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算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这两天老板找上她,她最开始以为自己的未来有着落了,哪怕是要靠爬床上位,对方是周司白这样一号人物,说起来她也不亏。
……甚至觉得自己还有些合算。
但是接触了以后,他连多看她两眼都懒得,更别提潜、规、则之类的了。
又听说这位傅总对未婚妻也特别冷酷无情,分手时人家哭得死去活来也没有见他心软一分,还直接把人给轰出来了。
于是女明星颤颤巍巍的问他找上自己的原因。
周司白冷冷淡淡的告诉她:"公司打算捧你,让你蹭个热度。"
这样炒作的经费都省了。
女明星以为,周司白应该就是那种对谁都特别冷酷无情的人。谁都瞧不上眼,"高冷并且日天日地老子宇宙最厉害"的那号人。
结果……
求批评这是什么鬼?!
这明明是昨天,她的经纪人跟老婆打电话时说的话。
女明星想尖叫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奈何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自己震惊的坐在后排位置。
江言听了周司白的话后,步子倒是顿了顿,然后抬眼看车里的人。
周司白过来替她开了车门,道:"上来吧,正好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见她不动,他又对车后排的女明星道:"你先走。"
女明星好不容易解脱,也顾不得狗仔,立刻拉开门走了。
"你不上来。倒时候会有狗仔拍到,事情就没那么好说清了。"他猜到她大概不想继续把事情闹到网上去,便淡淡开口道。
江言的确怕自己卷入乱七八糟的网络纷争,最后还是上了车。
几分钟后,她发现他的方向是往她家去,最终车子停在了她家楼下。
周司白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想问问你。上次非要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原本两个人没羞没臊的生活过的还算和谐,她不至于走的那么突然,周司白当初气极,没想到这一点,气到头也不回的走了。再等他冷静下来以后,才发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
江言笑了笑,没说话,手漫不经心的摸着包包的纹路。
周司白盯着她看:"因为我前一个晚上太过分了?"
男人么,总是喜欢把事情往那一方面想,想到这里以后,他倒是道歉了:"我可以道歉,那天的确是有些失控,不过也是因为太久没有见你。这种事你要是没那么喜欢的话,可以跟我沟通。"
江言虽然在笑,但眉目清冷,"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周司白反问道,"就算要分手,也应该要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江言道:"没什么好说的,有些时候被伤过不是说原谅就可以原谅的,何况那个时候是在演戏不是么?今天谢谢周总送我回来,我走了。"
她推开车门下去,周司白在她身后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实在演戏?"
他说:"阿言,我自认为还是为你做出很多改变的,比如下厨这事,我就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
江言听后,却是笑了:"小少爷,好和坏并不是可以相互抵消的。我跟蒋正分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没有想过要复合。这道理用在你身上,也同样适用。"
她并没有和好的打算。
周司白原本打算跟上去的脚步一顿,到底是没有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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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傅竞城摆脱他找的叶医生回了国。
周司白遂亲自带着他去hhk。
这一去,见到了蒋正。
两个男人一碰面,两人都挺冷。
周司白凉凉的看着蒋正,上去打招呼的心都没有,很难想象着两人大学时也是昔日好友。
说起来,真正绝交的原因,大部分还是因为江言。
这是两个男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事。
周司白无视蒋正,带着叶医生正要往里走去,却被蒋正给拦住。
他嘴角挑着邪邪的笑,道:"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七上八下的水平。"
一个大框架,江言的前任们。
周司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并不认为自己跟他处于同一水平,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现在时和将来时,能有什么样的可比性。
他重新抬脚往里走去,叶医生有些好奇的道:"周总跟蒋影帝关系不好?"
两个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冲突和利益纠纷。
周司白淡淡的:"情敌。"
叶医生了然,哪怕是兄弟,牵扯到自家媳妇,又不舍得把错往自己女人身上怪,那反目也是正常的。
"周总看来对蒋正挺顾忌。"叶医生随口道。
也就是这么句话,让周司白猛地一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念头。
他的确非常顾忌蒋正,顾忌到背着江言做了些事,如果这些事被江言知道了……
周司白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对叶医生道:"你自己去找傅竞城,我有点事,先走了。"
叶医生自然阻止不了他,找到傅竞城以后。后者开车带着他去了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郊区小镇,四处荒破,屋子的墙漆几乎已经掉完了。
叶医生挑眉道:"傅总还认识这样的朋友?"
"这样"指的,应该就是穷苦。
傅竞城没说话,只看着前方,叶医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长相还算耐看的女人,她的腿上盖着毯子,上面坐着一只猫,脏兮兮的,是只野猫,她一下一下顺着毛。
叶医生惊讶道:"俞洗?"
当初赫赫有名的百事通小姐,一颗慈悲心那是让人称赞的,只可惜发生了些事,好久都没有再露面。
"传说俞小姐喜欢上过一个男人,不过一颗真心付诸东流,最后落了个跳楼的下场……"
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傅竞城愣了愣,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他道:"叶医生,她的腿不太好,劳您费心了,不过你不要告诉她,你是我找来的。"
--
……
那边周司白却是想法设法掉了前两个月的监控。所有他和傅竞城见面的都被他找到。
结果在"慕途"的监控里,果然看见了江言、苏谭谭以及谭婧雅。
那天晚上他跟傅竞城谈了什么,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至于那话到什么程度……
难怪江言会生气。
周司白打电话给了苏谭谭,后者一听是他,立刻阴阳怪气了一阵。
叶勋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面瘫的脸上有片刻的呆滞。
当周司白问她那天谭婧雅究竟说了什么时。苏谭谭的哼气声都从鼻孔里飘出来了:"你不需要知道她说了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完蛋了就可以。"
周司白沉默。
"我们阿言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渣男,吃里扒外?谭婧雅那扁平长相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本来不是好好的么,阿言在床上多配合你呀,你说你干出这档子事,皮是有多痒?你比叶勋还渣!"
