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浩带着大部队在城外扎营，江古和袁宇也回到城内府邸，只等皇后寿辰那天入宫觐见。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姜离盯死了。
姜离坐在案牍室里，听着探子回报的消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江家军还真是蠢得可以。”他轻蔑一哼。
“竟然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瞒天过海。”
“大人，要不要现在就动手？”金墨问道。
姜离摇摇头：“不急。让他们多得意一会儿。皇后寿辰那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金墨会意，暗暗点头。
此时此刻，皇宫里更是热闹非凡。
上上下下的宫人太监都在忙着布置寿宴场地，挂灯结彩，杀鸡宰鹅。
宫女们更是绞尽脑汁，想着给皇后娘娘准备什么新奇的玩意。
一时间，皇宫里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福儿，再去库房里取几匹缎子来，多绣些花。”海公公吩咐道。
“皇后娘娘最爱牡丹，一定要绣得漂亮。”
“诺，公公。”
小太监福儿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开了。
海公公环视四周，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寿宴，可一定要隆重热闹，给娘娘一个惊喜。
宫墙外，姜离已经埋伏好了人手。
他们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角落里，如同潜伏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寿宴前一天，姜离换上便服，悄悄溜进皇宫。
他避开巡逻守卫，在宫里绕来绕去，不时停下来观察地形。
“大人，都记清楚了吗？”跟在身后的金墨小声问道。
姜离点点头：“嗯，我心里有数了。”
“明天行动的时候，你带人埋伏在慈宁宫外，我去慈宁宫里。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发出信号。”
“明白。”金墨应道。
姜离又叮嘱了几句，便悄悄离开了皇宫。
回到锦衣卫大牢，他亲自审问那个招供的蒙元探子。
“说，你们除了勾结江家军，还有什么其他动作？”姜离冷声问道。
那人被吊在刑架上，满脸是血，气若游丝。
“大人饶命……我，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姜离冷哼一声，挥挥手让狱卒加大刑罚。
“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人惨叫连连，“除，除了江家军……万离国那边，好像也有古怪……”
姜离眼神一凝：“怎么个古怪法？”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万离国暗中集结了不少人马，就在京畿一带……”
姜离脸色越发阴沉。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原本以为，会是蒙元国来协助江家军，却没料到竟然是万离国。
这股势力的加入，无疑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姜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万离国和蒙元国都是大洪国的邻敌，这次居然同时对大洪国虎视眈眈，其中恐怕另有玄机。
“大人，三皇子殿下派人送来了皇后寿宴的宾客名单。”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拿进来。”姜离吩咐道。
他接过名单，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万离国、蒙元国使臣的名字赫然在列，姜离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果然，他们早就安插了眼线。”姜离冷哼一声。
“这次名单送来，未免也太及时了些。”
他放下名单，开始在案前来回踱步，思索对策。
“大人，您看这……”金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姜离摆摆手。
“这两国的使臣不请自来，肯定没安好心。但表面上，我们还是要以礼相待。”
金墨点点头，姜离接着说：“不过暗中，你去加派人手，盯紧他们。一有异动，立刻向我报告。”
“是，大人。”
姜离又把雷舟叫来，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最近万离国和蒙元国在京城里的动向。他们来的这些人，都在哪里落脚，都在秘密接触些什么人，我要一清二楚。”
雷舟领命而去。
姜离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本以为只是江家军在搞鬼，现在看来，局势恐怕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在案前坐下。
眼下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懈怠。
姜离先是把金墨、雷舟等心腹都叫来，详细布置了各自的任务。
然后又连夜写了几封密信，派人连夜送往各地，调集暗哨，通知异动。
等一切安排妥当，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姜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大人，您吃点东西吧。”金墨端来一碗粥，关切地说。
姜离摇摇头：“不了，没胃口。”
他站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突然问道：“你说，万离、蒙元和江家军为何要联手？就为了对付我大洪国？”
金墨想了想：“也许是觊觎我大洪的富庶吧。毕竟我大洪国疆域辽阔，物产丰饶，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呢？”
“不对。”姜离摇头。
“以万离、蒙元的实力，就算联手，也未必能撼动我大洪根基。何况区区江家军，更不足为虑。”
“那会是为了什么？”
姜离缓缓道：“我总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只是一时还想不明白。”
很快，皇后寿辰之日到来。
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入宫庆贺，热闹非凡。
姜离站在宴会厅一角，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姜离！”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随即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姜离看清来人，不禁皱了皱眉。
“常殷，你怎么来了？不在府上养伤，跑这儿凑什么热闹？”
来人正是姜离的徒弟，常家小将军常殷。
“哼，我爹都来了，我还能不来？”常殷不服气地嘟囔。
“再说了，区区小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姜离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啊，好得差不多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也不嫌丢人。”
常殷涨红了脸，正要反驳，一个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殷儿，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快过来！”
姜离抬头一看，常家大将军常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瞪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爹……”常殷委屈地撇了撇嘴。
常临看到儿子那样，也是一脸无语。
他对姜离拱手道：“姜大人，你可得管管我这不省心的儿子，别再让他惹是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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