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一开始觉得自己似乎身处火海,整个人炙热无比,口干舌燥,可是又醒不过来,想要喊青莲过来喂她点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后来突然觉得清凉了些,似乎是谁为自己带来了凉风,然后是一股甘泉从自己的口中灌入,她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这样的不适持续了许久,那燥热才渐渐下去,等到她渐渐舒适时,似乎听到耳边有萧徵在喃喃自语的声音。
“浅浅,你一定要醒过来。”
“等你醒来了,我带你走遍三川四海。”
“我不该拿你做赌注,是我不好……”
浅浅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萧徵喋喋不休的声音,有些烦躁,便嘟囔了一句,“真吵。”然后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守在一旁的萧徵,原是在天蒙蒙亮时,醒过来,见着浅浅还昏迷着,便开始回忆起与浅浅在一起的点滴,一边回忆,一边自说自话地对着浅浅说话,可万万没想到,浅浅竟蹙着眉头说了句“好吵”,然后翻了个身。萧徵见此情景,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这表明浅浅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现下睡过去了而已。
萧徵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搓了搓手,倒是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浅浅的面容不再是愁容满布,却是喜上眉梢。
在碧纱橱中一夜未眠的青莲与青烟二人自然也是听到了此间的动静,二人觉察到浅浅醒了过来,俱是激动不已,只是萧徵未曾召唤二人,二人只能在碧纱橱中急的团团转。
好不容易鸡叫三遍,萧徵熬到了天光大亮,而浅浅自从昏迷醒转后,也已睡了一个时辰,外头传来了三声轻轻的敲门声,萧徵回过神来,知道这是青葙来唤他了。怕吵醒浅浅,萧徵小心起身,然后出门唤了青莲与青烟二人进去守着,自己则是与青葙会面。
“主子,关尔那边有动作了。”青葙站在院中,看着满脸喜色的萧徵,便知道浅浅已经转危为安,心中也是放心不少,既然姑娘安全了,那主子便能一心对付关尔与萧徇了,青葙心中如此想到。
“嗯,我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既然关尔也不顾忌,我们便也去旁观一番。”萧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关尔想要利用浅浅的躯壳,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如主子所料,阵眼果然是在花园那儿,关尔如今已在那儿摆下了法坛,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时辰一到,便施展禁书了。”青葙一边跟在萧徵后头,一边向萧徵介绍着情况。
萧徵闻言微微颔首,人已经被掉包了,依着这禁术的严苛程度,估计关尔是没法施展这禁术的,只是依着关尔的执着,怕是最后会疯魔,后续的事,端看涵虚真人和若渊二人如何处理了,自己此番,顶多就是去看戏的。
此时在韩王府的花园之中,韩王此时正一脸肃穆地坐在一旁,看着正中央的关尔的人摆法坛,布阵,心中却是紧张的紧,他之所以答应关尔在韩王府做法,除了因为关尔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外,更多的是想着,若是关尔这法子能成功复活阿江,那么他的卿卿说不定也能用这个法子复活回来,他也能与卿卿二人双宿双、飞。
“主子,时辰快到了,压阵的人都已经在方位上,只等主子开坛做法。”幽言安排好一切之后,便来回禀关尔。
关尔幽深的眸子看着阵法正中的法坛,以及在一旁由茶颜和芝颜禁锢着的“浅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慨叹,阿江,我终于能再次见到你了。
关尔感慨了一会儿,然后从腰间接下一块玉佩,玉佩的玉质一般,可是那玉佩之中,似乎有金光流转,有灵气自内而生,关尔轻轻抚摸着玉佩,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块玉佩,是他亲手雕刻,然后送与阿江佩戴的,阿江就算是成亲之后,也是贴身佩戴,从不离身,自阿江身陨之后,这玉佩便被关尔拾了回去,只是没想到关尔会在里头发现一丝灵气,多方寻求查证之后,才得出这玉佩中,大约禁锢了阿江的几缕残魂,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起了复活阿江的心思,也不会拜入天机阁,学那禁术。
“把这玉佩戴上。”关尔抚摸了片刻之后,便径自走向“浅浅”,将玉佩递给“浅浅”,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浅浅”道。
“浅浅”自然不会这般听从,只轻哼一声,便撇过脸去不理关尔。关尔似乎知道“浅浅”会这般,也不与她计较,竟亲手将玉佩挂在了“浅浅”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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