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还完钱回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没有了客人。
只剩下钱素素和老人家坐在一个座位上。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江夏凑过去坐到钱素素的身边。
钱素素皱了皱眉:“我跟老人家在说话呢。”
“那好吧。”
江夏也不问了。
“那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江夏在一边听着，也不知道钱素素到底答应了老人家要帮他什么忙。
“谢谢，真是谢谢你了。”
老人家特别激动。
“没事，没事。”
钱素素站起身来。
“要走了吗？”
江夏也站了起来。
“那我们下次联系吧。”
钱素素拿起自己的包，对老人家说。
“好好...下次联系，下次联系。”
老人家也站了起来，佝偻着背，特别费劲。
“就到这里吧。”
钱素素和江夏站在门口，示意老人家不要送了。
“好。”
......
钱素素和江夏走在路上。
“那个大爷让你帮他什么忙啊?”
江夏问钱素素。
钱素素看了一眼江夏:“你知道这个大爷为什么，不肯要你为他要过来的钱吗？”
钱素素没有回答江夏的问题，反倒问了江夏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
江夏也挺疑惑这个的。
“今天和我们吵的那个男人是这条街的小霸王。”
钱素素这样说。
“我知道啊，刚才那个男人自己不也说了吗？”
钱素素点点头:“所以啊，就算是这个大爷收了这些钱，说不定我们走了，这个男人还会找到这个老人家，甚至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把钱要回去。”
江夏点点头。
这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过，老人家没有想过要去投诉什么的吗？”
江夏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个。
“你以为人家没有去投诉过吗？”
“什么意思?”
江夏看向钱素素:“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有背景?”
“不然呢?”
钱素素冷笑:“要是没有任何的背景，怎么感这么为非作歹?”
“所以，那个老人家是想让你帮他这个忙，把这匹害群之马给端了?”
江夏猜测。
“你想得有点多。”
钱素素笑了:“那个老人家根本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怎么会求我们做这种事情呢?”
“那他让你帮什么忙啊?”
说实话，除了这个，江夏想不到这个老人家还有什么要让钱素素帮忙的。
“他想让我帮忙处理他儿子的事情。”
钱素素也不隐瞒。
“他儿子?”
江夏皱眉:“不是那个男人说，他儿子犯过罪吗？你为什么还要帮这么一个人啊?”
钱素素笑了:“江夏，事实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还有隐情吗？”
江夏一向相信法律的权威。
坐过牢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犯过罪啊?
“是的。”
钱素素的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了？”
江夏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那个老人家没有说谎呢?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可能没办法看清事实也不一定啊。”
钱素素拍了拍江夏的肩膀:“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老人家没有说谎。”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呢?”
江夏想要一个具体的答案。
“你知道我跟这个老人家说什么吗？”
钱素素抛给江夏一个问题。
“什么?”
江夏很配合钱素素。
“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律师。”
钱素素坦白。
“为什么?”
江夏觉得奇怪:“你这个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好不好？这个老人家只要看看电视就会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啊。”
钱素素说。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啊?”
江夏感觉有些搞不懂钱素素。
“你知道吗？我后来才知道这个老人家的家里没有电视。”
钱素素看向江夏。
“没有电视?”
江夏不可思议:“现在还有家庭没有电视吗?那总该有手机吧?”
钱素素摇摇头:“没有。”
“他是不是在骗你啊?都现在这个时代了，哪里还会有人家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啊?”
江夏想象不到，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确实没有，你难道没有发现店里的付款方式还是传统的纸币支付吗？”
钱素素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你这一说...”
江夏也想起来:“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这跟你告诉他你是一个律师，这跟他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夏，这个老人家的儿子不是罪犯。”
钱素素停下来认真的说。
“说什么呢你。”
江夏根本不相信:“那个老人家不是自己也承认了吗？再说了，你又有什么依据?”
“你还记得这些保镖打人的时候，这个老人家是什么反应吗？”
钱素素又问江夏其他的问题。
“记得啊。”
那个老人家很急的想要来劝这些保镖别打的时候，江夏刚好就看到了。
“这个老人家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进监狱的。”
钱素素说。
“哪个?打人?”
因为这种事情进监狱，那也应该只能是因为打人犯罪了吧?
“不是。”
钱素素否认:“是被打。”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江夏问钱素素:“你跟我说这个老人家的儿子因为被打进了监狱，你是不是在逗我?”
她觉得钱素素可能被那个老人家洗脑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
钱素素很认真。
“被打怎么可能会进监狱啊?”
江夏提出质疑。
“我还没有跟你说，他被谁打了吧?”
钱素素问江夏。
“没有啊，他儿子被谁打了，这难道很重要吗？”
“是的。”钱素素点点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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