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成之曾经在国立医院待过,所以自从舟成之死后,张磊把国立医院的水仙会和绵剑山庄的伤员,全部转到了其他医院。鉴于通天教已经烧了小厂房据点,国立医院到是一个能抓住通天教眼线的地方,张磊让彼得潘多留意国立医院的动静。
张磊不在太安市的这段期间,水仙会的重心放在彼得潘的情报部门,他不仅要负责寻找通天教的动向,还要继续找吴成钢的踪迹。这两件事都不是容易的事,通天教本来就是个很隐秘的帮派,现在他们跟张磊玩起了捉迷藏,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找到他们。
吴成钢的踪迹就不用说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连吴成钢的一根毛都没发现。沐家拳的人到算是个不错的方向,可是沐家拳的人可能是害怕水仙会的报复,这段时间也隐藏了起来。张磊现在的策略是不去招惹通天教之外的任何江湖门派,以免组建对付通天教的同盟的时候有阻力,毕竟江湖上的各个门派连枝带叶,像沐家拳这样的小门派,或许身后还有大靠山。
所以彼得潘在建议调查沐家拳的时候,张磊没有同意。本来寻找吴成钢的踪迹已经变成了死局,不过彼得潘昨晚突然想到了吴成钢有痔疮这件事,于是他现在把寻找重点,放在了太安市各大医院的肛肠科,希望能从医院找到一些线索。
最后张磊让两个师妹尽量支持吴成钢的工作,经过舟成之的事件之后,施红和施青对张磊的话言听计从。她们也知道现在是水仙会的危险期,能不能度过这个危险期,就要看水仙会掌握的情报,以及张磊此行的结果了,这个时候水仙会的内部更需要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战胜通天教。
交代完这些之后,张磊就准备明天的行程,本来他打算跟李月婵两个人去就行了。因为张磊的“狗蛋”已经修好,他准备开狗蛋去山东,不仅速度快,也能顺便在李月婵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车。不过经过了上次沐家拳的偷袭之后,小千不会再让张磊单独行动,晚上的时候米佑听说张磊要去山东,也嚷嚷着要跟去。
张磊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他是去拜访高人的,结果现在到变成了带团旅游的。第二天一大早,由米佑开车,先去接上李月婵,然后一行四人就上了高速,往北出发。这次他们所开的车,就是上次去四川的时候,所开的商务车,内部空间宽敞舒适,到没太感觉到长途出行的腰酸背痛。
车上,张磊和李月婵一路聊天,这应该是两个人相识以来,聊的最长、最多的一次。对张磊来说,有美女相伴,旅途中自然是心情愉悦。而驾驶座和副驾驶的米佑和小千,却暗暗叫苦,早上出发的时候,张磊就对他俩说:“既然你们都想去,那就由你俩轮流开车吧!”然后是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于是米佑和小千变成了“壮丁”,一脸苦逼的在前面开车,而张磊跟李月婵在后面一副,“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看人世繁华”的享受模样。
除了在过苏通大桥的时候稍微慢了一点,全程还算是比较顺利的。下午四点多钟,终于下了高速,张磊看导航上显示,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考虑到到达苍白石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如先找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拜访。
小千和米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高速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县城,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鲁中丘陵地区,县城周围也全是山。这座县城除了中间在河道两岸的平坦处,其余的建筑都建到了山上,甚至有些小区和小型商业街都建到了半山腰。
因为张磊等人就是从半山腰下的高速,那里可以把整个小县城都尽收眼底。四个人找了家酒店住下,等天黑了吃过晚饭之后,便去休息了。房间里,开了一天车的米佑很快就睡着,可是张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他重新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
张磊一开门,对面住着李月婵和小千的房门,也在这时候被打开了,李月婵从里面出来,跟张磊对视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同时说:“一起出去”两人一愣又笑了笑,张磊才说:“难得出来一次,一起出去走走吧。”
李月婵点点头:“好!”
