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燕长风关了电视,遥控器丢在桌上发出响声,震醒了在沉思的沐河!他眯着眼对着屏幕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感觉到沐师爷的视线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在他的脸上打转。
“他们已经拒绝我探望清秋,每天都会送来影响报告资料进度,沐小弟我不能再等了,奏章的下落我这边会派人跟着,回去收拾下就准备出发吧!”燕长风脸色很不好看,作为父亲他确实开心不起来。
沐河不认同的摇摇头,不要说他现在功力跌破零点,就按照现在的形势贸然的行动只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中,他不会在重蹈覆辙,再向之前那样进入雪山腹地后遭人暗算。
“准备装备还需要时间,另外我还需要物色些高手,时间上我自己会安排。”沐河找了借口应付着。
“这些你都不用考虑,上面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人和装备都是顶级的,你只要回去安排好自己就行了。”燕长风对沐河的应付十分不满的哼了声。“沐小弟,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要明白这次任务非比寻常,我们不先出击就会落在别人之后,难道你要让苗志强他们先得手?”
沐河挑了下眉,他摇摇头。“燕叔叔言重了,沐河听你的吩咐就是了。”
燕长风应了声,他冲着沐师爷说道:“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
沐师爷拉下书房中所有的窗帘,使整个房间都落入了黑暗中,从怪鸟的嘴里冒出的白雾在黑暗中形如一条条长龙。
沐河密切的注意着沐师爷的手,见他从怀里拿出一颗白珠子和一个深越十公分的盆子,珠子扣在盆上的大小刚好,没有任何的支撑,白珠悬浮起来。盘旋在空气中的白雾一下子靠向白珠,被吸入了整个底座的盘子中。
沐师爷闭目轻声吟唱起来,古怪的调子像是在诵经,又像是在吟诗,反正跟沐河听过的那些术士的调子不太一样。
白雾窜入盆地之后又徐徐的从里面冒了出来,围绕着白珠一层层盘旋而上,白雾由之前的灰蒙慢慢转变出七彩之色。
沐河微微张开嘴,他本以为这个沐师爷没啥本事,就跟那个高金明一眼是个江湖骗子,懂一点点风水之说,可没想到这个沐师爷的术士之能如此高绝。千年之前,他在武皇的身边看过不少术士的技艺,顶多也就变出五彩,能换出七彩的人少之又少,技艺中有过一个,但后来冥冥之中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对这个唯一的人没有任何的印象,如今再次见识到七彩,他内心是激昂的。
七彩一层层玻璃之后,在最顶层焕然开出一朵朵桃花,沐师爷忽然爆发出一声喝!七朵桃花啪啪啪发出爆裂声,最后在空气中出现七个字,不,应该是七个图形,眨眼间就像是气泡一样消失在了沐河的眼前。
沐师爷呼出一口气,点亮房间的灯。这时沐河才发现宽阔的茶几上摊着一张地图,而在地图上落下了七个桃花印。
“沐神医,请把你手里的地图给老夫一看。”沐师爷冲着沐河说道。
沐河交出藏宝图,沐师爷只是瞄了一眼就在大地图上圈出了两条线路。
“最早发现发丝的山脉,与沐神医去过的雪山腹地和巍脊背处在两天山脉的两段。”沐师爷指着地图上两条魏延的背脊,根据沐河手里的藏宝图,七件法器落在了整个大地图的四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关联,但仔细去看,这七件法器的落点都不会超过大地图上两条背脊边缘。
沐河听沐师爷这么一说,也凑过去看大地图的方位,果然,用藏宝图去比对大地图,法器均都落在了山脉附近。“龙脊背?”
历代君王的陵墓都会建立在龙脉上,国土浩大,群山四起,掩着长江黄河两条天脉而走,盘旋在雪山腹地之后就是带着神秘色彩的昆仑,自左起天山山脉、祁连山山脉,荫山山脉;北边阿尔泰山。右边围绕唐古拉山,喜马拉雅山,横断山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山脉
昆仑山龙脉夹在上述南北山脉中间,不断向东腾飞,主脉露在古都长安,东出中原,同时向东南西北分支排开,形成了宏伟的昆仑主体系。
沐河发现的奏章的地方就是落在了荫山附近,巍脊背已经是靠近了大兴安岭。再看藏宝图上七件法器的分布位置,他们已经挖掉了龙的一只前爪,找到发丝的地方是在龙尾出,剩下的四件法器就像是在暗指龙的三个爪子和头部。
沐师爷看了眼沐河点点头说道:“按照古法时历来看,再过一个月就是黑狗吞月,恶鬼出动,是阴魂回归的最好日子。”
“如果让苗志强先找到这剩余的法器,我们将无法阻挡武皇崛起。”沐河替沐师爷把话说完。
“没错!”
