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关中不能没有人看守,可是乡亲们才最重要。
这些人,才是柳家的根基所在!
大不了,把柳家庄子出去的后生,全都调到江南!
有产业的,补偿给他们,江南给他们置办一份,不就成了?
为了乡亲们,柳白觉得花多少银子都值!
李渊微笑点头。
“看到没有?庄子里的乡亲们,都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柳白也看向李渊。
“您是不是早就打算,把酒坊搬到江南去了?”
李渊哈哈大笑。
“老夫是何等有先见之明的人?去年,就已经在江南选好了地址,那边的水好,粮食也好,把酒坊集体搬迁过去之后,‘李师傅’的价格,不得还要再涨一涨!”
柳白一阵无语。
当下,告别老叔公、李渊,以及柳家庄子的乡亲们。
坐上马车,懒得再去别人家拜年了,回到长安城之后,一脑袋扎进书院!
...
书院的先生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对于他们而言,和老朋友在一起做做学问,谈一谈风雅之事,才算不虚度此生。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除了老牌的大儒家族之外,那些饱读诗书的先生们,似乎都没有多少家人...
所谓的老牌大儒家族,无非就是孔、颜几家而已。
相比之下,传承没有那么久远的家族,堪称人丁稀薄。
尤其是像老王勣这样的,家里总共没几个孩子,而且还都不在身边。
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个书童当儿子养?
柳白来到书院之后,立刻敲响了摆放在旧校区正中间的那口巨钟!
咚咚咚——
钟声传得老远。
所有的书院高层,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计,玩了命的朝院长室的方向赶去。
昨天晚上喝了一肚子酒,宿醉未醒的老王勣,一咕噜从床榻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
他赶紧把绿蚁叫过来。
绿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朝着巨钟的方向跑去。
刚出大门,就看见柳白正带着许褚和王守仁朝这边走来好。
“让你家先生赶紧起来!”
绿蚁见柳白面色严肃,不敢怠慢,拱了拱手,又转身跑回楼上。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书院的高层们,全部都聚集在院长室正对面的会议厅里。
看来,昨天晚上他们都喝了不少。
书院九成以上的先生,都不回家过年。
每当到一个节日,他们的固定节目,就是喝酒。
就算不想喝的,也捏着鼻子往里灌。
谁让院长是个酒鬼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老王勣高的,还不止是官,人家在学问上,在地位上,在名望上,能压所有人一头。
论起来,也只有孙思邈、李纲、曹宪,等寥寥数人,能不给他面子。
看着全都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的先生们,柳白也感觉有些头疼了...
老王勣手肘搭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说,大过年的,你就行行好,少折腾几回吧,像老夫这个岁数的,还有几年好活?”
柳白不搭理他。
“我要修铁路!”
下边的先生们,依旧昏昏欲睡。
老王勣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这不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了?五年呢,慢慢来。”
柳白斩钉截铁的说道:“半年!最长半年时间!我要修通从长安城到江南的铁路!”
此言一出,所有的先生都精神了!
尤其是掌管财政大权的高士廉、掌管书院日常政务的虞世南,还有一些和修建铁路相关的书院高层,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白,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五年,对于修建一条铁路而言,时间已经相当急迫了。
况且,按照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划,最早的铁路,并非是沟通南北,而是贯穿东西!
从长安城出发,途经陇右道,进入草原和沙漠,将西域之地和中原王朝死死地截成一块铁板!
这是关乎千秋社稷的大事,哪里是能说改就改的?
老王勣脸色大变,道:“你可千万莫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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