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从头到尾,得罪过柳白的人,有几个人落了好下场?
“算了,老夫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趟这个浑水了...”
房玄龄摇了摇头,又背着手,往回溜达。
......
紫宸殿中!
戴胄‘噗通’一声跪在李二脚下。
“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李二本来正端着一本书,忽然看到戴胄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戴卿,你这是?”
他冲怀恩一招手,道:“快去请太医,给戴卿家看一看!”
“陛下,老臣身上的伤不重要,此番叩见陛下,是要弹劾朝议大夫柳白,目无尊长,倨傲自大!”
嗯?
李二的眉头皱了起来。
柳白给他连着解决了好几个大问题,李二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降罪?
他也不提请太医的事了,问道:“戴卿,朕给你三天时间,寻找崔家罪证,现在进展如何了?”
戴胄有些傻眼,这不太对啊,他明明在弹劾柳白,怎么李二把话题转到崔家的事情上了?
“陛下,柳白...”
只是不等他话说完,李二突然将书摔在桌子上。
“莫非你还没有开始?是把朕的话当儿戏了吗?”
戴胄吓得浑身一哆嗦,就算他性子再直,也听出李二的意思了。
他分明就是不想管自己的事!
“老臣,老臣...”
戴胄哭丧着脸,心中有苦难言。
他的确是一时冲动,只想着弹劾柳白,把寻找崔家罪证的事给忘了。
“还剩下两天时间,找不齐罪证,你就告老还乡吧!朕的朝廷不养闲人!”
说完,再也不给戴胄开口的机会,大手一挥,重新将书拿了起来。
“臣...告退!”
戴胄只能起身离开。
他唉声叹气的,在紫宸殿门口站了一会儿。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
“还有两天...”
想起在柳家庄子的经历,戴胄又是一阵苦涩。
“罢了,大不了再去柳家庄子,求一求柳白,可若他还不理会我,我又该如何是好?”
“对了,我怎么把房相给忘了,房相和柳白,似乎有些交情!”
戴胄一拍脑门,正巧拍在大包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也顾不得找大夫消肿了,拔腿向三省官邸赶去。
来到房玄龄官邸的时候,却见房玄龄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差回家。
“房相,您可千万要帮下官一次,否则,下官...下官就要辞官回乡了!”
戴胄围着房玄龄的桌子,连连打转。
都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房玄龄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夫劝过你,你不听,老夫还能有什么办法?”
“房相,下官听说您和柳白颇有交情,要不您做个和事佬,随下官再去一趟泾阳?”
“...”
房玄龄无语的看着他,这家伙真的是没脸没皮啊,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啊!
“房相,您一定要帮帮下官啊,若是、若是您不帮…”
戴胄在大堂四周看了看,选了一个柱子,直接抱了上去,喊道,“若是您不帮,那下官今天就撞死在这儿,下官宁愿死在这里了...”
“玄胤,你可别乱来...”
房玄龄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戴胄居然和程咬金一样,也是个混不吝的货色。
“哎呦,玄胤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哈哈,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看到一场热闹。”
“还看什么热闹,还不快把子胤拉开?”
“玄胤是闹着玩的,你们怎可当真啊?”
听着这些说话声,戴胄和房玄龄转头向外望去,顿时,房玄龄忍不住笑了,而戴胄则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些家伙怎么也来了?
难道刚刚自己说的话,他们都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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