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宫雪落离开,眼神微微一动。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哀家乏了。”
一句话,原本还在这里坐着的人纷纷起身,然后行礼告退。
慕容雪脸色苍白,被身边的丫鬟给搀扶着,走的时候还特地绕过刚才尸体的地方,双腿都有些虚软。
“没事吧?”
“娘,那个王妃……好……好冷血。”
“既然知道,以后就离那位远点。”慕容夫人显然也被吓得不清,将女儿搂在怀里,“更别说身后还有摄政王撑着,你啊就别一天到晚想了。”
“可是女儿真的喜欢……”
“娘知道,那位不是说身子骨不好吗,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再说了,她能不能为王爷诞下孩儿还难说呢,现在不是刚成婚吗,王爷肯定要先顾着点。”
“娘。”慕容雪心里面才好受点,不过想到宫雪落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
宫雪落坐在马车里,夜离当车夫刚准备走,她便道:“等等,我总得等等那位好母亲啊。”
果然不一会儿,几辆马车缓缓驶来,其中便有宫家的。
“母亲,妹妹。”
她掀开窗帘,伸着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马车上的那对母女,勾唇浅笑:“好久不见,母亲和妹妹的气色这么好,看来这段时日过得还算不错啊。之前听闻母亲和妹妹遭逢大难,还想着去看看呢。”
“你!”
“妹妹,年轻是好,但是年轻气盛就不好了。”宫雪落淡淡的说着,“万一哪天姐姐这一不小心失了手,弄伤了妹妹,那可怎么得了。”
“你,你威胁我!”
宫芷兰差点没有指着鼻子骂。
“是啊,你才知道吗。”
“雪落,如今王爷对你不错,你便这么嚣张,若是以后失了王爷的宠爱,这宫家可是你的娘家。”宫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母亲说得对,但是若不趁着现在王爷宠着嚣张一下,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她露出手腕上的小蔷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所以……母亲和妹妹还是当心着点。”
然后她又笑了笑,然后放下窗帘:“走吧。”
夜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母女直接驾车就走了。
“夜离,回去之后我们便离开王府。”
她可不觉得今天没有惩治到自己的那位太后会放过她,不知道回头又要想什么主意来折腾呢。她可没有时间陪着这些女人玩,因为啊,她怕自己这一激动,弄死几个人,那就麻烦了。
“是!”
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在第一时间递到了司徒玄的手中,那双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他冷笑一声。
“盯紧了。”
“是!”
他穿着黑色的铠甲,坐在马背上,目光深邃而幽远,让人捉摸不透。
“相国寺的事定然是白家所谓,不敬神明,亵渎佛祖,心存恶念,竟然残杀全寺上下百余人,甚至一把火烧了几百年的相国寺……”
“如此恶毒之人该如何?”
“王爷,理应满门抄斩!”
“好。”
司徒玄的一句话,直接把白家的命运给定了下来,很快刑部的抓捕手令就下来了,白家从上白鹤鸣到下白依晓全部给关到天牢之中。
“岂有此理!”
太后得知,气的狠狠地拍桌子。
“司徒玄!”
白家和太后之间有着亲缘关系,白家被抓,那就是意味着司徒玄给自己的警告。
“来人,放了白家。”
“太后娘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他们从白大人的家里面找到了许多的证据,还有……以下犯上的罪证……”
“好好好。”太后气的眼睛都发红了:“既然如此,来人,给哀家把宫雪落给找来!哀家倒要看看,他究竟多么宝贝这个废物!”
然而,当宣旨的人去了摄政王府之后发现大门紧闭,里面的人称王妃生病躺在床上休息,根本无法起身见人。
一连几次都没有见到人,太后简直愤怒的要发狂,却不想把皇上都给招来了。
“母后。”
小皇帝面无表情,穿着龙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后。
“听闻母后三次下懿旨要见摄政王妃,而王妃病重无法进宫。”小皇帝认认真真的说道,“儿臣曾经说过,大夏国需要依法而治,却也要以仁为本,不知母后这样做究竟为何。”
因为小皇帝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太后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哀家是担心。”
“是吗,若是可以的话,让太医过去便好,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母后,孩儿如今刚刚亲政便遇到了相国寺一案,此事若是能解决好,朕的威信便上升一些,若是不好,朕这个位置母后觉得还能坐多久?”
“还是说,母后本就不想让皇儿来亲政?”
“怎么会。”太后笑了笑,让人给小皇帝端来一份点心,柔柔的说道:“哀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十年前你是哀家皇儿的那一刻起,这一辈子都是哀家的皇儿。”
“先吃点吧。”
“不用了,朕如今已经不喜甜食。”说完之后他站起来,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朕便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说完,便离开了凤澜殿,留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的太后。
“呵。”
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养大的儿子竟然会这样和自己说话,更没有想过曾经喜欢的男人会如此的绝情。
“太后……”
“滚,都给哀家滚出去!”
她崩溃的大声哭喊起来,吓得所有的宫人纷纷离开,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怒了这位。
而此时,坐在马车内早已经离开京城的宫雪落打开手中的地图,问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女人。
“十六。”
“小姐。”
“咱们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是的。”
宫雪落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之后,发现这图纸上面画的地方和大夏国的图纸有些细微的差别,不由自主的有些怀疑。
十六坐在旁边看着这位新主子,面无表情,整个人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
马车在官道上一直往前走,颠簸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了岭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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