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即便史书编纂好,都没有人看。
士林,只认颜家!
梁世龙身为前隋的国子祭酒,肯定跟颜家人关系不错。
一来二去的,也就跟魏征,结下了交情。
柳白挠了挠下巴。
只觉得,心里头有点痒痒。
还有六艘五牙大舰...
而且,比窦家的更好,更加精锐!
柳白怎么可能不动心?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梁世龙一眼。
就在刚才那一刻,柳白忽然明白过来,梁世龙为何巴巴跑过来,看自己走没走了。
他同样明白过来,梁世龙为何对马彪等人,开走五牙大舰,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老家伙心眼够多的!
要不是柳白见多识广,没准还真就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柳白似笑非笑的说道:“梁大人,柳某是个商贾,做事就喜欢直来直去,打哑谜猜机锋利,是你们当官的手艺,对柳某搞这一套,就显得有点不厚道了...”
梁世龙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一边笑,还一边拍大腿。
“玄成兄说的果然不错,柳公子是一个妙人,绝佳的妙人,哈哈!”
说话间,梁世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直接递给柳白。
信没有用信封装着,只是一张皱巴巴的纸,随风飘荡,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裂一般。
柳白一看,就知道是魏征的手笔。
那老家伙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秘密,值得去隐瞒世人。
对于用信封,给书信保密的做法,嗤之以鼻到了极点。
因此,他给人写信,一向只用白纸,顶多折几下。
就算给李二写奏疏,都会专门把奏折的封皮撕开,表达自己光明正大,从没有私心。
这张纸,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颠簸。
拿在手里轻飘飘的,纸张的周围,都起了毛茬子。
看了看信上的内容,柳白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平常,还真就没怎么在乎魏征。
这老家伙跟谁都不对付,遇见李二的时候,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
你可以厌恶他,可以鄙视他,却又不得不尊重他。
或许,魏征是大唐唯一的可以为了国家和朝廷,毫不犹豫奉献出自己生命的人。
即便是李二,若是到了性命和国家发生冲突之际,恐怕都要好生琢磨一会儿。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柳白才不大愿意,跟魏征打交道。
跟他走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你卖了。
卖也就卖了,还怪不了他。
因为他卖自己,卖得更狠。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在信上,魏征着重向梁世龙,介绍了柳白的为人。
他用最简短的语言,描述出一个短短三年内,从微末商贾,走上大唐巅峰的人。
从贞观元年末,一直到月下旬,李二率领文武百官出行泰山之前。
一桩桩一件件,魏征都写得清清楚楚。
譬如,柳家用水泥在泾阳盖造箭塔的事情,魏征只用了区区十几个字。
“石灰附以砂石,窑炉烧之,佐铁筋,遇水,遂成塔!”
可以看出,魏征的重点,是让梁世龙以最清楚的角度,认清柳白的为人。
在信的末尾,明显还有一段话,被梁世龙撕了下去。
柳白逐字逐句的看完之后,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
许褚立刻指挥着其他随从,以及梁世龙带来的那些人,退到了远处。
方圆几十丈内,只剩下了柳白和梁世龙二人。
柳白把信丢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淡淡的说道:“梁大人,我柳白和他魏玄成,从来都没有什么瓜葛,无论阳谋也好,阴谋也罢,你需要拿出,足有让柳某动心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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