叶勋慌忙道:"我不渣。"
"你不渣你把电话拿过来给我接?你当做看不见不行吗?诶呦我的妈,气死我了。"
叶勋听了,觉得她好像也没说错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本正经的保证:"我会改。"
"你可拉到吧,你还要让我的孩子是黑户,我反手就想给你来两巴掌。"
叶勋道:"你昨天才刚打过。再打脸没法看了。"
"还敢顶嘴?"
"不敢了。"
"好了,跪键盘去。"
"哦……"
周司白挂了电话以后,头是真的真的疼了。
江言本来就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原本谭婧雅去她面前横行霸道就算了,他还无意中帮了外人一把,江言只是淡定的要跟他断绝关系,这已经是很轻的了。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驱车往江言公司走去,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就算现在面临着破产,他也打算任它破就是了。
周司白走到江言工作室的楼上时,正好谭婧雅在门口。见到他时眼睛都亮了亮,她可是知道周司白和许菡的婚礼已经取消了。
谭婧雅理了理头发,打招呼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周司白一把拉住,进了江言的工作室。
一室原本热热闹闹的,看到两人进来以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言意识到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回头,正好看见周司白和谭婧雅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视线落在了周司白握着谭婧雅手腕的手上,顿一顿,然后漫不经心的笑道:"小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和谭婧雅打算在一起了?不过在一起了应该也没必要到晚这里来报备,还是说……你这是要来警告我离她远一点?"
周司白听了她的话后,立刻就跟被电着了似的,立刻松开了谭婧雅的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在江言面前跪了下去。
员工abcde:"……"
周司白身边的谭婧雅已经不会说话了。
就连江言一时之间也有些惊讶,不清楚他这阵仗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这是刚才和苏谭谭通话时,"跪键盘去"四个字给了他灵感。
"我今天过来,是来请罪的,我有错。"他道,"不过有几件事我想给你解释一下。"
周司白指着一旁的谭婧雅,目光沉沉的看着江言,平静的说:"上次找hhk代言的事。的确是我帮了谭婧雅,并且在你开口问我能不能帮忙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让你和hhk合作的打算。"
江言的眼神有点冷。
"不过,我对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帮她的忙也不是为了跟你作对,当然。更加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利益。我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一是怕你碰到傅竞阳,另外一个就是怕你碰到蒋正。"
蒋正从两年前开始就是横在周司白心里的一根刺,光是想想他曾经和江言在一起两年,他就不敢保证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
何况……何况江言还有准备和蒋正永远在一起的打算,他怎么可能还让江言和蒋有见面的机会?
周司白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心眼小的男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当初因为蒋正跟江言暧昧,就故意不理江言。
当然,那个时候幼稚居多,所以就假装自己不在意她怎么样,可是周司白在学校里每次看见江言在门口等蒋正时,他就不想上课了。甚至他会比蒋正更早的走到门口。故意让她看见,想让她问自己几句话,不过她只会笑着叫他小少爷,然后继续和蒋正聊得开心。
然后就是大学毕业那会儿,家里给他准备的毕业聚餐她没有来,反而陪蒋正去国外旅游了。
周司白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算了,可一看到她,还是总想往她看去。被她发现,她对他笑,他只好脸色更冷,可心里却会不受控制的柔软下来。
如上种种,他的眼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蒋正?
那个男人撒娇喊江言一声姐姐,他都恨不得整死他,当初和傅竞城谈到封杀,就足以可见他对蒋正的介意有多重了。
想到这儿,周司白就不愿意再想下去了,那些对他而言都是些不太美好的经历,他不愿意再去体会那些让他咬牙切齿却只能把所有情绪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哪怕是挨刀子,也比不过那些感觉叫人崩溃。
周司白冷淡的声音中带着诚恳:"我知道你那时候肯定气到不行,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再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阿言,现在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算在你的办公室门口跪上半个小时,我也不会说上一句话。"
要真叫周司白在这跪着,怕是又要闹出不知道多少大的新闻来。
可江言只是笑着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叫他起来,只是转身拿着图纸进了办公室。
她没怎么样,外头的人连说话声音都不敢放大声来,周大老板在他们门口跪着诶,那可是在a市说句话都要影响得商业圈抖三抖的人物。
现在竟然要跪在他们这样小小的一个工作室里。
谭婧雅的脸色真的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他伸手想去拉周司白,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给避开了。
他冷声:"你以为这事我就不跟你算账了?"
如果不是她带着江言进了包间,并且不告知他,后续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谭婧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要哭不哭的样子。
周司白示意她赶紧混蛋。
谭婧雅哪里敢逗留。
江言在画完图纸后,出去喝茶,便看见一大群员工求他起来的,说什么您去找老板说说好话,没必要这个样子。
都在吃里扒外。
周司白平静的说:"我这是在认错,不得到原谅我是不会起来的。如果连这么点都做不到,那就不叫认错了。"
江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回了办公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秘书进来说:"老板……"
江言:"让他跪。"
秘书:"……"
她出去,歉意的对周司白道:"周总,老板说让你跪着。"
他原本是接了个重要的电话,得出去一趟,才叫秘书通传,可不可以下次继续。
不过江言既然说要他跪了,周司白边过下去,边给那头打电话:"嗯,有点重要的事,今天去不了了。"
重要的事。
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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