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华说完,就让人将吴倩怡的尸体搬走,徒留韩碌和那吕宝安。
这第一步韩碌要是迈不出去,那以后也就没有必要去教了。
吕府的屋子很快就有人打扫了出来,吴倩怡的遗体也被平整的放在两个案桌拼成的台子上。
验尸台上还盖上了一张发黄的粗布,与那精致的嫁衣格格不入。
只见吴倩怡静静地躺在石台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尸体只是陷入了沉睡。
一把染血的短剑直直地插在胸口处,血液早已凝固,呈现出暗红色的块状,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她的双手无力地摆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似乎还想要抓住些什么。
柳风华握住剑柄,微微用力,将剑从女子的胸口拔出。
随着剑的拔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再次涌出,将身下的粗布染红。
随即柳风华将剑放在一旁,剪开那身红嫁衣,拿起一块干净的布。
她仔细地擦拭着女子身上的血迹,露出胸前那一寸长的剑口,血肉翻出,好不骇人。
随后柳风华翻动眼前的尸身,手蓦地一顿。
只瞧吴倩怡的背后新伤叠旧疤,鞭伤,烫伤,刀伤不计其数,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令柳风华不由得的心疼起来。
柳风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死者的遭遇,为死者发声。
睁开眼,柳风华的眼神变得冷峻。
而手中紧握的柳叶刀,冰冷的金属在满屋的烛火下闪烁着寒光。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刀身,感受着那刺骨的凉意。
不需要划线,柳风华的手快准稳地切开胸膛,这熟练地动作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
当锋利的刀刃切入皮肤的那一刻,发出轻微的“嘶”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柳风华的手腕微动,在尸体上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如同经过精密计算般准确,不伤脏器分毫,露出脂肪层和肌肉组织下的五脏六腑。
柳风华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若是此刻有人进来,定会被,柳风华这样的状态迷住。
她看到了吴倩怡体内的伤口,那是剑刃穿过心脏时留下的痕迹。
主动脉破裂,心房被切断,血液涌入内脏,心肺无法呼吸,几息间便咽了气。
而其它内脏,各有衰竭,这具年轻的尸体,竟然有着老年的器官。
就算吴倩怡今日没死,也活不了几日,不难想象,死者生前所遭受的苦难。
柳风华不由得握上那双手,隔着手套她都能感受到皮肤的粗糙。
瞬间柳风华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吴倩怡的命运如此悲惨,选择如此决绝。
而这场婚礼并不简单,到底是什么事导致吴倩怡这样做,才是她该查清楚的。
柳风华轻轻地为女子盖上布,仿佛在为她送上最后一丝温暖。
然后,柳风华站起身来,拿着工具箱,缓缓地走出了屋子。
留下那具充满故事的尸体,在烛光下静静地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另一边,韩碌还在做心理建设,手中的柳叶刀举起又放下。
就在他闭着眼往那结实白皙的胸膛落刀时,柳风华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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