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亮回到了房中,狠狠地把门关上,然后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姜子星是什么性格,他不是不知道,刚才姜子星的那番话,他压根就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但是,既然姜子星已经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自己又怎么可以拒绝!
“妈的,老子算是被姜子星彻底的卖了!”禁七魄之法,乃是玺中众所周知的禁术,无人敢用,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冯亮知道姜子星的性格,自己如果按照他的话做了,可能会像蔽履一样被他扔在一边,他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引起众人的不满,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冯亮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了姜子星那双如同狼枭一样的眼睛。
冯亮思绪再三,终于,还是走到了衣柜旁,打开了自己那个随身携带的皮箱。
皮箱很大,但是里面只放了一身冯亮换洗衣裳,而更多的是各种奇门道器。
冯亮挑拣了一下,从其中拿出了一个拇指大的瓷瓶,然后另外从一块布帛上捡下了一根骨针,往那个瓷瓶里面探了一下,顿时这根骨针的顶端开始发黑,发出焦臭的味道。
冯亮咬了咬牙,将这枚骨针对着自己的天灵处狠狠地扎了进去,然后依次从布帛上挑下骨针,从上而下,依次在自己的眉心、咽喉、心脏、肚脐、脚心。阴部六处扎了进去。
这七根骨针一直没入到了冯亮的身体里面,连针眼都都看不见了,冯亮的脸色显然微微有些发白,咬牙强忍着痛苦,双手合十,盘膝坐在了床上。
渐渐的,在冯亮刚刚扎进去的七个针眼出,一道道黑气弥漫出来,渐渐的形成了七个如人如兽的奇怪的雾状生物,在空气中不断的呲牙咧嘴,咆哮不止。
冯亮面色发白,白得如同死尸一般,忽然冯亮猛地操起了在身边的那个瓷瓶,仰天灌了进去。
那七个雾状怪物咆哮的声音越发浓了,冯亮手中掐决,口鼻之中白气如豆,渐渐地凝聚在一起,如同拳头一般大小,冯亮浑身不停地颤抖,而身体仿佛也背负着千斤重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了,咬牙道:“七魄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攻伐武功,与我制之!”
轰!仿佛一声闷雷炸响,冯亮身边围绕地那七个怪物瞬间灌入了冯亮的体内,冯亮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浊气。
明知不可为,但又不得已而为之。冯亮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咚咚咚……”忽然,敲门声响起,冯亮警觉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道:“是谁?”
“冯哥,你没事吧?”门外声音道,冯亮这才放下心来,听声音应该是自己的表弟,这次和自己一起来到黄池大会。
“没事……”冯亮应声道,“早点睡吧。”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房间里面……”
“我说没事就没事,管这么多干嘛。”冯亮有些恼怒叱声道。
“那您早点睡,明天还有的忙的。”门外之人似乎有些忌惮冯亮,不敢多问,离开了这里。
屋中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冯亮却久久不能睡着,心中依然不断地权衡这利弊,就算自己用这种禁术胜了王平又如何?黄老怎么看自己?台下的兄弟又怎么看自己,这样做,真的好么?
谁!忽然冯亮觉察到了一丝响动,连忙从自己的床上跃起,向着窗外跑去,可是窗户外面根本没人,冯亮不由得哑然失笑,摇着头回来,这里可是十五层的高楼,窗外哪里有人,看来是因为明天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所以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当冯亮走到床边,忽然发现在书桌上多出来了一张纸条。
冯亮连忙走上去,发现这纸条上,赫然写着:大礼将至,血光不兴,如何取舍,望君三思。
豆大的汗水从冯亮的头上掉下来,显然刚才有人来过自己的房间,并留下了这张字条。
这可是十五楼,而且门没有丝毫打开的痕迹,到底是那个人居然有这这种神鬼莫测的本事,能在这一瞬间将这张纸条递到自己的桌上?如果那人刚才要杀自己的话……
而且这十六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望君三思的意思他还是懂得,难道这个人实在提醒自己,不要任由姜子星摆布吗?
留下字条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自己所作所为他都看在了眼里?
冯亮心潮起伏,原本纠结的心,现在越发纠结,再也睡不着了。
站在远处,望着这栋五星级宾馆,不少灯已经熄灭了,但是属于姜子星和冯亮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很显然这两人各怀心思,都难以入眠。
王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回来的人。
远方,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越来越近,在夜色下,如果不是注意去看,绝难看清她的身影。
她是夜晚中的鬼魅。
等那个人走进了,王平沉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我办事你不放心么?”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东西已经送到了。”
王平点了点头道:“七爷交代的事情,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办差半点。”
“那是自然。”祝采薇眼神望向远方,“看来我家的这个好弟弟明天打算给所有人来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王平道:“为了这件事情,七爷筹划了很久,还好,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夜色清冷,有风吹过,穿过祝采薇的身体,夜晚有些寒了。
祝采薇在夜色中悠悠道:“这天,怎么还不亮呢?我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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