酒店前面是一个小型的广场,因为酒店是建在县城的边缘,广场一侧竟然还有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酒店不远处有座大学,因此带动了一条商业街的发展,此时正是学生们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在酒店前面的广场,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整条商业街,这倒是生活在平原上的人,难得一见的景象。
北方的冷跟南方还是不一样的,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张磊和李月婵感觉这里要比太安市暖和。可是等太阳落山,小风一吹,就是另一回事了,李月婵内功深厚,御寒能力还比较强,而张磊把羽绒服都穿上了,才敢在外面溜达。
广场上的灯照的有些朦胧,两个人在广场的一角,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股浪漫的氛围悄悄攀上两人的心头。张磊看着眼前清晰又朦胧的李月婵,突然觉得她太漂亮了,这一刻他不像是看到李月婵穿着单薄纱衣的时候那样,让人想入非非,只是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好漂亮,张磊好像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
李月婵见张磊愣愣的看着自己,她笑着问:“没见过美女啊?”
张磊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个朋友。”
李月婵到对张磊的以前挺感兴趣:“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张磊笑着说:“女的,跟你一样的漂亮。”当然,在漂亮的外表下,还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李月婵更感兴趣了:“她也在太安市么?我怎么没见过?”
张磊的眼中突然暗淡:“她在国外,而且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不仅做不成朋友,还要以命相搏。”是的,他想起了现任的戮牙组织首领芬诗,那个让张磊这三年来即爱又恨的女人,她一直盘踞在张磊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月婵眼神中也暗淡了一下:“你还爱着她对么?”
张磊笑了笑:“我不清楚,不过感觉应该是不爱了。”他突然意识到,怎么跟李月婵说起这些来了?即使在亲信属下彼得潘,或者无话不说的毛伍面前,张磊也从来没有谈起过这些事。
李月婵试探性的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张磊拿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因为外面风大,他点了几次才点着。张磊吸口烟才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偶尔还难以释怀,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别人。”本来张磊以为,他跟芬诗的感情不会有让第三个人知道,可是李月婵显然是那第三个人。
李月婵缓缓地点点头,她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张磊之前的感情经历让她有点揪心。可是张磊虽然适可而止的终止了刚才的话题,不过他确实是慢慢的向自己敞开了心扉。李月婵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李月婵深吸了一口气,对张磊说:“那我也跟你说一个,只有我和小豪知道的秘密。”
张磊笑了笑说:“不会是你俩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吧?”
李月婵笑着说:“差不多,不过是我调皮捣蛋的事,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先天神拳,因为小的时候手底下没轻重,小豪没少受皮肉之苦。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小豪五岁的时候,我为了管教他,不小心把他的一根胳膊扭断了。”
“当时我就心想,完了,小豪肯定要记恨我一辈子,我要失去这个弟弟了。哪知道小豪并没有记恨我,还跟父母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胳膊。当时他跟你说过同样的话: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别人。从哪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亲人,即使你伤害了他,他依旧不会记恨你,甚至不会埋怨你。”
张磊到没有想到,看似纨绔子弟的李豪还有这样的一面,接着张磊微笑着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样的感情。”
李月婵一愣:“你不是上高中的时候,父母才离世的么?”
张磊这才想起来,彼得潘给他伪造的身份,是上学的父母双亡。张磊挠了挠头笑呵呵的撒谎说:“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异了。”果然是,为了圆一个谎就需要撒更多的慌。
李月婵到没多想,他见张磊的童年好像并不快乐,便避开了这个话题,又去聊别的。到了后半夜,两人才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张磊在外面都冻透了。
第二天清晨,四人早早地吃过早饭,便出发去拜访苍白石。到了苍白石隐居的村里之后,经过多番打听,才找到了苍白石的住处。门童带四人进屋,张磊终于见到了须发斑白,却又精神矍铄的苍白石苍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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