以压根不担心会有什么闲杂人等,也不会担心这院子里有什么秘密会泄露出去。
萧徵匆匆赶到坤宁宫,这会儿皇后正陪着皇上在用午膳。萧徵让一小黄门通报了一声,这才撩着袍子进了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萧徵自然是恭敬行礼。
皇帝微微一颔首,放下筷子道,“你替朕跑了趟周家,想来应当还没用膳,不如现下坐下与我们一起用些。”
皇后早已吩咐一旁侍立的小宫女摆了碗筷,萧徵心中虽然着急,但面上还是平静地应下,然后坐到皇后对面,开始吃起饭来。皇家礼仪森严,吃饭时自然是不能言语,这也是萧徵觉得皇家不适合他待的原因之一,自从遇到了浅浅之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让他觉得束手束脚,开始不自在了。
帝后虽然尊贵,但是午膳的菜式却是简简单单,皇帝提倡节俭,皇后自然也是推崇,二人用饭,不过是五菜一汤,即便如此,多了萧徵一人,也是够吃的,所以皇后也没让御膳房再加一道菜。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终于在萧徵快憋不住的时候,皇帝放下了筷子,皇后与萧徵也跟着放下。
皇帝净手漱口之后,喝了几口茶水,与皇后闲谈了几句,然后便去了御书房忙政务去了,正好留了皇后母子二人谈心。
“平日里你都是在东宫用饭的,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坤宁宫?看你行色匆匆,莫非衡儿病情有变?”等皇帝走后,皇后遣了无关人等下去,这才揪着萧徵紧张询问。
萧徵摇摇头,抿抿唇道,“不,衡弟还是那般,是儿臣情况已经稳定了不少。是儿臣另有事相求。”
“何事?”皇后听闻萧衡无事,心中松了口气,不过又听萧徵说另有事相求,自然是要问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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