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笑道:“万事有舍才有得,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落在咱们家。”
他可以笃定,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掌柜就会重新登门来求自己,商贾不清楚‘皇家’二字的分量,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却不可能不清楚。
既有银子赚,又拍了皇上的马屁,何乐而不为呢?
...
在酒楼里吃了午饭,柳白回到家里。
正想睡个午觉养养精神,大门外,忽然一阵鸡飞狗跳。
“哈哈,小爷又杀回来啦!”
一听这个声音,柳白就知道,自己睡不成午觉了。
他捂着额头,“怎么这两个家伙,回来的这么快...”
柴令武大呼小叫得冲进院子,二话不说,直接蹿上了那棵腊梅树上。
程处默红着眼睛在后边追赶,怕柴令武逃跑,刚进来就把大门拍上了。
“你给我下来!”
柴令武像猴子一样,挂在树干上,死都不撒手。
程处默一脚一脚的踹树干,想把柴令武震下来。
“柳大哥,你给评评理,这厮说和我比骑马,输了还不认账!”
说完,又一脚一脚的踹树干。
“给钱!说好了三百贯,快给钱!”
柳白满脸黑线。
同样的事情,他已经见过不止一两次了。
每次都是这样。
柴令武只要招惹程处默,就往树上爬。
程处默的功夫虽然比他好,但偏偏不会爬树。
那棵腊梅算是倒了大霉,日子久了,树干上都被程处默踹出了一个大坑...
按照正常的流程,柴令武很快就会被震下来,然后被程处默一顿臭揍。
可是这一次,程处默踹了几脚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柴令武小心翼翼的划下来,一指大门口。
“坏了!”
程处默一拍脑门,急忙又跑到大门口。
把大门打开之后,只见一个满脑袋黄毛的少年,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鼻血长流...
柳白也是一怔。
这不是李奉诫吗?
曾经的幽州大都督,新任工部尚书李大亮的儿子!
他怎么来了?
旁边,一个老头正手忙脚乱的给李奉诫止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程处默蹲在地上,不好意思的说道:“奉诫,为兄忘了后面还有人,你...你没事吧?”
......
一炷香后。
程处默和柴令武的脑袋上,一人顶着一块砖头,在大厅的角落里扎马步。
李奉诫站在柳白面前,鼻子里塞着一块带血的布条。
他们几人是在路上遇见的,就结伴来了。
程处默进门的时候,怕柴令武逃跑,忘记李奉诫正跟在他后面,把大门拍上的之后,正好砸在李奉诫脸上...
李奉诫把布条往鼻子里推了推,道:“柳大哥,这老家伙有眼不识泰山,鬼迷了心窍,我爹听说之后,狠狠的责罚了他,要是你再不解恨,就把这老家伙弄死!”
刚才给他止血的老头,此刻浑身哆哆嗦嗦的跪在大厅中间,冷汗簌簌的落下。
柳白咂了砸嘴,心中感叹。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谁能想到,上午在酒楼里被他丢出去的那个老头,竟然是李大亮的家仆!
见柳白在看自己,老头把头磕得‘梆梆’作响,脑门都紫了。
“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他是李大亮的奴仆,祖祖辈辈都为李家效忠,如果柳白真想要他的命,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种事情,就连官府都不会管。
李奉诫上前,狠狠的给了老头一脚。
“我爹没跟你说,柳大哥是我家的大恩人吗?你区区一个奴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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