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
人活着,除生死外无大事。越长大越明白,生命是一种减法,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生很短,没必要和生活过于计较,有些事弄不懂,就不去懂;有些人猜不透,就不去猜;有些理想不通,就不去想。
有时候多看看心灵鸡汤也是有用的。
————
在我的映像里,我二哥回家超不过七天绝对会走人。
他回来的第一天,大家都很高兴,老妈是最高兴那个。
以往老妈做饭都是我去生火,二哥回来直接我就“下岗”了。
行吧,没我什么事,我就乖乖呆一边吧。
看着老妈久违的开怀大笑,忙前忙后都笑嘻嘻的样子。
看见他们吃饭,你夹一块肉,我夹一块菜的样子,母慈子孝的两个人,我完全没有感觉。
看见我妈“刷……刷……刷”一个劲的帮二哥洗学校带回来的衣服,那份为儿心甘情愿付出,再苦再累都是甜的感觉,我那时是体会不到,甚至不想体会。
剩下的几天,我二哥都会很乖的帮我妈忙前忙后。
只是我变成了一个小透明。
我二哥跟我说过:“有妹妹没嫂子,有嫂子就不会再有妹妹。”
嗯,我记住的。
我总是不会靠他很近,有隔阂,有代沟。
相差8岁,有代沟很正常。
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天地。
我只是很看不惯,看不惯他每次回学校就把妈妈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拿走了。
然后,我便很久很久都吃不上一顿肉。
剩下的很多时日,我跟妈妈就靠吃泡菜维持日子。
有时候我实在想吃肉了,我妈就把猪油拿出来给我拌饭吃。
吃多了我就腻,腻得好几天不想吃东西。
然后就体弱,稍不注意就感冒发烧。
其实这些也还好,我都能接受。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妈的偏爱让我二哥得寸进尺。
记得那是个夏天,夜晚的星空很亮,很美。
我放学回家一直等不到我妈妈回家,我就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去找她。
我一个人壮着胆子走了很远,在山上的地里才找到她。
(我们家的地都变态的远,不是在几公里外的水库那边,就是在“海拔”一两百米高的山上。)
我找到我妈的时候她趴地上“嘿……嘿……嘿”一个劲儿的在“刨地”。
“妈,你干嘛呢?我在家都担心死你了。”我有点埋怨的说道。
“把电筒拿过来,帮我照着,我在抓野兔子。”我妈头都不抬的跟我说。
“妈,你弄了多久了?里面到底有没有兔子啊?”我看她那么专注,却这么久没有结果,我表示持怀疑态度。
“有,我看她进去的,这洞有点深,而且它好像肚子有点大,卡里面了;估计这会儿都闷死了。”我妈难得给我解释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月亮升升到了头顶,星星布满了天空。
“嚯……哎呀……你看,好大一只;吶……肚子里好像还有崽崽。”我妈手提一只死翘翘的兔子,很高兴的拿我面前给我看。
我没兴趣,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走,回去刮了,然后再挂烟囱上熏干点儿,到时给你二哥拿去。”我妈有些兴奋的说着。
我全程无感。
我没兴趣看被我妈从洞里拉出来那只怀孕的兔子。也没兴趣听我妈到底要怎么处理那只兔子。
总之,我累了,我只想快点回家洗洗睡觉。
我妈却好像高兴的那股劲儿上了头,一路上都在念叨:“你二哥在体校很辛苦,我上次去看他训练,真的很耗体力,他都又瘦了;而且他耍的那个女朋友也是体校的,两个人都那么累,又要上课,又要训练打比赛……这只兔子够他们吃两顿好的。”还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不想再听。
到了家里,我赶紧洗漱上床睡了觉。
我估摸着那天晚上,我妈回来一定弄到凌晨两三点才睡。
第二天我看见烟囱旁边多了一只兔子。
每次做饭或者走进厨房我都故意不去看它,直到它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坨。
再到最后我闻到了香味。
“妈,你不是要拿去给二哥吗?怎么把它蒸了?”我好奇的问我妈。
我妈开心的打开蒸笼,把兔子肉装好,笑着对我说:“我蒸了一半,蒸熟了给你二哥带过去,他可以直接吃,他宿舍里不好弄;留一半他周末的时候可以拿去他女朋友家吃,他女朋友就是县城里的……”
我妈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压根没再听。
我妈看我不高兴,又塞了我一只蒸好的“老鼠”。
也许你也会替我感到不公平,其实也还好,过去的都过去了,记忆已经模糊了,只是这段确实有些“伤感”。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不公平”作祟,我觉得我没有吃到好吃的,趁我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拿了她的钱。
第一次,第一次我手里有钱,而且还是“两块钱”,我当时一点内疚感也没有。
我拿这钱去买了好多好吃的,什么瓜子,炒花生,冰糖,锅巴,饼干等等,反正平时没有吃过的我吃了,我爱吃的,我也买来又吃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我妈发现钱少了,就问我是不是我拿的。
我承认了,却没解释。
我妈知道了,却也没骂我。
其实我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是我妈就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以后别拿了,妈挣钱不容易,妈的辛苦你想象不到,那天我都昏死在地里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拿过我妈的钱,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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