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所有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得罪了某些人...
如果陈焘贪得够多,早就去置办别院了。
哪里还会把银子,花在府衙上?
相比之下,陈焘比大部分地方官,反而要清贫一些。
这也是柳白,乐意来见一见陈焘的原因。
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大可能会干出欺男霸女的事情来。
说白了,从陈焘的表现看,他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
陈家和范家之间,恐怕另有隐情。
那所谓的‘长生药’,或许是其中的关键。
“陈焘以为少爷您是柳家的一个管事,一会儿莫要说漏了嘴。”
沈威在柳白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刚才,黄巢就是用这个理由,摆平的衙役们。
柳家的管事,身份已经不低了。
一般情况下,能跟家里那些大掌柜们打交道的,都是一方重臣。
手指头缝里随便流出点银子来,就能让一个地方的经济好转。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来到后衙的大厅。
陈焘带着儿子迎了出来。
“柳管事大驾光临,陈某不胜荣幸!”
说完,陈焘给了儿子一脚。
“快给你柳叔叔行礼!”
陈英上下打量柳白几眼,发现柳白比他大不了几岁,心中老大的不乐意。
磨磨唧唧的不肯低头,哼哼了几声,只是拱了拱手。
柳白被这父子俩逗笑了。
“县尊莫要客气,柳某不过一介平民而已...”
陈焘陪着笑,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训斥儿子。
他们这一家,对陈英已经溺爱到了骨子里。
无意之中,朝沈威身上一瞥。
当他看到沈威腰间的绣春刀之时,心头一颤!
“我的娘啊,泰记的人...”
朝中百官,无人不对泰记高手,畏之如虎!
他们不再是百骑司,也没有监察百官的权力,可那无孔不入的本事,实在是太让人心颤了!
能让泰记的高手随行护卫,那眼前这个年轻人,该是何等身份?
想到这,陈焘的目光,变得更加火热的!
柳家管事的权力,大得吓人!
尤其在地方上,随随便便调动几万,乃至十几万贯,跟玩一样!
如果眼前这位柳管事,能给灌县投入一笔银子,那么...
更何况,这位柳管事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说不定,是柳家某位大掌柜的亲儿子!
若这是这样,陈焘可就发了!
他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地方,一条大粗腿从天而降,怎能不死死抱住?!
“跪下!”
陈焘一脚踹在陈英的屁股上!
“快叫柳叔叔,否则休怪为父动用家法!”
陈英被吓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模样。
“见...见过柳叔叔...”
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这才耷拉着脑袋站起来。
柳白笑道:“莫非陈县尊打算在院子里说话?”
陈焘一拍脑袋,道:“是陈某糊涂了,柳管事快请!”
进入大厅,酒菜齐备。
“这位兄弟也入座吧...”
陈焘小心翼翼的,对沈威说道。
沈威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说。
陈焘讪笑几声,只好作罢。
见儿子已经把筷子拿了起来,陈焘勃然大怒!
“谁让你坐下的?!这有你动筷子的份儿?!”
陈英心中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不就是一个管事吗?!我早就饿了,为何不许动筷子?!”
陈焘偷眼瞧了瞧柳白。
见他正笑模笑样的看着自己,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
这种情况下,他训儿子训的越狠,越能表现出,自己对这位‘柳管事’的重视与尊重。
他一咬牙,‘啪’的一个大耳刮子,扇在陈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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