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景刚挂掉电话,一颗毛茸茸得脑袋凑了过来,睁着大眼睛,疑惑的问他,“王叫兽?”
“嗯。”易之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
下一秒,千霏雨轻呼了一声,惊讶的道,“你们这里的王叫兽啊?”
易之景不明白她在震惊什么,神色自若的开口,“是我大学的王教授,怎么?你认识?”
按理说,她不应该认识啊!
“王那么高级的存在,竟然叫兽。”千霏雨挠了挠头,不解的呢喃。
顿时,易之景终于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怪怪的了。
原来根本不在同一个话题上。
亏他还和她聊的认真。
易之景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教授是老师。”
闻言,千霏雨身子一退,小声的哔哔,“难怪老师叫兽。”
在她眼里,老师可不就一个比野兽还可怕的存在嘛。
易之景没太听清她的话,回头睨了她一眼,“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千霏雨倏地摇头。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害怕老师,不然多丢脸。
易之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待会我要出去见大学的老师,你和我一起去。”
话一落,千霏雨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瞬间,易之景皱眉反问,“你不去,留在这里干什么?”
忽然腰侧传来阵痛,易之景目光一转,又道,“你弄伤了我的腰,可别忘了,你得贴身照顾我。”
话音刚落,一个柔软的掌心覆上了他的腰,还使劲的按了按。
蓦地,易之景痛的倒吸一口气,内伤都要出来了,咬牙切齿的瞪着还在一手作怪的女人,“千霏雨!”
被吼了一句,千霏雨悠悠的收回手,耸了耸肩,“我是在检查你的伤势。”
他看她是在故意加重他的伤势还差不多。
易之景扶着腰,哼笑了一声,“那你检查出了什么?”
他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话!
谁知,千霏雨摊了摊手,“听你说话的语气,感觉状况不要太好,没内伤,放心。”
说完,还顺带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男人不要太矫情,景兄,我相信你可以的,放心的去吧。”
放心的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的有歧义?!
“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易之景狐疑的看着她无辜的笑脸,心里积着气,一种来自没人关心的郁闷之气。
千霏雨不解的眨眼,“你讲什么,我听不懂。”
好奇宝宝的模样,像极了学渣。
易之景扶额,不想说话。
扶着腰的手僵了僵,随即侧头盯着她,“你又弄伤了我。”
千霏雨“啊?”了一声,茫然的睁大眼睛。
她什么时候又伤了他?
还不等她想明白,男人已经从抽屉里抽出一罐药水,自顾自的撩起衣服,神色自若的冲着她道,“帮我擦药。”
千霏雨看了看药瓶,再低眸看着他的要么,瞥见腰侧已经淤青一片,眼眸微动,弯身摸了一把,“真的这么严重啊?”
听到她的话,易之景差点气消了,昨晚她那一脚,没将他踹出内伤都算命大了。
“自责了吗?”易之景偏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的愧疚。
可是没有!
千霏雨神情淡淡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下,下意识的开口,“这种伤算什么,我都伤过无数次了。”
有一次,敌方闯入她的地方,十多人打她一人,就差点将她的腿打断了。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可能她……
意识到自己,千霏雨摇了摇头,拂去心底的情绪,伸手拿过药瓶,摊开掌心倒了一点。
“你经常受伤?”易之景忽然转身面对着她,语气不解的问。
忽然想到爷爷说的话。
是她要父母虐待她吗?
千霏雨神情漫漫,推着他的肩膀,笑盈盈的道,“骗你的,谁能打的过我?”
可是,易之景却心不在焉起来,直到腰侧皮肤传来温柔的触觉,他才回神,心底某处柔软了起来。
千霏雨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语气淡淡的开口,“好了。”
易之景扭头看向她,忽然邪魅的勾了勾唇,“我觉得应该多伤几次,被你照顾的感觉挺不错的。”
话一出,千霏雨抬起手敲在他的脑门上,“兄弟,傻了吧。”
易之景扣着她的手腕,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谁和你是兄弟?!需要我回去找结婚证给你看看吗?”
名正言顺的夫妻!
“哦,不需要了。”千霏雨拍开他的手臂,趴在桌子上,一脸的困倦。
易之景无语的看着她,昨晚她睡的那么沉,他一晚几乎没睡都没喊困。
“我出去,你真不去?”易之景推了推她的肩膀,试图劝服她一起去。
千霏雨一想要到面对可怕的老师,脑袋摇的飞快。
见她是真的排斥,易之景才收了带她出去的念头。
心想着下次找个机会带她去认识他的老师。
“那我走了,你乖一点,想待在这或者回去都可以。”易之景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千霏雨抬了抬眼眸,拂了拂手,“知道了,你走吧。”
赶人的意味很明显,易之景顿时来气,生着闷气大步的离开。
百也堂,二楼顶级包厢。
沈素琳眉开眼笑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斟了一杯茶递给他,“王教授,喝茶。”
此人正是王正生,易之景和沈素琳大学的导师。
王正生握着茶杯,温和的出声,“素琳,你忽然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沈素琳掩唇笑了笑,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我这不是怕老师您整天待在科研室嘛,出来走走有益于身心健康,况且我和阿景也很久没见您了。”
听着她的话,王正生无奈的摇头,“素琳你还是一样的为人着想,待在科研室,我都喜欢了,活了这把年龄,只有科研才能让我提起兴趣了,可惜了你和阿景都没能留下来和我一起搞科研。”
两人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可惜家世都太好,他不能强求他们走上科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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