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别墅阳光似乎又大了一些,叶曦和在门口做了两下伸展运动,眉头因为房子的事情而有些舒展不开来。
她抿了抿唇心底思量了一下,觉得苏琛说得的确是没错,如果她不再回美国,那买房子的问题的确要慎重。
想通了问题,叶曦和起身正准备往外跑的时候隔壁别墅的门打开了。
“爸爸,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严肃又稍显稚气的声音,让叶曦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楼上还在睡大觉的Alice。
“书带齐了么?”低沉磁厚的声音,没有情绪的询问着。
“带齐了。”
男孩平淡的回答一句,似乎还有些不高兴。
叶曦和听见一声关门声时就赶紧往后退进了屋里,深怕自己被发现了。
她还没有做好与傅纪年见面的准备。准确的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回国来要见他。她甚至早就计划好了,回国以后如果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傅纪年,那白灼就是孩子妈,她没有孩子,从来没有。
昨天晚上,一想到隔壁住着的人是傅纪年,她几乎一夜都没睡着,计划着明天就去看房赶紧从白灼这里离开,然后辗转反侧天亮了也没睡着,干脆就起来跑步。
此时,隔壁别墅门前的迈巴赫滴答的一声解开了锁,男孩儿背着书包按部就班的坐进副驾驶坐,然后脑袋伸出窗户朝门口的狗摆了摆手道别。
“Barton,晚上见。”男孩扬着声音说。
叶曦和忍不住往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去看外面的情形。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在夏日也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男人。
这一眼,让她原本已经武装得坚硬的心还是有那么一处柔软了一下,然后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
默默的收回视线和头,叶曦和靠在门板后闭上了眼睛,继续武装着自己的那颗心。
傅纪年从门口迈步走到车前,开门坐上去之前深邃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可是一回头,他什么也没看见。
收回视线坐上车,傅纪年劝自己不要太紧张了,不过是一户普通住户而已。然后,就发动了车子,他要送傅存安去上学。
八月份原本幼儿园已经放假了,但是因为傅纪年没空,他只能又送他去上了假期班。就在别墅附近的一家幼儿园,隔得很近。傅纪年每天去公司,都需要经过那里。
不出十分钟,车子在幼儿园的门前停下。
傅存安背着书包跳下车,以往通常都会认真说再见的他今天却沉默不语的转头离开,慢腾腾的走近了幼儿园。
“小鬼头。”傅纪年似是呢喃的说了一句。
他知道傅存安为什么今天这么异常,不过是因为昨天他没有同意他去拜访隔壁的邻居,所以不高兴了而已。
车子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直到傅存安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他才再次发动了车子,往公司开去。
鼎恒,顶楼。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傅纪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很严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吴曼见他迈出电梯门,立马就绕到他身后跟上他往办公室走的步伐。安静的走廊上,紧接着就响起了吴曼公式化的声音。
“今天中午您有一个国际会议,下午两点的时候公司有个高层会议需要您出席。至于晚上,松华那边的楼盘开幕有个晚会,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送了请帖来,傅总您看去吗?”
傅纪年此时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他停下脚步,身后的秘书也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等候着他的回答。
闭着眼想了一下,一两秒后傅纪年睁开眼问了一句:“今天是周六?”
“是,今天是周六。”吴曼恭敬的回答。
“嗯,准备一下。”寡淡的声线留给身后的秘书,傅纪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吴曼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点点头在手里的文件上划了几下,将安排提上日程。
没一会儿,吴曼又抬头,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着已经走进了办公室的老板。
“怎么了,还有事?”傅纪年站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后抬头看向门口,见她神色纠结于是开口:“你把苏丽来见我那行划掉换成晚会就行。”
“哦,好的,我知道了。”
“以后都这样,不用询问我。”傅纪年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什么情绪。
“好的,我知道了。”
吴曼低下头,抬手拿着笔将苏丽的名字按安排划掉了。她合上文件夹,伸手握住了办公室的门把带上门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形只单影的男人,空气流动着一股烟草香,是男人常年抽烟的结果。但因为烟是上等烟,又带着点薄荷味儿,所以这味道并不算难闻。
空气寂静了很久,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幽深漆黑的双眸始终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微弱的蓝光照亮了他轮廓分明,有些冷漠的脸。
不一会儿,手机突兀的桌面上震动起来。
傅纪年余光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夏征的名字时抬手拿过了手机接通。
一瞬间,办公室里响起夏征的声音。
“查清楚了。”
一瞬间,办公室里响起夏征的声音。
“查清楚了。”
傅纪年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然后手松开了鼠标,坐在皮椅子上转了一圈看着落地窗外,就等着夏征继续说。
夏征估计是刚刚起床才得到消息就打来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杂志社的老板买来送给自己的员工的,据说那员工是国外总公司的当家编辑,因为回国工作公司才买了套给她住。”
因为在刷牙,电动牙刷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夏征的声音也有点含糊不清。
傅纪年为了听清,听得有些艰难,眉头不可避免的皱了一下。没一会儿,他转回身子,只说了一个字。
“好。”
夏征一听,感觉他要挂电话了,立马紧接着喊住了他。
“老傅!”有点急,像是怕他挂断了。
“还有事?”
傅纪年挂断电话的手一顿,又将电话拿到了耳边,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夏征有些局促的故意咳嗽了一声,“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说话可能太直接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我和陈放谁都没有资格说你,你才这件事情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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