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白离开了没一会儿,江言这就打算回去,不过还没来得及走出店门口,就看见南随从门口踏了进来,再接着,又走进来一个苏怡言。
南随的脸色不好。
苏怡言上来拉他时,被他给甩开了好几次。
连着几下,苏怡言的脸色也变了变,不过到底是忍住了,丝毫没有以往洋洋得意的模样:"阿随我们当初那么好,现在我是因为你出事的,难道在这个时候。你不愿意帮我一把么?"
自从婚礼后,她和南随地下情被爆出来,名声几乎是一落千丈,别说重新回到周司白身边了,就连见他一面,可能性都很小。
南随冷笑:"当初我怎么求你的你记不记得?你那个时候是怎么对我的?姓苏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希望你识趣一点,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不信。"她说,"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足够了解你,你不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你还很长情,感情绝对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聒噪叫可爱。一旦他不喜欢你,那就是厌烦了。
南随对苏怡言现在就不耐烦到了极点。
他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那大概我从来都不算真正的爱你。"想来想去。还是用不甘心这个词最合适,因为那时候说分手的是苏怡言,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做出很多他在现在想来,觉得很荒唐的事。
大概是他的回去太过真实,苏怡言脸上有片刻的惨白,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有些不太在意的道:"你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江言么?"
在她看来,这不可能。
但南随却顿了顿。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怡言的笑几乎坚持不下去了,她的手狠狠的抠进肉里。
南随道:"别来找我,说实话我现在还忍着,如果哪天等我爆发了,做出某些让你下不来台的事,别让我把过去还算能看的回忆都彻底抛弃了。"
他说完,大步朝楼上走去。
苏怡言则是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大哭。
然后,她看见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苏怡言抬头,看见的是江言那张带着笑意,比她要好看许多许多,让她十分妒忌的脸。
"你现在这是来看我笑话么,江言,你又以为你可以幸运到哪里去?周司白这辈子还不是记不起你是谁?那天要不是他以为你怀孕了,他根本就不会走我们早就结婚了。"
"是吗?"她只浅笑着反问。
江言的态度让苏怡言心中无厘头的生出一股怒火,此时此刻,她还是嫉妒她可以过得比她好的:"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
她没说话,弯下腰来,替她擦干净眼泪,不紧不慢的说:"你一个女人,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后,想在b市继续生活下去也不容易。并且。我想你要找靠山的话,也不太可能。此刻你心里的委屈与不甘还有害怕,我差不多可以体会一点。"
江言的话让苏怡言有些动容,只不过后者正要说话,又听见她淡淡道:"不过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
她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才不疾不徐的往外走去。
你看,小偷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说,做人要本分,什么该是你的,不是你的,都要分清楚来,以免最后,人财两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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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和陈严结婚的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不过他有暴力倾向的事,整个圈子里的人都清楚。
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不,几个人在牌局上,就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
"诶,你听说了吗,陈严那个媳妇儿,最近因为动手的事,都上医院了。"
"是吗?"
另一个人插进来道:"是真的,那天我亲眼看到的,他女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挺吓人,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太好意思过问。"
聊天的是牌桌上的几个女人,谈起这事,啧啧叹息。
隔壁桌也响起声音来:"周总,别发呆,轮到你了。"
周司白顿了顿,随意打出去一张牌,他对于这方面很在行,再加上很多人又是故意输给他的,前面他已经赢了很多局,这局局势其实也不差,不过最后赢了的,另有其人。
他将面前的牌一摊,冷漠的说:"不打了。"
也没人敢和他作对,他说不打,这桌的就散开来,留他一个人坐着。
陈严进来的时候,他略微松了松领带,侧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一个字。后者倒是不在意,依旧笑着上来和他打招呼:"周总。"
他没理,跟没听见似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旁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周司白握着张麻将牌随意把玩着,然后随意往桌面上一丢,站起来就要走,却被陈严挡住去路。
陈严笑道:"周总这是对我有意见?"
周司白淡淡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显然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话说出来。甚至都没有人相信,周司白和陈严不是一路人,那可不就是在开玩笑嘛?
两个人办事的手段,撕资源的手腕,哪个人不是一流的,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只不过就是陈严年纪大些,比周司白多吃了几年的盐而已。
陈严道:"有什么话,不如你直接明说。"
"就比如,打女人这事,至少我做不出来。"周司白冷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讽刺。
陈严却没所谓的耸了耸肩:"情趣而已。这些话不如摊开来说,江言不是我的唯一,她只不过是我觉得合适的人,除了她以外,我外面还有很多女人,做人开心就好,何况是我这样的人,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周司白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眼底犯冷,三两下就上前拎住陈严的衣领。
尽管他这么做,会有一阵剧烈的刺痛感从背部传来。
陈严盯着他看了片刻,笑道:"怎么。心疼了?"
周司白的手紧了紧,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的窒息感。
"要真心疼了,自己上就是,自己不上,还能怪谁?"陈严嗤笑道。
纨绔子弟的浪荡不羁被他演绎得那叫一个真实。
周司白松开他,淡淡道:"我不会让她嫁给你。"
"你做不到的。"陈严不太在意的说,"她离不开我,就算被我做了些过分的事,都不会怪我。就跟你一直对她这么冷淡,她还固执的待在你身边不走是一个道理。
周司白出去的时候,将门甩了个惊天动地,吓得里面的人抖了好几抖。
陈严却是心不在焉的说:"别愣着,继续啊。"
然后随意的在位置上坐下,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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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司白上门的时候,江言正坐在位置上抹药膏,她还以为是陈严,头都没回,"回来了?"
她说:"陈严,今天就别再打了,身体不太吃得消,等我养好伤了你再继续。"
身后的人接过药膏替她上药,江言就一动不动随他去了:"不过你下手真狠,背上还好就只是些淤青。腿上几乎没法看,都是肿的,走路勉强看起来比较正常。"
给她上药的人一直很温柔。
上完后,她回头正要说什么,却看见了另一张脸。
一张,平时里极其冷淡。这会儿却更要冷淡的脸。
江言在一瞬间就把上半身的衣服给穿上了,不太高兴的说:"周总怎么在这儿?"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把视线给移开了,平静的说,"我来带你走。"
江言笑:"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不是。"他皱眉。
"周总不要告诉我。你是看见我的伤,心疼了。"
他没说话,沉默。
江言说:"看来你对我有好感。"
周司白这下开口了:"这事你不是早就察觉了?"
她沉思了片刻,继续笑道:"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盯着他看,"你带我走,是打算跟我在一起么?"
她问得看似轻松。实则紧张极了。
"不是。"他停顿了好一会儿,这么说。
江言的表情不太好形容,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却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周司白说:"我是为你好。"
大概是为了能把她带走,他声音里难得带了哄骗的味道。
江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觉得这真是,为我好么?既然喜欢我,在一起才叫真正的为我好,不然其他的跟不喜欢有什么区别。"
周司白的声音里带了点刺:"所以你打算继续跟陈严过这种生活?被他打,然后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厮混?"
片刻以后,他又重新安静下来:"你跟我走,完可以替你找到比陈严还要好的男人,陈严实在是不怎么样。"周司白原本对他评价还算不错,不过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让他的人品极速下降。
江言说:"如果我说,我要你给我找更好的这个范围里包括你呢?不然,我是不会走的,除非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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