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勒索信之后,柳白的表情,比沈威还纠结。
这群强盗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好好活着,干他们这份挺有前途的职业,不香吗?
头一回见,上赶着送死的...
“十万贯...这个县令还挺值钱...”
柳白饶有兴致的拿着勒索信,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事比较有意思。
他们有胆子劫持朝廷命官,勒索信不送到新县令家里,反而送到柳家,摆明了是有所图谋。
“有个小子,装成咱们庄子里的人,打算把勒索信钉在咱家大门上,可他不知道,咱家大门是纯铁的,钉了半天,榔头都折了也没钉进去,被护卫发现了,如今正捆在院子里,少爷要不要去见一见?”
柳白‘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完饭去会一会他...你们没虐待他吧?”
他很清楚锦衣卫的手段,老虎凳拔指甲之类的刑法,对锦衣卫而言都是小儿科。
万一不小心虐死了,那就没得玩了。
沈威挠了挠头,道:“我看他挺蠢的,就没好意思让人招待他...”
吃完早饭,柳白没急着去见那个被擒下来的强盗。
有几份刚刚从长安城送来的文书,需要柳白亲自签署才能生效。
前一段时间,柳白带着房玄龄和窦诞等人,跟冯盎定下合作的计划。
具体的合作细节,由沈万三和岭南大掌柜老马负责。
超市、造船、航运,三位一体,需要调集一大笔银子。
近八百万贯的数额,即便是沈万三的权限都不够用。
此外,还需要调集足够的人手。
造船的大匠和工人,需要从朝廷找,房玄龄他们就能负责。
可航运的水手就不好找了,窦诞亲自来信,请求柳白跟张亮通个气,等他从辽东回来的时候,找一些退伍的水上老兵。
处理好文书,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柳白让人从厨房,找来一大杯冰镇醪糟,一边用干净的麦秆吸溜,一边往前院溜达。
孩子性的柳蓉儿,都从后院跑过来了。
领着一大群家丁丫鬟,围在前院的腊梅树周围,指指点点。
河东柳氏的柳晖和柳银环兄妹,一直住在柳家。
柳晖需要去书院上学,柳银环跟家里的女眷处出了感情,这回也跟着回到了老宅。
吃过苦的小丫头就是心善,她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浇花用的大水壶,正往强盗嘴里灌呢。
柳白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善,还是故意折磨这个可怜的强盗。
一壶水都灌完了,竟然还要去打水?
要是柳白不来,这强盗估计都被柳银环灌死了!
看那强盗悲愤欲死的模样,柳白都替他心塞。
“夫君!”
柳蓉儿看见柳白,走过来指着强盗,道:“夫君,这就是强盗吗?怎么看起来傻呆呆的?”
柳白耸了耸肩膀,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强盗。
家丁丫鬟们见家主来了,哗啦一下子全都跑了。
只有柳银环站在原地,竟然还十分体贴的,为强盗擦了擦嘴...
“柳大哥,这人也挺可怜的,大太阳下都晒了一个多时辰...”
柳白着重夸奖了柳银环一番,让柳蓉儿带着她回去。
而后,笑眯眯的走到强盗跟前。
这是一个粗犷的白脸汉子,身高体壮,肌肉结实,穿的还算体面,起码没露肉。
从他的健康情况看来,这群强盗的伙食不错,不至于为了几口吃的,去剪径抢劫。
白脸汉子怒视着柳白,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侮辱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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