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脸恼怒,站地儿没说话,一副打死也不心疼的表情。明敛也没什么表情的站在当地,这不过是给他做个样子看。他总不能一来就让燕王打死自己的儿子吧,这燕王是料准了他会开腔放过这鲁莽小子,是,他会放过,不过他不介意打残或者打的半死。
想杀他,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从没心慈手软过。砰砰的杖刑声响彻在皇宫正门口,一片寂静中,好像只剩下那不屈的眼神,和咬的鲜血淋漓,却死硬着不哼一声的小子。
“别打了,孩子还小。”寂静中,文锦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男孩身边,伸手挡住了稼轩毅挥舞的长棍,轻声道。稼轩毅见文锦禾手拂过来,微一犹豫,没有在击打下去,抬头看着明敛。
明敛一皱眉,一没注意,怎么跑过去了,这是跟他唱对头戏是不是?正恼怒间,却一眼扫到文锦禾的表情,那是疼惜,痛楚,怜悯和仿佛感同身受的表情。很淡,淡的外人几乎看不出来,但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这种表情若是没经受过,绝对不会有,这……明敛微一沉吟,恼怒的心到是淡了。
伸手擦了擦男孩头上的汗,对上男孩倔强却已经恍惚的双眼,淡淡的道:“别打坏了,孩子小,还不懂事。”边说边抬头看着明敛。
她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的,她没兴趣参与这些政局中来。只是这为了讨好,为了以示清白,把自己孩子如此的打,她不仅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此打孩子,会伤了他们的心的。她已经失去了,她不愿别人也失去,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伸出了阻止的手。
望着明敛,她不是庙堂上的人物,不管示威,面子和分寸,她只是不忍。明敛看着文锦禾看着他的眼,那眼一瞬间流露了太多,太多,纵然转瞬即逝,却被他捕获住了。深深的看了明敛一眼,开口道:“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旁的燕王听言,知道明敛这是开了尊口,放过七皇子了,当下脸色微缓,面色还是很正的点点头道:“王爷宽宏大量,是这畜生的福气。”边上众臣却都喜形于色。
一边看着文锦禾,脸带微笑着道:“这位定然就是解毒圣手,文仙子吧,寡人耳闻已久,今日见面果然风采过人。”搀扶着半昏迷的男孩站起来,男孩好像知道文锦禾救他的一般,紧紧抓住文锦禾的衣襟,就是不松手。
边温颜宽慰他,一边拉扯衣襟,奈何男孩抓的好牢固,文锦禾只有在明敛狠瞪下,割下那截衣襟,方伸手把男孩交给过来接手的侍卫。放开男孩后,文锦禾转头对上燕王的眼,淡淡的道:“传闻而已,不足为信。”
“卓尔不群,清雅脱俗,闻名不如见面啊,哈哈,来,请,请,王爷,文仙子,里面请。”边上的华丞相打了一个哈哈,插话进来道。
明敛扫了燕国众臣一眼,微一点头,走上两步,一把搂过文锦禾的腰。狠狠瞪了她一眼,昭告众人一般,带着文锦禾与燕王朝皇宫正殿而去。
接下来便不过是热情而又谨慎的接待,典型的礼部词令。文锦禾并不喜欢这种场面,一路上人跟着明敛,神思并不在这些上面,朝堂之上这么多人,没貂儿占据她的眼神和思维多。
明敛是知道文锦禾不爱这些,也就没理会。旁边的燕王等人见文锦禾一脸的淡漠和清雅,一朝堂的人就独独她一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那般的宁静,给人的感觉好像她不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而在山水之间,委实吸引人注意。
短暂的接待,两方并没有说什么,一点也没有提起明敛前来所为何事。燕国没提,明敛也没提,不知道有什么想法,隐晦着。
隆重的皇宫正殿接见后,明敛淡淡否决了夜间为他办的宴会,以旅途劳顿为由,下榻了皇宫别院,聊做休息之用。接下来的几日,明敛日日被宴请。
文锦禾不喜这种场面,明敛也不强迫她跟随,到是不知道事情进展成什么样子,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一人落的清闲。这日上,明敛被和亲王宴请,文锦禾则一身普通的水蓝衣裙。一把长发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簪子固定在脑后,没让侍卫跟随,一个人信步出得皇家别院大门。
她跟明敛来燕国,就是为看看师傅在不在这里,在她心中,师傅比什么皇家宴会重要多了。抱着貂儿缓步行走在锦城正街上,走走转转,不一会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街上人流往来如织,没有人为她停留。
文锦禾见此微微叹息一声,他们一路行来,并没有掩饰他们的行藏。燕国上上下下只要是这条边境通往锦城的沿途,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她又没加掩饰姓名,若师傅在这里的话,肯定早就知道她来了。
她这几日天天独身出来,招摇过市,却没有一点动静。想来师傅多半不在燕国,当下悻悻然的回转皇家别院。
别院内全部安置的明敛带来的三百人。文锦禾刚踏入不久,墨云手拿一檀木盒子就找了上来。“王妃,这是那七皇子给您送的谢礼。”墨云边说边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文锦禾。
站定脚步看了一眼盒子,缓缓摇头道:“不用他谢,退了吧,麻烦你了。”墨云知道王妃除了对王爷不太客气外,对其他人都很和蔼,此时便笑道:“送都送了,不收白不收,这可是好东西。”边说边打开盒子,取出一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琉璃手镯。
做工上乘就不说了,居然是七色,这在琉璃中可难见了,文锦禾这些东西见的不算太多,不过也知道难得。“七彩琉璃镯,燕国宝物中排行第四的极品,这七皇子还真大方。”墨云笑笑把手镯递给文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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