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径自回了房,也不管外头发生什么,困到倒头就睡了。今日青莲值夜,也在浅浅床边的脚踏上睡了过去。倒是青烟,心中放不下,抱着长剑在屋子外头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瞪着眼睛守了一夜,及至天亮时分,这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天快亮时,帮村里安置好孩子的周毅便领着人回来了,头一件事便是与孙乾交接了一番工作,然后领着人在两个主子厢房附近巡逻一遍,在领着人巡逻到浅浅的屋子外时,看到一个小姑娘抱着剑,头正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打盹,不由细细看了一眼,发现是浅浅身边伺候的丫鬟,这才上前小声询问,“姑娘?姑娘?”
“嗯?谁?!”青烟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她,吓得跳了起来,待看到是祁承献身边的周毅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周护卫啊,周护卫忙完回来了?”昨夜巡逻的领队是孙乾,青烟是知道的,打了几次照面,二人还聊过几句,这会儿换成了周毅,显然是周毅忙完了外头的事了。
周毅点点头,道,“是的。方才安顿好几个孩子,又帮他们延请大夫,费了些时辰,这才过来换了孙大哥的班次。倒是姑娘,怎么在屋子外头打盹呢?”
周毅看了眼屋子里头,有些奇怪,表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个恶毒的主子啊,竟会让自己的贴身婢女睡在外头。
“周大哥别乱想,是我自己要守在外头的,昨夜你们带了几个人走之后,我心中不安,怕有贼子靠近,便自作主张守在了外头,可别让我家姑娘知道了,不然姑娘会心疼的。”青烟见着周毅那瞟向屋子探究的目光,连忙出声解释。
周毅看着青烟着急解释,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了屋子里头的表姑娘,抿唇憋着笑,道,“姑娘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晨露湿寒,姑娘还是进屋子里暖暖才好,左右我们回来了,这主子的安危应当有我们来守护。”
“那多谢周大哥了。”青烟连忙福身行礼道谢,目送着周毅远去之后,却是蹙眉深思。自从跟了姑娘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的安逸日子,警惕性也变差了,甚至连熬夜也熬不住,方才竟睡了过去,还好来的人是周毅,若是旁人……青烟抖了抖,实在是不敢想象,虽然身边还有主子给的暗卫,可是这也不是她能掉以轻心的理由。
青烟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被晨露打湿的绣花鞋,跺了跺脚,轻轻叹了口气,便躲进了一旁的耳房里,耳房里头有个小火炉,此时上头正温着水,显然是青琉起来换过的,否则这一晚上,一壶的水早烧干了。青烟在炉子旁边坐下,往里头添了两块炭,想到方才那个背着晨曦,周身散发着和煦光芒的男子,一时失了神。
“姑娘应该还会睡一两个时辰,你先去眯一会儿吧,等姑娘醒了我再让青琉喊你。”青烟正盯着炉子发呆,听到门口传来了青莲的声音。
青烟扭头,只见青莲已经洗漱完毕,正站在门口看着她,青烟愣了愣,便又点头道,“嗯,我这就去歇一会儿。”
“这是怎么了?怎么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青莲见着青烟有些木木的,一时担忧地问了句。
“没什么,大概是昨日一夜未睡,又着了寒,我暖暖就好了。”青烟摇摇头,笑着解释了一句。
青莲却是蹙眉,连忙上前摸了摸青烟的额头,竟发现有些发烫,吓了一跳,“怎么烧起来了?!”
“啊?发烧了?怪不得头有些晕呢,嘿嘿。”青烟傻笑了一阵,怪不得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原来是发烧了,看来是疏于锻炼,连身子骨也变差了,在外头冻了一夜,竟发烧了。
“行了行了,别说胡话了。”青莲连忙上去扶住青烟,然后扭头唤道,“青琉,青琉?”
青琉睡在耳房里头的小隔间里,还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呢,这会儿听到青莲呼唤,也马上醒了过来,连忙跑了出来,连声应道,“莲姐姐,我在呢。”
“快去煮一锅姜茶来。”青莲见着还穿着寝衣披着外裳的青琉,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连忙吩咐了一句。
青琉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应了,先回了屋子匆忙将衣裳穿上,然后就跑了出去,问庄头借厨房取了。
青莲将青烟扶到青琉刚起身还未整理的床上躺下,帮她除去鞋服,然后说道,“一会儿姑娘醒了,我便去讨几粒药丸,记得主子给姑娘的药箱子里,有治风寒的药。你先睡一会儿,青琉煮了姜茶来,你便将姜茶喝了,这几日就不要凑到姑娘面前伺候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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