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自然不缺那点东西。
玉华常年积累下来的钱早就攒下来有了打算,都是要留给玉姐儿作为嫁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幼跟着自己到处奔波,眼里瞧着心里疼着。
玉姐儿心里感动,可也不能要了平日里她们都舍不得用的东西,婉拒道:“几位婶婶,我不能要,你们都有儿女,往后定是要用上这些的,若是给了我,你们可怎么办?”
几人不依,纷纷笑道:“往日里都是玉大哥包了我们的住宿,我们哪花了什么钱,再说这事还早,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几人执意要给,玉姐儿拦不住,到了最后只得一人退了一步,一人拿出一件物品装箱。
成箱准备的东西当做给玉姐儿的嫁妆,提前一晚就收拾妥当。
准备第二天迎亲时便装上车。
时间过的飞快,马上就到了刘家来迎亲的时候。
玉姐儿坐在自己的闺房中,双手紧握等候着。
刚行完挽面礼,行礼那妇人手又快又麻利,一张一弛,脸上的绒毛悉数去尽,甚至在玉姐儿感受疼时立马就结束。
挽面礼也有要求,“挽面者”往往是一名具有“挽面”经验的结了婚的女人,还要求是“好命人”,也就是父母兄弟姐妹子女俱全的人。
“挽面”完毕之后,还要赠送好命人谢礼。
齐婶坐在一侧,伸手握着玉姐儿的手,低声说着今晚的她要面对的人事。
“箱子压放了一本图,实在不懂的话就看看那书上画的,莫要害羞,这都是你要经历的。”齐婶嘴巴没停,脸却是红了一片。
这毕竟是闺房里的事,理应成亲前一晚就由信人的长辈女眷来说。
可惜玉姐儿阿娘早逝,她们几个妇人推来推去,还是被推到了自己身上。
玉姐儿睁大了眼,瞪着看齐婶。
齐嫂顿时感觉嗓子有些干,巴巴说道:“怎么…怎么了…”
玉姐儿摇摇头,头上金钗摇动,好奇的问:“是不是…可疼了…”
齐婶顿住,嘴唇上下翕动。
玉姐儿眨巴着眼睛,一丝也不害羞,问道:“那画本子呢?我现在拿来看也可以啊?”
齐婶彻底绷不住了,劝慰道:“玉姐儿,往后你嫁过去定不拿再拿以前的行为做事来处理事情,要学会含蓄,这箱子要等到今晚才可以打开,而且啊,这闺房之乐,不得与外人说之,这还是要你们自己去参透。”
玉姐儿似懂非懂点点头,她从小生活在极北之地,说话做事早已习惯了风风火火。
齐婶这些嘱咐也是害怕玉姐儿到了刘家受不了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这才多嘱咐了几句。
几人说着话,时间过的更快。
转眼间就有人来报迎亲的队伍来了。
心里中的紧张感顷刻间立马涌了上来。
齐婶几人立马拿起红盖头来,上盖。
玉华卜盛几人正在前厅里会客,几人五大三粗的堵在去往后院迎接玉姐儿的路,吼道:“想要接我家这人,就先要过了我这关。”
刘子苓身着大红喜服,头发整整齐齐的冠了起来。
面色红润,整个人意气风发。
“卜叔父,不知你这关是何?”
卜盛摸了一下鼻子,直接撩起袖子。
刘子苓条件反射般就想后退一步,被几人涌在了后面没法动身。
“我这一关简单,只要你给我摔跤,摔过我就让你关。”
卜盛早有准备,一身穿的简单,撩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和攀延的一条伤疤。
刘子苓:“……”
鬼能摔过他啊!
俞尤在一侧笑道:“刘兄弟,这没什么规矩的,刘兄弟也可以找迎亲队伍里的人帮忙闯关。”
刘子苓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陈子平脸露难色,肩不挑手不能提的。
梁永新折扇遮脸,四处打量只当不知。
李二狗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同情。
加上陈子亮,也是没了主意。
更别提后面那些上了年纪的旁亲。
卜盛抱拳,和几人哄笑道:“刘贤侄,你们不会这第一关就过不去了吧?”
刘子苓一咬牙,干脆打算自己上前挑战。
李二狗拦住,悄声说道:“你还是莫要上了,这摔倒在地你这个新郎官还怎么当?”
几人也点点头,陈子亮最为沉稳,安抚道:“我先上前试试,一个一个上他总有力竭的时候。”
几人商量了对策,陈子亮将外衣袖子收起,最先走了过去。
拱手道:“得罪了。”
几人都围了过来,他们还只听到过旁人讲的摔跤,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卜盛张开了两臂,弯腰沉臀,鹰目紧盯着面前的人。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几人呼吸都轻了些。
陈子亮学着他的动作,有些微胖的身体半弯腰蹲下倒像个鸭子一般。
卜盛两手一拍,卯足了力气扑了过去。
两只手臂直接放在了陈子亮的腰处,大吼一声直接将他抱住摔倒。
陈子亮:“……”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摔倒在地,腰处疼的起来。
好在地上已经有人铺了东西,虽是摔倒在地有些疼之外,衣服倒还算是整洁。
首捷告退,卜盛也不气盛,伸出一手将人拉了起来。
拍拍陈子亮的肩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了。”
陈子亮也不恼,拱手笑道:“是我技不如人,承认承认。”
几人轮番上阵,偏偏都不及这卜盛。
刘子苓头上汗已是冒了出来,他悄悄的擦了一下,看场上自己人已经剩下不多,正准备上场时,李二狗拦住了他。
“子苓你先等一下,我好像有了办法。”他紧盯着场上的卜盛,目不转睛。
几人都满怀希望看着他,李二狗转过头,看向油头滑舌的梁永新。
“梁兄,就麻烦你。”
没上场的就他和梁永新刘子苓,还有几位年长者。
连着陈子平都已上场两次被摔的浑身散架。
蒋永新苦着脸,轻声啊了一下。
皱眉道:“这大叔一下就把人摔倒在地,我还哪能受的住。”
李二狗靠近他,轻轻言语说了几句话,他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可真能行?”
蒋永信半信半疑的走了上前,正正自己的衣服。
笑道:“卜叔父,我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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