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徵与萧徇在比武场上聊了一会儿无关痛痒的话题,萧徵有意打听关尔要如何对待浅浅,而萧徇则与萧徵打着太极,一来二去的,萧徵虽没打听到什么实在的消息,但是却从萧徇字里行间的消息中得到了关尔明日寅时开阵的线索。
既然得了有用的消息,萧徵也不再与萧徇打哑谜,直接了当地与萧徇告辞,回了自己在韩王府的院子中。
“浅浅那边如何了?”萧徵回到院子,梳洗了一番,洗去了一身的汗渍,然后坐在桌前,问着被他遣出去打探消息的紫七。
“昨夜主子走后,姑娘就把药瓶子扔了,属下趁着没人打捞上来,发现药丸还在里头,不过进了水,已经化了。”紫七从怀中掏出昨日萧徵拿出去的那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萧徵,果然发现萧徵脸色暗沉,隐隐有了怒意,于是赶忙请罪,“是小的无能。”其实他多冤枉啊,明明是姑娘与主子闹别扭,却要他认错。
“不关你的事,是我没与她说清楚。”萧徵咬了咬牙,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浅浅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连他的药都不肯吃了,但是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今天她的情况如何?”
“关尔找到灵鹊的师兄,将姑娘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期间两个丫鬟点了离魂香,姑娘睡了一个时辰。”说到这儿,紫七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实话,“姑娘似乎精神不大好,方才醒过来用了早膳,便又睡过去了。”
萧徵闻言一阵心痛,他有心想要救浅浅,可是想到涵虚真人在他临走前与他说的话,只得忍住心中的冲动。他多想带着浅浅一走了之,可他不能不管宜城的一城百姓的生命,他只能委屈他的浅浅在这里受苦。
“真人那边如何了?”萧徵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紫七一句。
紫七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方才属下来之前去盯了一会儿,那困人的阵还在,关尔也去瞧了若渊公子与涵虚真人二人,三人似乎聊得不是很愉快,不过关尔走后,不知真人与若渊公子说了什么,公子倒是镇定了不少。”
“看来他们在四方院中待得很是习惯。”从紫七的话中可以得出,若渊与涵虚真人二人并没有从四方院出来的打算,而涵虚真人显然更为淡定,还安抚住了有些躁动的若渊,想到这儿,萧徵便对紫七说道,“浅浅那边让紫九盯着,你去盯着四方院。”
“是。”紫七抱拳应下,然后迅速退了出去,韩王府虽然守卫森严,但是对他们暗门中的人来说,一样是来去自如,毕竟他们连皇宫都当做自己家一样进出的人,怎会怕这区区韩王府,只是觉得盯梢这事有些屈才罢了,可惜这次主子出门匆忙,没带几个卫门的人,否则让他们干这事倒是不错。
等紫七走后,萧徵起身,站在窗边沉思,思索着如何能够在关尔起阵之前救下浅浅,又不祸及生灵,可惜自己才能有限,想了许久还是不得法。
“主子。”青葙在外头敲了敲门,向萧徵请示了一声,“属下拿到东西了。”
“进来!”萧徵听到青葙的话,随即喊了他进门。他提前来到韩王府,不单单是为了救浅浅,还是想要找到韩王意图谋反的证据,韩王其实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在政事之上并无建树,宜城的管理其实早已交给了韩王世子萧徇,而韩王则是沉迷酒色,不管事已多年。所以方才他与青葙在比武场拖住萧徇,又派了其他暗卫去萧徇的书房寻找证据,方才青葙便是与那寻证据的人接头了。
“主子,这是萧徇藏在暗室中的账册,这几本里头,记了一座铁矿,一座金矿,一座铜矿,还有一些兵器的账目,请主子过目。”青葙从怀中掏出几本薄薄的账本,递到了萧徵的手中,然后又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这边还有一封封好的信,去偷账册的青酒觉得有问题,便一道取了来,属下不敢拆开,请主子拿主意。”
萧徵粗略翻了翻账册,看了看里头的账目,除了那些矿山的进出账,韩王府这一年里还购入了大量的兵器,亲王可以拥有自己的亲兵,保卫自己的王府,但是不能建立军队,朝廷会安排驻军到封地上,一来是帮着亲王保护封地,二来也是为了替朝廷监视亲王,没有谋反之意,可惜历来那些谋反的亲王,都是策反了封地的驻军将领,他父皇为了杜绝这一情况发生,便是三五年不定期地更换各驻地的驻军将领,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有那些个不要财权不要命的。萧徇显然是已经策反了宜城的守将陈汉松,光账册上记载的送给陈汉松的银钱就超过了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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