沐河沉默了,他忽然看向沐师爷,再转向燕长风,阴冷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燕长风眼神闪烁了下。“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何况之前你与苗志强之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让上头的人发现,加上清秋还是个孩子,难免会无意泄露出点东西。”
沐河无话可说,他甚至连打听的心思都没了!能不能得到法器全凭个人,不管燕长风与他幕后人的意图,谁最后得到法器才是真的。“燕叔叔既然这么说,那你一定是有了全盘的计划,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寻得这四件法器。”
“哈哈!”燕长风干笑了两声,他瞄了眼沐师爷后说道:“兵分两路,由你带着一队人马沿着雪山山脉,我这里带着一队人往龙脉的右侧进发,最后在龙头的位置回合。”
看着燕长风的分布,沐河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从他回来后,这个老家伙一直都不提龙骨的事,在他们前往龙脉的途中,花都也会有人继续寻找奏章的下落,找到高金明比找到剩余的法器要简单的多,这么一来,他手里就可以得到四件法器,加上最后龙头位置,那就是五件,这样的话,对于他这个持有两件法器人来说,还是失败者。
“全听燕叔叔的安排!”沐河笑嘻嘻的阴沉到。“出发的日子定下了告诉我,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医馆安排了,女人太多,燕叔叔可的给我留点时间啊!”
燕长风了然的大笑着把沐河送到门口,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次重任下,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我派车子送你出去。”
“不用了燕叔叔,您早些休息,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沐河婉言谢绝。
“车子来了,让秦厉送你吧!”燕长风直接把沐河送上了车,还时不时对着车位挥挥手,直到看不到车尾灯后,才走进屋子。
此时,沐师爷已经把桌上的物件都收拾了起来,沏上一壶茶等着燕长风。
房间里很暖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沉默之余,燕长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今天的沐河虽然看着依旧是很听话,但他却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小子了。“先生,给我算一卦吧!”
沐师爷摆摆手。“卦象算多了就不灵验了。”
燕长风面露忧虑,他心里没有底气。
“你在担心沐河?”沐师爷端起茶呡了一口问道。
“担心倒是没有,只是在想如何可以更好的控制这个人,但今天看来,他的心思难以捉摸,表面上对我顺从,但实际上是心怀鬼胎,让他独自带队真的不会有问题吗?”燕长风忧心匆匆的问道。
沐师爷呵呵笑起来,一双幽深的双目盯着燕长风的脸,良久后问道:“为何要控制?强扭的瓜不甜,要想水到渠成就要顺其自然,你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断然不会拂逆与你,之余最后,就全凭个人,你无需担心。”
燕长风盯着沐师爷的背影,他眯起了眼,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沐河从燕长风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进不去,也不出来,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让人浮想翩翩。
张吉志把耳朵贴在门缝上,用力的想要听清楚里面到底在干嘛,心里寻思着这个小子该不会在里面养了个女人吧,都快两天了还不出来,难道要成仙不成。
砰砰砰!
一阵砸门声从张吉志的头顶上响起,只见宁小茹一副凶悍的模样对着梨花雕木的大门猛吼着:“姓沐的,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张吉志挑了下眉,他小心翼翼的从楼梯上退了下去,顺便把朴一鸣和璇儿揽到了身后,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了宁小茹一个人。
“干嘛那么紧张?”璇儿好奇的盯着楼上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她翘起的浑圆撇了撇嘴。“是他的女人?”
“不知道不要乱说!”张吉志瞅着璇儿,忽然疑惑起来。“你咋不逃走?现在又没人管着你,不正好是逃走的好时机?”
璇儿一下子忧愁了脸低下头,咬着嘴唇说道:“我能去哪里啊?这里还有地方睡有吃的,跑了,只能露宿街头了。”
张吉志哦了声,觉得这个小丫头挺聪明的,也就没往深里想。
哐!玻璃的 碎裂声响起,一只四角瓶摔在了沐河书房的门前。
“姓沐的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花瓶一个个砸了。”宁小茹随手又拿起一个青花瓷的瓶子,冲着紧逼的门喝到!不过里面的人没有搭理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呢,还是想要把人给逼出来,青花瓷不幸身亡。
哐哐哐!
一阵碎裂声在二楼此起彼伏的响起,张吉志眼瞅着那些无辜的花瓶就一阵心疼,那都是钱啊。在宁小茹准备砸碎一个比她手胳膊还要长的花瓶时,张吉志还是忍不住的窜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夺了下来。“男人婆,撒泼够了啊!这都是钱,你不爱惜,我还看着心疼呢。”
“放屁,死开,臭基佬。”宁小茹发泄似得一脚踹向了张吉志的腿。“我今天非要把这个闷骚男给弄出来。”
张吉志往边上跳开,他才没有那么傻的站在那里被她踢嘞!“啧啧啧!我怎么现在瞅着你那么像吃醋的小媳妇啊,他不就在里面包养个小女人嘛,玩腻了自然就出来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在破坏男人的好事,他会生气的哟!”
找到机会,张吉志就恨不得让宁小茹难堪到底,谁让这个女人整天嘴不饶人的,一点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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